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二人经不住倦意,还是睡了下来,原本不太宁静夜晚重回平静。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美国得克萨斯州,一个身着牛仔服饰的男子驾驶着卡车,奔驰在回家的路途上。此前,他接到了家中妻子的来电,他们养了十年的一只老狗似乎走失了。男子深知这只狗对家的气味无比熟悉,即便人走失,它也不会走失。
“……德克萨斯州出现大规模的恶心虐狗犯罪事件,犯罪嫌疑人至今没有落网,附近民众表示……”车内的广播令男子有些气愤,他骂骂咧咧地转着台,不想再听这种恶心的新闻。
突然,从路的一侧猛然冲出来一辆轿车,一下子就撞在他的车的侧面。顿时车被撞翻,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击晕了过去。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那辆车里的人,没有脸皮……
……
一夜无梦,于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
她生怕那个梦真的如同萧慕远所说的那样会按照现实所变化,那可真是预知梦了。
“到底是为什么……”于羽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还在想呢?”萧慕远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把刚刚清醒的于羽吓了一跳。
“你今天睡的可真久,都下午了。”萧慕远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令于羽睁不开眼睛。
今天晚上看来是要失眠了,于羽心里想着,浑身酸痛地坐起身来,右手的伤口隐隐作痛。
萧慕远买了饭,这令于羽有些感动,平常都是自己帮她带饭,没想到原来她也会为自己做同样的事。
她吃着萧慕远带的肉串,不禁莞尔:“你怎么光吃肉了,真羡慕你天天吃这么多肉还不长胖。”
萧慕远则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以至于没有回答。
“嗯?你怎么了?”于羽将一串羊肉咽下肚,但她实在有些不适应萧慕远的口味,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咸了。
“那个想拉我进厨艺社团的朋友死了”萧慕远平淡道。
于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啊?了一声,蒙头继续吃着。
萧慕远则继续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昨晚还好好的,甚至给我打了电话,除了听上去嗓子有点哑之外就没有别的异常了,结果就在上午十点左右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是她爸接的,我才知道她居然死了。死因是车祸,公交车不知道为什么冲进了江里,一车的人只有一个人活着,现在还在昏迷。”
“冲进了江里?”于羽顿感诧异,“是A大桥那里?”
“对,公交车踩足了油门,就是奔着桥下的江去的,直接撞断了栏杆,捞起来的时候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萧慕远看着手机,翻找了一下,递向于羽,“你看,还连撞了好几辆车,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想的,最离谱的事,这司机还活着,虽然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听说是成植物人了。”
于羽没有接手机,她有些犯恶心的看了看手里的肉串,也没说什么。
“我说啊,这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被鬼上身了!真不是人。”萧慕远越想越气,站起了身子。
“真作孽,一车的人就这么没了命……”于羽放下手中吃剩的签子,若有所思。
二人也没有过于情绪化,萧慕远虽然认识那死掉的女生,两人似乎关系还不错,但她也知道自己过度伤心也没有意义,只是感到不值。
吃罢了饭,萧慕远便提议去家具城找找适合的门,于羽自然是同意啊,两人便收拾收拾屋子出了门。
说来也巧,刚出门就看到林有明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见两人似乎准备出门,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问道:“这是上哪,吃饭去吗?”
于羽一五一十的将换门的事同这林有明说了,只是隐瞒了自己那噩梦的事。
林有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门估计是昨天我不小心弄的,要不我赔给你们?”
于羽摆了摆手,笑着拒绝。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也分别了,那林有明似乎有东西忘在学校,正赶过去拿,似乎还挺着急的样子。
二人拦了辆出租,和师傅说了位置后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那司机倒是十分健谈,似乎干这行的嘴皮子都挺利索。见乘客是俩挺开朗的小姑娘,他的心情似乎挺好,一路和两人说这有的没家常倒能打发一路的无聊时间。
于羽倒是不这么健谈,虽说她不是什么内向的人,却也不是很习惯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聊太多,反观萧慕远,她真是来者不拒,先前的林有明她三两下就混熟了,此时的她和这司机居然也是这么聊的开。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话题,就好像他俩之间没有代沟似的,从天文聊到地理,从黑心老板拖欠员工工资到某某某股民买股亏了五十多万,谈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总算是到了地方,两人付了车费下了车,萧慕远似乎说的有些累了,挎着于羽的肩膀像个小孩似的不愿意撒开,于羽拿她没办法也就由她去了。
两人都不懂家具,只是挑了两扇看上去挺厚实的铁门,还是密码锁。实际上于羽更倾向于另一扇木门,因为要便宜很多,但萧慕远说什么都要让她换那铁门,并且强行自己付了钱。
于羽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顿感心中一阵暖意,但朋友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两人自然是没办法把门搬回去的,于是又花了些钱让货车运回去。此时已临近傍晚,但两人下午三点才吃的饭,是丝毫没有饿意,于是也早早回了家。
这公司倒也是效率,连运带安装一条龙服务,不一会便把门安装好了。
入夜时分,二人草草吃了晚饭便在客厅玩起了游戏,原本于羽没什么兴致,但耐不住萧慕远强拉着,便也陪她玩了起来。
这一天也算是就这么安稳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