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面色苍白的看着尔晴手中的穗子,眼神中有愤怒和难堪的神色流转。
她的心意被人如此践踏羞辱,枉她爱慕傅恒多年,傅恒竟如此羞辱于她!
纯妃目光充血,眼神仿佛一头凶兽,恨不能下一秒就冲上来咬死尔晴。
尔晴对此没有一丝惧意,她面色平静的看着纯妃,嘴角笑意微露。
其实以傅恒的人品,根本不会把穗子交由尔晴随意摆弄。
但今日她就是来杀人诛心的,自然是怎么让纯妃难堪伤心怎么来。
苏静好算计自己那么多次,原剧中又害死七阿哥,让皇后绝望自尽,尔晴绝不会让她死的太轻易。
她面带微笑的拨弄着手中的穗子,对着目眦欲裂的纯妃又道:
“苏静好,你这一辈子活的可真像个笑话!
你心悦傅恒,为了他心甘情愿避宠多年,傅恒却连你大名叫什么都不知。
你费尽心机夺得圣宠,生下六阿哥,可六阿哥在皇上心中,连七阿哥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你喜欢的人视你无物,你的丈夫更是把你当玩物。
你说你这辈子不是个笑话是什么?”
尔晴的话让纯妃怒目圆睁,她尽力想维持自己的仪态,不想让自己在仇人面前太过狼狈。
可尔晴的话直戳她内心的痛点,愤怒让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尔晴见此尤嫌不够,她轻抬手腕,将腕上碧绿的镯子显露在纯妃面前,然后轻声问道:
“纯妃娘娘,您看这个东西眼熟吗?”
纯妃凝神细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我娘一直戴着,从不离身的镯子!
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个贱婢到底做了什么!”
纯妃再也绷不住了,疯狂朝尔晴冲过来,想要撕打她。
以尔晴如今的功夫,她若不想,大内高手都别想近她的身,更何况区区一个纯妃。
因此在纯妃还未靠近她前,她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然后走到纯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
“你还当你是曾经那个宠冠六宫的纯妃吗?
叫你一声纯妃娘娘,你还当真了!”
纯妃被踹倒在地,痛的一时爬不起来。
但她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尔晴,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尔晴十分享受纯妃恶毒的眼神,被她瞪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接着慢悠悠的道:
“不过你倒是孝顺,离家多年,还记得母亲的贴身之物,不枉我派人将它取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纯妃彻底崩溃了,母亲的贴身之物尔晴都能轻易弄来。
她若要害母亲,岂不是轻而易举。
尔晴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纯妃的心跌到了谷底: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迁怒了。
七阿哥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你一条贱命怎能抵消?
若要心中的怒气平息,那自然是牵连家人了。
哦,对了,还有六阿哥。
六阿哥今年才三岁吧,这么小就没了额娘,真是可怜。
纯妃娘娘,您说六阿哥的住所会不会有一天。
同二阿哥一样,也会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呢?”
尔晴面色平静,语气平和的说着恶魔的话语,纯妃闻言霎那间泪如雨下。
这下她的眼神终于没了怨恨,反而满是恐惧。
她强压内心的惊恐,声厉内荏道:
“你敢!永瑢是皇上的孩子,是大清的皇子!你敢动他,必会不得好死!”
尔晴轻蔑一笑:
“七阿哥难道不是皇上的孩子?不是大清的皇子?他还是正嫡呢。
纯妃娘娘,您下手的时候,也没见您有丝毫犹豫啊!”
纯妃当即一愣,然后又道:
“我已经遭了报应,你若敢动永瑢,必会如我一般。
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敢!”
尔晴慢条斯理的从袖子中取出一块玉佩,然后在纯妃面前晃悠道:
“皇上都把这个东西都给我了,你说他舍得罚我吗?”
待看清尔晴手中的玉佩后,纯妃瞬间瘫软在地。
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绝望过。
九龙佩!竟然是九龙佩!皇上连天子的象征都给她了!
尔晴却又补充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皇上说了,等你死了,你的位置由我来做!
所以你能做到的事,我只会做的比你更干净利落!”
尔晴的话让纯妃哑口无言,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心。
良久,她才用尽全力爬起来,然后跪在尔晴面前道: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永瑢和我的家人?”
尔晴见此微微一笑,倒也没蠢到家。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和穗子,然后才道:
“我以前听说过两个词,引火自焚和挫骨扬灰,却没真正见识过。
纯妃娘娘,您既然这么喜欢玩火,就劳烦您到冷宫后。
表演给我看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纯妃既然喜欢烧别人,那自己也尝尝被火蛇灼烧的滋味吧。
纯妃一脸麻木的看着尔晴,尔晴让她自己烧死自己,她心中不是不害怕。
可她还有永瑢,还有父母,她不能再牵连家人了:
“你如何保证,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会放过我的家人和永瑢。”
纯妃的话让尔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声音温柔道:
“苏静好,你是梦还没醒吗?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眼下已经是庶人罪妃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要么不听我的,然后眼睁睁看着你的儿子,你的家人去死。
要么听我的,然后赌我心情好,说话算数,放你的孩子和家人一码。
如何选择,看你自己!”
纯妃闻言再次瘫软在地。
赌她说话算数,她家人的命,她儿子的命,居然要靠赌!
看着满眼绝望的纯妃,尔晴心满意足的理了理衣服,转身欲走。
却突然又想起什么,然后补充道:
“对了,纯妃娘娘,冷宫虽然破败,可修缮起来也是要花银子的。
皇后娘娘一向节俭,您作为嫔妃,自然该以娘娘的心意为准。
所以您引火自焚的时候,切记莫要伤了冷宫的一草一木。
否则我的心情可就不好了,也就不能说话算话了。
听闻纯妃娘娘是个才女,想必一定能理解我说的,引火“自”焚!”
说罢,尔晴再不停留,转身扬长而去。
独留纯妃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