吴琦摆了摆手。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过,那于付氏居然没有追出来,那这偷油灯到底有没有用啊?\"
凌久时也有些疑惑,但现在他们手里的油灯有点多,背在身上还是有些太过招摇了一些。
\"先回去吧!有没有用,只有等晚上才能知道了。\"
众人点了点头,先回到了客栈,将油灯和之前藏起来的那些放到了一起,此时已经很晚了,凌久时感觉今夜肯定会发生什么,他不放心的又打开了族谱,在人油灯的照耀下,族谱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照片中那女主人原本拎着的小鬼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还有一部分仍然在。
吴琦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我瞥了一眼凌久时手中的族谱道:
\"祠堂还有一部分。\"
众人立马明白,在祠堂中,还有一部分小鬼被镇压着。
\"那我们要不要去在走一波?\"
我白了一眼吴琦。
\"你忘记之前在祠堂拿人油灯的那个女人了?\"
吴琦想到那女人的惨死,不由的不寒而栗,随后又一脸纠结。
\"那……咱们的计划算不算成功?\"
此时凌久时也没有了底,因为他并不知道被自己放出来的那些小鬼有没有能力复仇成功,要是成功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要是不成功,肯定会被女主人记恨,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一时间凌久时看着族谱开始发呆。
\"行了,别想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我忍不住开口道,众人怀着忐忑的心休息了一夜,当夜女主人并没有来,这就说明凌久时的方法是奏效的。
第二天起床,几人都是把早餐端进房间里吃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严师河会不会再来一次偷灯的行为,索性宅在房间里安全些。
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可是傍晚的时候,女主人却突然出现在了窗边,此时她并没有拿那柄长刀,只是一双漆黑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凌久时。
\"她……这是在干嘛?\"
凌久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他试图移动自己,可随着凌久时的移动,女主人也跟着他一起移动,完全就像是被变态盯上了的感觉一样。
我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恭喜你,很幸运,成为了首例被门神盯上的男人。\"
凌久时扯了扯嘴角。
\"这种幸运给你,你要不要!\"
一旁的黎东源白了一眼。
\"行了,别说风凉话,赶紧想办法!\"
\"去祠堂吧!\"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我。
\"那里可都是小鬼,去那里找死吗?\"
吴琦一脸的不赞同,我笑了笑道: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小鬼与女主人有仇,女主人肯定不会轻易过去的,除非……她想死。\"
我自认为门神应该是惜命的,毕竟他们经历这多次同样事件的反复重演,应该对执念这一块儿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才对,结果我想错了。
从我们出发到祠堂的这条路上,女主人始终跟着,看见我们进入祠堂,她并没有进来,反而转身离去。
吴琦颇为激动。
\"哎!看样子真的有效啊!\"
我眉头紧皱,总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而且说实话,这个于付氏还是挺可怜的,一开始是孩子被拐卖,后来又被献祭,接二连三的打击,不疯魔都怪了。
我看着外面即将来临的黑夜,一股血腥的味道忽然传了过来。
我猛的朝着味道来源地看去,那里是于付氏的客栈!
\"糟糕!\"
我来不及说什么,急忙冲了出去,凌久时想要跟着,却被黎东源按住。
\"你老实待着别动,这里暂时安全,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可是,曼曼他……\"
黎东源看着跑远的易曼曼道:
\"他的身手,不在阮澜烛之下,有那时间,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说到处境,一阵阴风刮过祠堂,引的油灯的火苗闪烁了几下。
此时的我已经冲进客栈,而客栈目之所及之处都是尸体,有住在这里的Npc,也有过门玩家。
\"啧!居然选择大开杀戒,玉石俱焚!\"
我跨进大门,四处寻找着门神,此时门神正手握着大刀,朝着一名玩家手起刀落,血液浸染了衣裙,刀身上的血液顺着刀刃滑落。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我,面部抽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刀刃一转,朝着我便直接走了过来,刀尖摩擦着地面,火星四溅夹杂着刺耳的声音。
而我一动没动,看着缓步走来,举起长刀,直接朝着我的天灵盖劈了过来。
\"我知道你的儿子在哪儿。\"
一句话,刀距离我头顶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她满眼错愕,我又继续道:
\"你不是知道的吗?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孩子。\"
女主人曾经试图以此麻痹自己,但却没想到,镇子的人将她最后一点幻想也掐灭了。所以她才要报复这些人,让他们也痛不欲生。
女主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眼眸带着一丝疑虑的看了过来。
\"你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有神经性遗传疾病,你儿子也有这样的毛病。\"
女主人一听,刀刃直接改变方向,横在了我的脖子处。
\"带我去见他。\"
我点了点头。
\"好!\"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的朝着祠堂那条街道走去。
而躲在暗处的严师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差一点他就祭了。
此时的小乞丐已经在祠堂内,因为凌久时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所以才将男孩带了回来。
吴琦不确定的问道:
\"凌凌,你把他带到这里来……你确定于付氏能相信你的说辞吗?\"
虽然凌久时已经解释过眼前的男孩是于付氏的儿子,但这并不能保证,于付氏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能不能听得进去人话。
\"不管怎样总是要试一试的。\"
此时我被于付氏挟持着抵达了祠堂的大门口,祠堂内的凌久时三人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