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府邸的时候,木月心依旧处于挣扎中。
内心纠结万分。
人生在世,遇到困难直接走岔路。
这次,就交给老天决定。
如果现在下雨的话,就表示老天赞同她救人。
木月心看着晴空万里的天际,一点要下雨的征兆都没有。
做人留一线,大牢再相见。
走到府邸前,她居然见到了苏棉棉。
“苏绵绵,你不会来找我的吧?”
听到声音的苏绵绵回过头,脸上透着郁闷:“我不想找你,但你威胁我找你,没办法。”
木月心挑了挑眉:“哦!看不出来,你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人威胁。”
“幸好这人是我。”
“你至少保住了清白,因为我不是猥琐男,不贪图你年轻美貌的肉体。”
苏绵绵恶狠狠的瞪着木月心,心里有些恶心。
这个女人,怎么会像个流氓无赖?
要不是上次被她威胁,她才不可能主动找木月亮这个贱人。
木月心嘴皮一掀:“不要在心里骂我,我听得到。”
“如果你太憋屈,可以大大方方的骂出来。”
“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你骂的可能没我脏。”
苏绵绵:“......”
真是好的坏的,全被木月亮一个人说了。
这让她说什么?
苏绵绵脸上充满怒气:“行了,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记得上次的事吗?”
“今天刚好有空,顺便跟你一起去把事情干完。”
被人拿捏住把柄。
而且答应的两件事,如果不尽快做完。
她总感觉心里有根刺在。
木月心眼眸一动:“你指的哪件事?毕竟你做的坏事太多,我记不住。”
苏绵绵咬牙切齿:“做两件好事,还记得吗?”
“哦!这件事呀!有点印象。”
“不好意思,我人老了,记忆力跟着下降,不要跟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婆子计较。”
“尊老爱幼,起早贪黑是良好的传统,希望你记住。”
木月心拍了拍自个的脑袋,然后眼珠子一转,想到偏院的小鬼,顿时有了主意。
她招呼苏绵绵进府:“今天的第一件好事,就是让你见识这个世界的第一只小鬼。”
苏绵绵侧头:“什么意思?能不能说人话。”
“鬼话我说不来,真的学习中。”
苏绵绵快被木月心弄得心态崩溃,一脸的烦躁。
洛衡刚好在府邸,瞧见两人在一起,有些诧异。
“苏绵绵,你怎么也跟木月亮混在一起?”
好家伙。
这话真有歧义。
木月心双手叉腰,大声说道:“能跟我混在一起的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忍受我发疯发癫的变态,一种是和我一起发疯的同类。”
“你自己说,你是哪种人?”
洛衡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实在是没太大的道理。
苏绵绵的视线往两人身上反复来回。
心里不禁感叹,这两人玩在一起,果然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转念一想,她是被逼迫的。
所以,她才不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
只有傻逼才会对号入座。
苏绵绵开口:“洛大人,我和木月亮不算朋友。”
木月心继续补充:“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关系,你明白吗?”
洛衡:?
说实话,他是真不明白。
苏绵绵跟着愣住,有些不懂木月心的骚操作。
洛衡疑惑问道:“你们是要去干嘛?”
“女孩子之间的事,少管少问,你这样很不礼貌。”
木月心说完之后,带着苏绵绵离开。
洛衡无言以对,喊来风痕,让他留意木月心的举动。
毕竟在他看来,木月心的任何动静,都不会是好事。
苏绵绵望着自己褶皱的衣袖,皱了皱眉,甩了一下手:“别拉我,我有脚,自己会走。”
木月心努了努嘴:“我怕你摔倒,一病不起,然后碰瓷我。”
“你以为我是你?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
“谁知道呢?人饿到极致了,说不定连屎都拿起来吃。”
“咦!你好恶心!”
“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其他人我都不这样。”
苏绵绵简直气笑了。
要不要感谢木月亮的针对。
木月心感受到苏绵绵的烦躁和不耐,耐心的劝导。
“不要嫌我烦好吗?我每天都在发疯,很少有正常的时候。”
“至少跟你在一起,我很正常。”
苏绵绵憋出一句话:“你有病,建议你看大夫。”
木月心狐疑的说道:“看破不说破,我们继续做朋友。”
苏绵绵内心仿佛有一万只绵羊,在草原奔腾大声的呼啸。
她真是嘴贱。
明知道木月亮是这样性子的人,为何还要凑上来?
下次再跟木月亮说话,她就是狗。
......
宫辰然找洛衡借了一些人,准备赶回山庄。
临行前,他回到府邸。
见到养伤的顾卿墨,从腰间递给他一块令牌:“这个你拿着,记得帮我还给木月亮。”
“刚忘记给她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必须赶回锦绣山庄。”
“虽然我不知道木月亮救你的理由,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打算离开的宫辰然。
忽然被顾卿墨叫住:“等等,估计你回去的路上,想必不会很平静。”
“这块玉佩你拿着,可以调动云诡楼的人。”
“必要时,能够帮你扫除障碍。”
面对顾卿墨的示好,他有些哑然,暗自猜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顾卿墨继续解释:“你救我是因为木月亮的原因,但我还是感谢你的收留。”
“本楼主向来不想欠别人人情。”
宫辰然低头看着暖色的玉佩,沉默片刻。
语气微微松懈:“好,如此一来,我们算两不相欠。”
“希望,我没有用到它的时候。”
在世人眼里。
云诡楼是一个作恶多端,以金钱为利,没有下线的组织。
如果他用了这个玉佩,相当于与云诡楼有瓜葛。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所以,不到危机时刻。
他绝不会拿出这块代表云诡楼的玉佩。
顾卿墨手上拿着雕刻着凤凰图案的令牌,拇指摩擦着冰冷的玉佩,暗自垂眸思索。
心里隐隐开始担忧乌啼。
当然不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而是担忧他把木月心给供出来。
被关押在大牢的乌啼,让人给打的皮开肉绽。
忍不住浑身颤抖,嘴唇哆嗦:“来呀!哈哈哈!你们就这点手段,怕不是给老子挠痒痒。”
侍卫拿起鞭子,继续挥手鞭挞:“你这身上,除了骨头硬,就剩下嘴硬了。”
“我呸,你懂个屁,难道老子不嘴硬,你就不惩罚老子了?”
“啊?我没说吗?只要你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就不会受皮肉苦了。”
“早说嘛!非要老子提醒你,害得老子白挨这么多打。”
“那你赶紧交代。”
“哈哈哈,老子是你爹,你个不孝孙子,快给老子磕个头。”
“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