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凑近千绝低声嘲讽道：“算算日子，太女应该已经收到天齐回信信，你就不担心娴妃她们吗？”
千绝嫌恶的避开端王的靠近，“你别离我太近，与其担心娴妃娘娘她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端王没明白他的意思，想问什么千绝已经潇洒离开。
皱眉朝自己院子走去，端王思索着他话里的深意，还未有头绪，袁灿从旁边冒了出来。
“怎么样了？”
难道失败了？脸色怎看着不太好。
端王回过神，同袁灿进了屋关上门。
“成了。”
“成了？”
袁灿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仿佛那伺候宫妃的宫女，看着自家主子得了宠而开心一般。
“既然成了，王爷你为何不高兴？”
端王坐到椅子上，睨着袁灿。
“换你给凤清清侍寝你高兴吗？”
袁灿摸了摸鼻子，没话反驳。
他给端王倒了杯茶，“太女对王爷当真是不一样，那千绝傲太久，太女估计也厌烦了他。”
“千绝到底想做什么呢？”
端王低声喃喃，他以为千绝是为了女皇来，但最近他有盯着千绝，千绝一直在府上，没有其他异常行动。
如同他自己说的一般，好像是出来玩一样，什么也不关心。
“千绝？他对王爷说了什么？”
离得近，袁灿听到了他的呢喃，疑惑的问。
“让我担心担心自己。”
“难道他想拆穿你的身份？”袁灿沉默了一会儿，又自己否掉这个猜想，“不对，娴妃娘娘和小公主不暴露身份一定有其他目的，千绝不可能拆穿你拉他们下水。”
“其他目的，”端王和袁灿对视一眼，“难不成娴妃和小公主来到璃国是想借用睿亲王后人身份一事夺了璃国的皇位，把璃国收归天齐？”
除了这个目的，他实在想不通二人为何不肯透露真实身份。
“这几日你好好盯着她们，不能让她们坏事。”
袁灿没有应，反问，“为何不直接除掉她们？”
“她们有女皇的人保护着，我们动手一定会暴露。”
端王沉着脸，“所以先盯着她们，弄清楚她们想做什么也好应对。”
“女皇的人既然盯着她们，她们就翻不出风浪。”
袁灿说着催促着端王先好好准备晚上的侍寝。
……
虞伊珞从千绝口中得知这事时乐了一会儿。
“凤清清后面知道他脸如今是何模样，大抵都会有心理阴影吧。”
【男二果然是个黑芝麻馅的，太损了。】
“很有趣是吧，今晚带你一起去瞧瞧？”
娴妃轻咳一声，“千公子，珞儿不宜看这些东西。”
【怎么不宜，我可以啊。】
千绝摸了摸鼻子，“娴妃娘娘所言即是，是我疏忽了。”
谁让小公主跟个小大人似的，他就想着带她看乐子，和她拉近关系。
三皇子抢了师妹，他就拐亲小公主，等小公主和他亲，看三皇子醋不醋。
他转移话题，“女皇派了不少人在外面，也不知是关心你们还是监视。”
虞伊珞不在意道：“无所谓，你自己出去时别被看到才是。”
“有一点我不明白，”千绝正色看着虞伊珞，“你是不是在天齐时就知道我是女皇的孩子，所以才带我来璃国，你为何这般笃定？”
“是啊，”虞伊珞大大方方承认，“都同你说我会掐指一算。”
千绝才不信她的鬼话，“那你算算看知晓我身份时，女皇会选我还是她倾尽心力养大的凤清清？”
虞伊珞故作老成的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后笑得眉眼弯弯。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她抬眸看着千绝，“怎么，难道女皇选了凤清清你还会哭鼻子不成。”
千绝轻笑，“你当我是你，还哭鼻子。”
他是被师父捡回去养大的，听师父说救他用不少名贵药，费了不少劲才把救活快要被冻死的他。
若是没有师父，他早就死了。
对于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根本就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
虽然娴妃说了不让虞伊珞去听，但耐不住虞伊珞闹腾。
她只得让千绝带着虞伊珞一起去。
“娴妃娘娘放心，不该看的不让她看，不该听的不让她听。”
虞伊珞：“……”
外面月明星稀，千绝带着虞伊珞跃上凤清清的屋顶，熟练的掀开一块瓦片。
“你还挺熟练，没少偷看啊。”
千绝压低声音，“这几日练出来的。”
屋里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屋顶的人。
端王走进来，心里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是自己恶心凤清清，没事的。
凤清清看着他磨磨蹭蹭的模样，有些不耐烦道：“杵在那儿是准备当木头人？这就是你说的准备？”
端王吐了一口气，走向凤清清，放缓声音。
“太女莫急，”他说着仿佛赴死一般，掀开自己的外袍。
凤清清看着里面的薄纱，眼睛都直了。
她满意的笑了，坐在榻上对端王勾了勾手指，“来本宫这儿。”
端王硬着头皮走到凤清清面前，看着凤清清抬手，以为是要摘他面纱，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躲什么，这般害羞？”
凤清清站起身，手搭在他胸口处，“你这身装扮本宫很喜欢，就是这面纱太过碍眼。”
“太女，戴着面纱何尝不是一种情趣呢？”
端王强装镇定，薄纱一样的衣裳是袁灿准备的，说穿了这个凤清清的注意力就都在他的身材上。
“看在你最近乖巧份上，本宫准你现在先戴着，躺上来吧。”
“怎么，还有其他准备？”
见她不动，凤清清挑眉问。
“烛火可以灭吗？”
端王装出羞怯的模样，垂着头。
“这也是情趣？”
凤清清没有动怒，起身主动熄了灯。
【可算进入正题了。】
虞伊珞竖起耳朵，准备好好听，结果预料中脸红心跳的声音没传来，耳朵倒先被大手捂住。
虞伊珞瞪着千绝抗议。
千绝不为所动，扬唇笑了笑，用唇语道：“不该听的不能听。”
虞伊珞：“……”
【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看也看不到，听也听不到，出来赏月吗？】
虞伊珞气鼓鼓的看着千绝，过了一会儿，千绝终于松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