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打过她？”陆子仁憋了半天，居然憋出了个问题来。
连四象都是一愣，下意识开口，“你说啥？”
“我在问这些人，你们，谁打过她，向前一步。”陆子仁将枪口指向这些幸存者。
“喂，是我在让你选好不好，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自由人。”四象不满地指着陆子仁，鼓起了脸。
“你让我选我就选啊，那你也太自由了。”陆子仁居然憋出了个笑容，“你不是说不喜欢杀人吗，我帮你杀，快点！再不自己站出来都给我死！”
这回四象真的愣住了，这屡试不爽的耍人招数居然第一次失败了，本想杀鸡儆猴，却居然没有震慑住陆子仁。
“我说啊，你……”
“砰！”
一声枪响过后，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上的血洞，不解地倒在了地上。
“我再数三声，谁打过她，自己站出来。真，否则全都要死。”陆子仁表情阴沉，不再理会四象。
“你这人真有意思哈，行吧，换人耍也行。”四象见陆子仁懒得搭理自己，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将矛头指向了另一边。
“那我就帮他了，照他说的，你们谁打过这小姑娘的，自己站出来，否则他会把你们全杀了。”
陆子仁心中一喜，自己果然赌对了，这自由人四象果然自由的很，之前她说的及时行乐，那只要自己不被她设下的圈套套住，自然就脱离了她感兴趣的范围。
这自由人果然自由，上一秒还和自己针锋相对，下一秒就转火了。
遭殃的无疑变成了这些幸存者，原本自己投靠的新老大居然一瞬间就变成了敌对者，这找谁说理去。
“三……”陆子仁庆幸地在心中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我最后倒数三下。”
“二————”第二下四象直接提前说了出来，还刻意拉长了声音。
“是他！还有他！他们还虐待过这小姑娘！”终于有人保持不住冷静，一下就哭喊着将两个人推出人群。
“唉！我草孙子！你他妈！”
“砰砰”两枪过后，地上多出了两具尸体。
“这么说，其他人都是清白的咯？”四象好像发觉这些幸存者似乎更加有趣，自由发挥了起来，“小姑娘，你还能站起来吗？来你自己看看，这些人里还有没有打过你的人呢？”
四象蹲在浑身伤痕淤青的小姑娘旁边，也不顾她手上有没有伤，直接抓了起来。
“是她？是他？还是……他？”
可显然，这小姑娘现在完全被打的几乎不成人形了，根本没力气开口。
“四象，让她自己指，听着，如果没有，就什么都别做，如果还有，就指一指，我会看到的。”陆子仁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四象倒也听话，随即放开了小姑娘的手。
过了一会，陆子仁就看到了她颤抖的手指。
“我没有！我没有啊！”一个尖锐的女声惊恐的否认，可陆子仁已经扣下了扳机。
……
“那你准备那剩下的人怎么办？继续做选择吗？”四象将地上的尸体随便踢开，看向正帮着队长做紧急止血措施的陆子仁。
“当然不做了，你太自由了，我可接受不了，你要是真的闲的没事做就把她带去医院。”
陆子仁自然不会觉得四象会答应，他只是随口一说。
“你倒是也挺自由。”四象终于有些无语了，从末日开始后她也耍了不少人了，陆子仁这种奇葩她真是头一次遇见，简直和阴阳那家伙有的一拼。
“你真不怕我把你杀了吗？”四象还是有些不想放弃陆子仁这个乐子，再次拿起了匕首。
“你到底自由不自由了，你不是自己说的及时行乐吗？你要杀就杀好了问我干什么。”陆子仁似乎已经把这个四象的性格摸透了，自己越按她的套路走反而越被动。
很明显，这人虽然是变异者，可她的精神似乎有点不正常，而且似乎很……单纯。
“你好烦人……我走了，真没意思。”四象离开的方法很奇怪，就如同遁入了黑暗一样直接消失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你们队长去医院，她还没死呢，带头的人已经死了，你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之后我会给你们三万，剩下的两万就当这次的医药费了，我会找姬夏医生问问能不能报销。”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陆子仁皱了皱眉，“愣着干嘛，她死了你们可没钱拿了。”
其他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扛着队长就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
终于整个b209只剩下了陆子仁和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这小姑娘。
“你跟我走，加入我们队伍，当一个闲杂人，还是之后找一个能收容你的队伍让你加入，你自己选。”
她颤颤巍巍的朝着陆子仁伸出手，十分的无力。
“我……救…救我，对不起……”声音轻的可怕，但陆子仁还是听清楚了。
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腕，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着她手上的各种伤痕，陆子仁叹了口气，将她背在了身后。
“哦差点忘了。”突然四象的声音突然从陆子仁身后响起，直接把陆子仁都吓的一颤。
“你原来没走啊！”陆子仁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又不是超人，又不会穿墙，你怎么判断的我走了。”见陆子仁这副模样，四象终于稍微满足了一些。
“忘了什么？快点，她伤的可不轻。”陆子仁皱着眉头催促着。
四象从腰间去取下两个长条形的东西，又拿出一个和自己脸上差不多大面具，塞进陆子仁的手里，“急什么，又死不掉，这俩玩意给于羽去，面具是用来掩盖心感的，告诉她别戴那个破铁桶了，太蠢了。”
刚说完，她居然又莫名其妙消失在了黑暗里。
“你还在吗？”陆子仁试探性地问道。
“在啊。”黑暗中四象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倒是走啊！”陆子仁差点没摔一跤。
“就不能你走吗？你要住在这里是吧？”
陆子仁拿起一根烟，刚准备点燃，却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咳嗽声，还是将火机收了起来，他朝着黑暗中简单到了个别，一脚踹开了门扬长而去。
看着陆子仁离开的背影，四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变成了一种不耐烦。
“女巫居然被带走了，好不容易忽悠进的自由人。”她将地上的血抹了抹，在墙上留下来一个血手印，“算了……起码又发现一个新的乐子，于羽，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今后有的玩了。”
……
于羽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阴暗中似乎总是有种令人不安的视线。
“小远，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我用心感探索了一下都没有收获，从出门开始就有感觉了……”
萧慕远奇怪地看了看于羽，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她正拿着一个大铁箱子往里塞着枪和子弹。
已经塞了两箱了，却还是没塞完。
“没啊？”萧慕远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于羽要是感受到了什么她应该也能多多少少感受到一些，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