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震惊,”千绝噙着笑,“当年运气好,被神医谷的谷主也就是我师父给捡了回去,所以就活了下来。”
女皇一眨不眨的盯着千绝的脸,泪直接夺眶而出。
“你还真是好运气。”
姜尚书瞥着千绝,“既然你还活着,为何不直接和皇上相认?”
娴妃出声替她解惑。
“当然是在等合适的时机,女皇对凤清清的身份深信不疑,千公子到璃国就直接和女皇相认,女皇不可能信他,反而会觉得他图谋不轨,故意挑事。”
“所以你们就先透露和睿亲王有关的身份,目的就是逼我出手解决你们。”
姜尚书盯着娴妃,“不对,我不会蠢到自己对你们动手。”
“正因如此,才有了接下来的事啊。”
娴妃轻笑一声,“你当然不会蠢到亲自对我们动手,这时候你就需要一把刀,所以你选中了凤清清,可惜你第一次挑唆没能成功。”
“挑唆不成,你就想着用凤清清身份一事威胁她,可凤清清瞧不上你这个生母,所以还是拒绝。之后你就抖出她身份一事警告她,这才有了你们的合作。”
“虽然你们合作了,但凤清清依旧不想杀我们,你应该不知道是为何。因为她想用我和珞儿做人质,和天齐做交易,所以迟迟不肯动手,这就是她一开始掳我们来的目的。”
“娴妃娘娘还真是好计谋啊。”
姜尚书心里是真的佩服娴妃,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嘲讽。
“难怪你们明知道一切,还任由事情发展,原来是想让凤清清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比谁说都有说服力。”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就不担心皇上真的有危险?”
虞伊珞看了女皇一眼,“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在不伤及女皇性命的情况下让女皇长长记性也不是坏事。”
【她若是去认真查凤清清,哪里会有这事。】
女皇没有因为虞伊珞的话动怒,心里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听劝自作自受。
若是早一点查凤清清的身世,就不会有今日这出。
“把她押下去关起来,后日午时斩首示众。”
姜尚书被押了下去,御书房被清理干净,女皇想对千绝说什么,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上,既然殿下找回来了,是不是当告知众人?”
丞相逮住机会,赶紧说出心里的想法。
女皇见丞相开了头,含笑看着千绝。
“绝儿,你以为如何?”
她亏欠了千绝这么多,虽然私心里是想把他留在璃国,但又担心他不愿意。
虞伊珞挪到千绝身边,“赶紧答应,答应就有好多好多值钱玩意了。”
千绝看她财迷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为了点银子就把我卖了?”
“这是银子的事吗?以后有一个国库呢。”
千绝:“……”
“全凭女皇做主。”
女皇一喜,忙交代凌乐去办这事。
想问关于千绝的事,又怕他反感,女皇便主动转移话题。
“太子殿下这次来是接表妹和珞儿?”
“没错,还有把红羽公主送回来。”
女皇一愣,太子看出她的顾虑,温声道:
“女皇放心,这样不算你们违背条约,凤清清的事天齐也不会追究,等羌国那边内乱平定,便可重新商议新的合约。”
“原来如此,红羽她愿意吗?”
女皇是第一次关心这个女儿,想起这些年自己的漠视,让她被仇人的孩子欺负,心里难得升起了些许愧疚。
“自然是愿意的,希望女皇看在本宫的面上,让她父亲出宫去看看她。”
“昨日不是才进宫看过吗?”
太子把昨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女皇眉头蹙起。
原来凤清清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当时还觉得她懂事了。
没想到是为了打击红羽。
“朕现在就让人去传凌常侍过来,同你们一起出宫。”
……
凌常侍住得偏,对宫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听到来人传话,不敢耽搁,换了身衣裳便跟着来人去到御书房。
他还未行礼,便见女皇已经站起身。
“免礼吧,一同出宫去看看红羽。”
凌常侍惊讶的看向女皇,又很快收回视线。
“太女府上臣侍去得吗?”
“凤清清不是朕的女儿,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女了。”
凌常侍这时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视线扫过千绝时,目光一震。
“他是君后和朕的孩子,很像对吧。”
“和君后如出一辙。”
恍若故人相见的感觉让凌常侍眼眶有些酸。
“先去看红羽,其他事回宫再说。”
端王和袁灿这边见凤清清去了许久还未回来,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二人坐立难安,在门口来回踱步。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甚至来不及躲,就瞧见女皇一行人走了进来。
“参见女皇。”
千绝看着二人,“等急了吧,凤清清已经死了,袁大公子端王不必再等了。”
端王想问什么,却已经被千绝吩咐的人押了下去。
“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袁灿歪着头问端王,意图弄清现在的情况。
可端王和他一样没出府,根本给不了他答案。
“难道千绝昨日告诉你的事是真的?”
袁灿一脸懊恼,“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端王瞪了他一眼,“只能等死了,之前我说这事是真的你偏不信。”
心里有着火气,端王说话语气格外不好。
“真的又怎样?”
袁灿火气也上来了,“真的你就能帮凤清清,让她成功吗?根本就帮不了,还大业呢,现在小命都没了。”
“若不是你无用,早就成事了。”
端王发泄着心里的怨愤。
“你还好意思怪我?”
袁灿气笑了,“你有用,有用怎么来了璃国这么久怎么没有丝毫进展,就你这样还想东山再起,白日梦做多了吧。”
“明明是自己无能还假清高,现在失败也是活该,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呢,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以为到现在我还会惯着你?”
这些日子他已经忍够了这人,成日对他颐指气使,把他当下人使唤。
“闭嘴,”押住二人的侍卫往他们嘴里塞了布团,才觉得耳朵清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