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弘历脑子好使了,他先是让人守住了景仁宫,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这样一来,太后自然不能像剧中一样轻易毒死皇后。
眼看弘历又一副被前朝大臣说动,想要放出皇后与她并尊的样子。
太后这下终于坐不住了,不得不向弘历妥协,让出了一部分利益。
弘历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顺势收走了景仁宫的守卫,当晚皇后暴毙。
皇后死后,太后自觉心腹大患已除,正得意洋洋之际,弘历却又以整修慈宁宫为由,让她搬去了寿康宫。
太后大怒,自觉自己是皇帝玉蝶上的生母,该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入住慈宁宫才对。
皇帝却把她赶到寿康宫,与一众太妃挤在一起,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强忍怒火把弘历叫来质问: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弘历站在太后对面,笑意轻浅,一脸真诚道:
“皇额娘,慈宁宫还在整修,先委屈您在此住段时日。
待来日慈宁宫修整好了,儿子亲自来请您移宫。”
太后看着弘历无耻的样子,心头火气直冒,她咬牙切齿问弘历:
“那慈宁宫需要修整多久?”
弘历神色不变:
“也许是三五天,也许是三五个月,也许是三五年。
偌大一个慈宁宫,需要修多久,这谁能算的清呢?”
太后闻言被气的脸色铁青,胸口闷痛,弘历是敲诈勒索她上瘾了吗?
刚利用皇后从她这拿走了一大部分势力,如今又来!
打量着他登基了,自己不能奈何他吗?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能和她一条心。
面对养母的怒火,弘历微笑以对,丝毫不为所动。
只要能继续薅到羊毛,这点委屈他受的住。
太后打定主意,不能再被弘历敲诈,两人都不肯妥协,就这么僵持下来。
弘历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得了一部分利益。
其余的能拿到最好,拿不到也不损失什么,僵持就僵持呗,该急的人不是他。
宫内两大巨头冷战,其他人没闲着,册后的旨意一日不下,富察琅嬅心中就一日不安。
对此就连阿箬都很疑惑,按理来说皇上守孝,后妃的册封礼可以延迟,但册封众人位份的旨意不该延迟呀。
皇上这样迟迟不册封后妃,众人名不正言不顺,心中皆忐忑不安。
没有名分,不能搬进六宫的后妃算什么后妃?
但皇上不下旨意,这又不能拿刀逼!
太后移宫后,富察琅嬅首次携众人向太后请安,皇上自然也来了。
弘历眼下都快跟太后撕破脸了,前朝讷亲更是日日上奏,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孝了。
但他不在意,骂就骂呗,当皇帝的,哪个没被臣子骂过呢。
太后与皇上冷战,不愿看见皇上那张脸,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皇上。
弘历倒一如既往,神色温和,丝毫看不出所思所想。
阿箬在一旁感叹,真是想不到啊,这一世乾隆的养气功夫可比剧中强多了。
总算不是那个动不动就破防,对嫔妃破口大骂,拳脚相加的渣龙了。
太后不想理皇上,只能抓着琅嬅嘘寒问暖,琅嬅也乐的与太后装的婆慈媳孝。
再加上高曦月金玉妍在一旁凑趣,一时间倒也有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只是这和谐的气氛没持续多久,便被突然站出来的富察褚英打断了。
众人言笑晏晏之际,只见富察褚英快速走到正中间,“咚”的一声,双膝直直下跪。
她先是朝上首的皇上与太后磕头,然后声音凄厉道:
“请皇上太后为妾身做主!”
说罢,眼泪如流水一般从眼眶涌出,突发情况,众人都被惊呆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是又要搞哪一出。
坐在上首的弘历看到褚英的一番动作,脸色都没变一下。
他神色平静的把玩着左手上的玉扳指,仿佛褚英哭求的不是他。
太后见此却心中一动,她面上端出一副慈悲的模样,连忙示意让福伽扶起褚英,这才语重心长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皇帝长子的生母,未来身份贵重,谁还敢给你委屈受不成?”
琅嬅自从褚英出来那一刻,就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好似要大祸临头。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褚英,生怕褚英说出什么不利自己的话。
听见太后的问询后,琅嬅强压心中的不安,接话道:
“你有什么冤屈私下告诉本宫,本宫难道会不管不问吗?
如何敢在此时惊扰皇上太后,简直太过放肆!”
褚英闻言冷冷一笑,矛头直指琅嬅:
“主子娘娘这是怕妾身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所以迫不及待就要打压妾身了吗?”
琅嬅心中“咯噔“一声,看来褚英这次的确是冲她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自掌管王府以来,公平公正,从无差错。
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让你跑到皇上太后面前污蔑本宫!”
其他人一听此事是冲琅嬅来的,顿时都松了口气,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静观其变。
唯独高曦月是真心站琅嬅的,听到褚英有摸黑琅嬅的嫌疑,立刻出来帮琅嬅说话:
“褚英你受何人蛊惑,主子娘娘平时待我们再亲和不过,你怎敢出来污蔑她!”
褚英眼看直到此时高曦月还在真心维护富察琅嬅,只觉得讽刺:
“高格格,我是真可怜你啊,被人害的到现在都无一儿半女,居然还在为害你的凶手说话!”
说罢,褚英不等高曦月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又把目光再次看向琅嬅。
她鄙夷的看着富察琅嬅,厉声质问:
“富察琅嬅,你看看还在真心维护你的高曦月,你不觉得亏心吗?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不对,你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富察琅嬅心理素质本就一般,再加上她的确又做过亏心的事,本就心虚。
如今被褚英当众质问,脸上的慌乱之色遮都遮不住,这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猫腻。
素练护主心切,见不得琅嬅被人如此欺负,不由自主指着褚英斥责:
“你少血口喷人!在王府时你就常对娘娘不敬,娘娘念在大阿哥的份上,从来不与你计较。
你不感恩戴德,怎还敢恩将仇报,把娘娘的好脾气当作好欺负,如今竟敢明目张胆的污蔑她!”
说罢,素练猛的朝皇上太后跪下,大声道:
“皇上,太后,你们切不能听信富察格格的胡言乱语。
以前她就对我们主儿多有不敬,皇上只需查问府中旧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啊。
主子贤惠,从不与她计较,一向多有忍耐,谁知竟养大了她的胃口。
看我们主儿良善,她眼下都敢诬告了!
皇上,这样得人不罚,以后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素练的话倒也不假,褚英恨琅嬅已久,以前证据没搜集完,不能置琅嬅于死地,她只能隐忍。
但心气不顺,对着富察琅嬅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琅嬅为了名声也不好跟她太过计较,这确实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是褚英隐忍多年,如今既然敢告,如何还会给琅嬅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