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你手底下那些人的下落,还有你小叔让你来京城的真实目的。”
宫辰然眯着的眼眸含着一丝诧异,认真思考着其中的可靠性。
他小叔让他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救回被抓走的护卫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目的?
当然,保不齐是木月亮为了达到目的,而胡言乱语。
“我凭什么信你?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
木月心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估计你应该知道我的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玄知和尚,而我作为他的关门弟子,多多少少学会一点推算之法。”
一旁的顾卿墨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抬眸看向木月心。
心里哑然,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玄知和尚的弟子。
可是,玄知和尚怎么会收女弟子?其中有太多的疑问,让人不得不想要在她身上探究。
而木月亮的身上,仿佛永远带着一团未解的谜。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一层一层的扒开。
宫辰然不想相信她的话,但又联想到玄知大师的威望,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木月心继续催促:“如果这笔交易不够吸引的话,那再加上关于你父母的消息呢?”
宫辰然目露急切的表情,上前捏住木月心的肩膀:“我父母怎么了?他们出事了吗?你快说呀?”
提到父母的事情,宫辰然一点都不淡定了,甚至带着暴怒和着急的心态。
木月心感受到肩膀传来的疼痛,不悦的皱了皱眉,眉毛都要皱成一团。
顾卿墨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急忙推开宫辰然,冷声说道:“滚远点,不要靠近她。”
“你......”
宫辰然踉跄退后一步,伸手指着顾卿墨,眼神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木月心站在宫辰然身前,挡住他的目光,开口说道:“想要知道答案,帮我救人。”
“想来这笔交易,你肯定不亏。”
宫辰然怒视着两人,心有不甘的他,为了得到父母的消息,只能按照木月心的安排,帮忙救助下顾卿墨。
进屋的时候,顾卿墨肩膀处的鲜血,不着痕迹的滴落在鹅卵石上面,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明显。
这一切,却没有人注意到。
木月心急忙带着顾卿墨去疗伤,而宫辰然嘱咐下人保守秘密,顺便跟在他们身后。
把顾卿墨放在椅子上,大夫观察了下顾卿墨肩的伤口,拿着医药箱处理开始上手。
把布条解开,然后脱掉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以及胸口下的八块腹肌。
看着裸着上半身的顾卿墨,木月心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双眼仿佛放光,赤裸裸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好身材。
宫辰然见到这一幕,嘴角勾起调侃:“口水流出来了,擦一擦。”
木月心下意识的用衣袖擦着嘴角,回过神来,愤怒的盯着宫辰然:“你有病呀!干嘛打扰我看美男。”
宫辰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跳脚的木月心,没好气的说道:“你身边又不缺,怎么搞得像没见过男人一样的猥琐。”
木月心对上他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平常见到的是衣冠禽兽的人,脱了衣服,才叫男人,有本事你也脱衣服,让我瞧一瞧,嘻嘻嘻......”
最后几句笑声,充满了魔性的猥琐。
这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宫辰然忍不住后退一步。
“行了,人给你救回来,你现在告诉我,我父母有什么事?”
木月心带着他来到外面,视线落在花花草草上面,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宫辰然的炙热的目光,她缓缓出声:“你认为你小叔是好人吗?”
“从小到大,除了我爹娘,最疼爱的我就是小叔了,不觉得他会害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难画骨。”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小叔会害我?”
“其实,你的那些护卫估计只剩下尸骨了,你也不用费力去救他们,因为杀他们的人,不是黑风寨,是你小叔派来的人。”
“不可能,小叔怎么会这么做?他还让我来京城去救人,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说起来,都是爱情惹的祸。”木月心余光瞥了他一眼,脸上唏嘘不已。
宫辰然既然也是她的任务目标,那就要抚平他的遗憾。
他的数值是美满值,到了后期,他父母双双死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背叛,可谓是人生的大漏勺。
前半生幸福美满,后半生凄惨心凉。
或许,这是改变他命运的时机。
宫辰然面上仍旧不敢置信,但眼神中的一丝痛苦悲伤,表现了他的情绪。
他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正打算仔细询问时,小厮过来回禀:“少爷,洛大人带人前来搜查逃犯。”
“什么?”
“什么?”
木月心和宫辰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完全想不到洛衡居然前来追查,这个信息,打的他们根本措手不及。
按道理来说,洛衡和宫辰然是朋友,更是知己,两人都对顾卿墨有着讨厌的程度。
所以,洛衡搜查谁,都不会来搜查宫辰然的住所。
这也是木月心当时考虑到的原因。
宫辰然皱着眉头,连忙招呼手下把顾卿墨藏到暗道,不能让人发现。
木月心紧紧抿着唇,脸上很是紧张,带着诧异的语气:“你和洛衡不是朋友吗?他也信不过你?”
宫辰然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神十分复杂:“朋友,朋友也有秘密。”
“你跟顾卿墨躲进暗道,不能让他看见你在我这里。”
木月心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又不是在偷情,必须大大方方的见面。”
“而且,我不太放心。”
宫辰然一脸的疑惑:“不放心我?”
木月心说道:“我可能会和顾卿墨偷情,所以我不放心我自己。”
想到什么似的,她忽然面色兴奋:“如果被发现了,你就说,其实我和你在私底下幽会。”
“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
宫辰然额头划下三条黑线,眉眼抽搐:“你想我被洛衡打死,就直说!”
木月心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不懂,这叫用一件炸裂的事,来掩盖另一件。”
宫辰然脑海中思索片刻,“有点道理,但我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做了。”木月心狐疑的看着他,“反正都隐瞒了一件事,也不差第二件,你说是吧!”
上了她的贼船还想下来,窗户都不给你开。
宫辰然独自沉默,他的道德底线完全败坏在木月亮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