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仔细观察一下陈彬的面相,便被陈彬识破:“你在给我看相?抱歉,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白灵儿顿时有些尴尬,一般人的面相并不会直接表现在脸上,除非某个部位特别晦暗,例如之前那位军区大佬的病痛或子女宫,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对于普通人而言,需要运用特定的方法去相看,去推算,所谓相面而非看面,便是这个道理。
然而未经他人允许擅自观察其面相,确实有些不妥,这与未得到主人许可便窥视别人家保险柜内的钱财无异,相当不礼貌。
陈彬继续说:“我从小见过你们这样的大师没有20个也是15个,厉害的大师给人相面的时候眼睛会微微发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只好讷讷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职业病。”不过白灵儿决定提前交下这个意志力非凡的牛人做朋友,“不瞒你说,我就是你们在找的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不过他当初的病症跟你不太一样,他更多的是被脏东西吓到受惊过度,从而产生了幻觉。我当年的作用更多的是类似于帮他放松心情,睡个好觉,类似于催眠术。但是你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是否适用,我没试过。”
陈彬听到她说她就是当年 7 岁小女孩时,整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真的是当年那个女孩吗?你真的能让我睡个好觉吗?我家里以前也不是没请过外国的催眠大师,但是也就是开始一两次还有些效果,之后就几乎完全没用了,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很排斥深度催眠。”
白灵儿思考片刻后回答道:“那这样吧,周末的时候我去你家,我试试能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我的方法还是不管用,我们再考虑使用你的幻境疗法,可以吗?”
陈彬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急切地说道:“为什么还要等到周末啊?今天就可以啊!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等了。”
白灵儿赶忙拉住他,轻声提醒道:“你别这么激动,大家都看着呢。”接着她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当年那个案例里具体是怎么治疗的吗?”
陈彬为了听清她的话,只得坐下并向她靠近一些:“那人说只要和你一起睡就行了……”
说不下去了,7岁的孩子跟任何人一起睡了一觉,大家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但是这个姑娘现在17岁了。她跟任何人睡了一觉,哪怕什么都没有做,也是极其有损清誉的事情。
陈彬看着白灵儿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于是开口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只见陈彬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砖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部大哥大手机。他一边走一边开始拨打号码,随后便是一口流利的粤语,让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陈彬打完电话回到了房间。他走到白灵儿面前,郑重地说道:“如果你能够治愈我的病,我家里人同意让我娶你。”
听到这句话,白灵儿顿时感到一阵无语,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彬,“你刚才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啊?谁告诉你我愿意嫁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自以为是!”说完,白灵儿气愤地甩袖离去。
陈彬被白灵儿突然的怒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为了自己的病情,他还是快步追上去拉住了她,“如果你不是因为担心声誉问题而不愿立即治疗,那还有其他原因吗?”
白灵儿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心里确实有考虑到声誉问题,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我的意思是……治疗的时候不能只有我们两个私下进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们约一个周末的时间,请双方的家人见证一下,我们两个睡觉纯粹是为了治疗。”这话越说越别扭。陈彬听完都笑了,“好,按你说得来,那就周六晚上,我会提前让我父亲回来,你也让你的家人过来,地址就在我家。”
白灵儿有些犹豫,如果霍峥有空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但如果他不空呢?那她该怎么办?晚上她回到家里,发现霍峥还没回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这次异能会的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最后,她决定先给白家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电话那头传来白建国的声音:“喂,灵儿呀,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啦?”白灵儿笑着回答道:“爸,我就是想您了嘛!最近身体怎么样?”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白灵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爸,泽宇这个周六晚上有空吗?我想带他去外面接个活儿,赚点钱。”
白建国有些惊讶:“什么活儿?需要你们俩一起去做?”白灵儿赶紧解释道:“嗯……就是有个朋友需要帮忙,具体情况等见面再跟您细说吧。”
白建国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哦。”于是把电话换给白泽宇接。
白泽宇一听姐姐要带他出去接活立马上头,故意压低声音:“姐,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抓鬼啊?需要我的帮忙?我有空啊。”白灵儿听完都要笑死了,抓鬼哪里还需要带他帮忙,但是也不好破坏小孩子的积极性,换了一个说法:“不是抓鬼,但是也算驱邪的一种,需要你去帮忙做个见证。”驱赶梦魇也算驱邪的一种,果然机智如我。
挂了电话,白灵儿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接下来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