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应该在哪里?”段柏林开着车子,目光环顾街道,希望可以看到金安安。
夏微分析,“金若若是一大早发现金安安不见,她应该是趁着金若若睡着后离开,很有可能是在半夜出去,她大半夜出去能去做什么,或者去找谁?”
“梁开。”
段柏林吐出一个字,调转车头,朝着梁家的方向驶去。
将车子停在门口,走进巷子,两人看到梁妈提着一个买的篮子,低着头,朝着他们走来。
“阿姨,梁开在家吗?” 段柏林上前询问。
梁妈一脸的防备,“你是谁,找我们家梁开做什么?”
心虚的表现。
夏微立马判断。
“我是梁开的朋友,前两天刚回京都,过来看看他。”段柏林睁着眼睛说假话,“他前一段时间给我写信,说是他发生了一些事情。 ”
梁妈上下打量段柏林,见他穿得很好,手上还戴着一块金表,很斯文, “我儿子现在不在家,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 ”
段柏林有些失望, “那还真是可惜,我明天要离开京都,阿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梁妈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段柏林表现很失望,“阿姨,麻烦你转告他一声,等我下次回京都再见。”
说完,段柏林朝梁妈微微点头,转身和夏微离开。
梁妈不经常出家门,自然不认识段柏林,在医院打骂金安安,并没有注意到夏微。
段柏林和夏微走得不快,坐上车,夏微从后视镜里看到梁妈走出来,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出来了。”
段柏林当着梁妈的面,启动车子,再从她面前驶去。
“希望金安安与他们在一起。”夏微站在拐角,看着梁妈拉着菜篮子,并没有往菜站的方向,刚刚,她有闻到她饭菜的香味,她应该是去送饭。
只见梁妈一直往东走,穿过了大大小小五条街道,才在一个常年没有人居住的破屋停下,四处张望,确定没有有人看到她以后,轻轻敲门。
房门被打开,梁妈手里的菜篮子消失,房门又被关上。
“是梁开。”
梁妈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他就将房门关上了。
想到刚刚遇到的那个开小汽车的人,抱有私心,这样的人应该可以帮到儿子,“儿子, 你开开门,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房门并没有被打开,梁妈只能再次敲门,“儿子,你开开门,外面没人。 ”
“我们要不要将梁开抓出来?”夏微思考着要不要去见见梁开, 他们现在不是公安,就算将梁开抓个现形,他不交待,拿他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一个人身影朝着梁开冲过去,那人跑得太快,没有停住脚步,抱住梁妈一起朝着房门撞去。
两人撞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房门差点被她们俩人撞倒。
“哎呦。”
梁妈年纪大了,被撞到门上,发出一声惨叫。
金若若起身,扯着她的胳膊质问, “我姐在哪里?是不是你将我姐骗出来的?你这个坏女人,害得我姐还不够惨吗?”
“金若若?”夏微在看到金若若那一刻,不由靠近一些,保证他们可以听到她们的对话。
“死丫头,放开我, 你姐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梁妈一个甩的,直接金若若甩到了地上,“哼,都是你们家,害得我儿子连家都不能回,你还好意思找我们,一家不要脸的东西。”
“是,是你昨天找我姐,你这个老太婆坏得很, 我姐嫁到你们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金若若站起来,再次双手扯住梁妈的胳膊,“告诉我,我姐在哪里?她在哪里?”
金若若的声音很大,带着哭腔,在京都,她只有金安安一个亲人,那种绝望的感觉又将她包裹住,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姐姐一定不能有事。
“我不知道,你快点放开我。”梁妈紧张地朝房看过去,害怕金若若发现儿子躲在这里,眼里一狠,朝着金若若的肩膀推过去,“走开。”
“金若若。”
金若若因为上次吕曼下毒,她的身体大不如以前,直接被梁妈推倒在地。
夏微上前将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
“夏同志,是她,昨天下午来找我姐,不知道她对我姐说了什么,我姐不见。”金若若哭着指着梁妈, “他们一家子怎么这么坏,我姐都这样了,他们还不放过她。”
梁妈看到段柏林和夏微出现在这里,意识自己被骗了,瞪向他们,“少胡说八道,你姐害得我孙子死了,我不应该找她算账吗?”
“我看是你们害死涛涛的,你们将涛涛交给我姐没一天时间孩子就死了,我看,就是你们故意诬陷我姐。”
金若若哭得身子打颤,脸上的纱巾掉下,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因为他太过激动,脸也跟着变得狰狞起来, “当初你们一家巴着我爸,我姐,现在我家败落了,现在翻脸害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梁家一家人,让金若若看清了人性的险恶。
“你这个臭妮子,敢乱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梁妈说着, 把起手,就要朝着金若若的打过去。
段柏林一把握住她的手,“阿姨,打人可是要坐牢的,别当着公安的面打人,不然,将你抓进公安局就得坐牢。 ”
“啥?” 梁妈被吓了一跳, 大惊失色,“你是公安?”
段柏林松开梁妈的手,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门,“梁开,你在这里面当缩头乌龟吗?赶紧出来。 ”
“别,我儿子不在里面。”梁妈就要朝段柏林扑去,被他一个闪身躲开,梁妈华丽丽的摔倒在院子里。
“妈。”梁开跑出去,将她妈扶起来,眼神怨毒,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孩子不是我杀的。”
夏微扶着金若若,“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消灭证据?”
梁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起来,声音结结巴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