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举着她的人一直是这人?
怪不得都不带晃的。
“是我,看得开心吗?”
六公主白了他一眼,“你这熟络的语气是在和本宫攀关系?”
红衣一噎,随即道:“在下是看公主想看看不到,出于善良,帮公主一下。”
“谢谢你的善良。”
六公主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拿着吧,谢礼。”
红衣把银子还给她,“不用。”
“你看到本宫的姐姐了吗?”
六公主也不再劝,把银子收起来。
“你说和你一起的女子?”红衣指了指身后,“没挤进来呢,需要我帮你把她带进来吗?”
“不用。”
六公主挤到外面,五公主关切的牵起她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五姐姐要不要去瞧瞧,可有意思了。”
“不用。”
“忘了五姐姐不喜欢热闹,我们去找太子皇兄,寻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五公主正要转身,却听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
“姑娘,你的簪子掉了。”
五公主抬手摸了摸头顶,发现簪子确实不在了,她转头看着说话的人,还未说话便听六公主噗嗤笑出了声。
“你们二人是兄弟吗?怎么黑得一模一样。”
白衣不着痕迹的瞪了红衣一眼,这人让他同他一起出来,说什么怕被人发现,所以要抹黑点,省得被发现。
没想到这么不巧,居然遇到了她。
“姑娘的发簪。”
白衣把簪子递给五公主,视线落在五公主的身上竟忘了撒手。
“公子?”
五公主拽着簪子,发现纹丝不动,疑惑出声。
“哦,”白衣赶紧松开手,“姑娘不认识我?”
五公主随手把发簪插到头上。
“不认识。”
看她神色认真,白衣掩住眼底的失望,“是我认错了。”
“你们俩不愧是朋友,都这么会攀关系。”
六公主挽住五公主的手,“五姐姐,我们走,去找太子皇兄。”
“方才听二位姑娘想找地方歇脚,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茶楼,不仅可以喝茶,还可以听曲。”
“你攀关系的借口真烂。”
红衣抬手拍了拍白衣肩膀,“行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吧,等会儿遇到太子会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白衣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红衣安慰道:“不就是攀关系失败了吗,别丧气。”
太子几人找了一家茶馆,坐到雅间。
六公主想起方才那人似乎是认真的,忍不住道:“五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方才那人?我瞧他似乎是真的认识你,不像说谎。”
“不认识。”
“五皇姐厉害,举高高六皇姐。”
五公主一脸懵,她什么时候举六妹妹了?
不等六公主解释,太子站起身,“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方才珞儿不停打哈欠,想来是困了。
……
回到皇宫,太子把虞伊珞送回醉花宫才回到东宫。
“娘亲呢?”
虞伊珞没瞧见娴妃,问一旁的花蕊。
花蕊抬手指了指屋顶,“德妃娘娘几人和娘娘在屋顶呢。”
虞伊珞走出寝宫,发现旁边确实立着一架高高的梯子。
这时,屋顶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就说这屋顶位置不错,可以看到最热闹的集市,不用出宫也能瞧见花灯。”
德妃坐在屋顶,手撑在瓦片上,看向远处。
“这么远远瞧着都这般好看,若是近看岂不是更好看?”
“近看是很好看,”娴妃弯了弯唇,“还未进宫时每年上元节我都会出来逛,很是热闹,这些年没出去过,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和当年一样。”
虞伊珞抿了抿唇,唤出清蓉。
在清蓉耳边低语几声,给她塞了银子,转身进了寝宫。
清蓉回来的很快,出现在虞伊珞面前时手上多了四个兔子花灯。
“小公主,给你。”
“谢谢姐姐。”
清蓉重新隐回暗处,虞伊珞把花灯藏好,便瞧见娴妃几人自门口走了进来。
她连忙站起身,迈着小短腿走向娴妃。
“娘亲。”
娴妃牵起她,柔声道:“珞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了一会儿。”
“珞儿玩得开心吗?”
虞伊珞点头,“开心,珞儿给你们带了东西。”
娴妃轻笑一声,一脸好奇,“珞儿给我们带了什么?”
牵着娴妃走到榻前,虞伊珞仰头看着娴妃,“娘亲,掀开看看。”
娴妃上前掀开被子,被子里藏着的兔子花灯映入几人眼里。
虞伊珞上前拿起一个,走到淑妃身旁,“给姨姨的花灯。”
接着又拿了一个给德妃和柔嫔,最后把剩下的那个给娴妃。
“这个是娘亲的。”
几人相视一笑,眼眶都有些发酸。
这么个小小的人儿竟这般会体谅人,知晓她们不能出宫去看花灯,特意给她们带了花灯回来,自己儿子都未必会这般体贴。
“谢谢珞儿。”
娴妃抬手揉了揉虞伊珞的头。
“娘亲和姨姨们喜欢就好。”
“姨姨很喜欢,”淑妃看着手上的花灯,“还是女儿体贴,衡睿那臭小子就做不到这般。”
德妃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多年不看花灯,如今这花灯真是越发精致了。”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小公主。”
柔嫔眼眶红红的,眼看就要哭了。
“不哭不哭,”虞伊珞轻声安慰。
……
与此同时,严府一片灯火通明。
严藩端着在上首,眉头紧蹙。
“爹,明日您赶紧把那两人送进宫吧,他们继续在府上,儿子就彻底被他们弄疯了。”
“你当我不想,可皇上也没提。”
二人太能闹腾,也就需要拿解药时才会消停,解药拿到又开始在府上闹腾。
“爹您可以主动提,”严正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子已经许久没睡好觉了。”
“提什么?”
换回女装的红衣和白衣自门口走了进来。
“当然是把你送进宫了。”
严正海看着走进来的红衣,瞪了他一眼,“爹脾气好忍你,宫里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哦。”
红衣自顾自走到椅子前坐下,“你爹那是忍我吗?他是没有挑刺的机会,谁让我礼仪学得好。”
“你,”严正海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