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躲着人走?为什么要像逃犯一样?吴天他说朝廷的兵杀死了父王,所以他才带我逃出吴王府。
可是现在我已经逃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没必要这么提心吊胆,我也没看到身后有人追杀我,所以为什么吴天会这么怕呢?他好像躲着什么人,难道他骗我?
喝茶的阳月突如其来的被吴天打断,他没有任何解释的就拉上阳月准备离开,这一下,直接让阳月起了疑心。
当然阳月没有当场质疑,她把这个疑虑埋在心里,并且在阳天注意不到自己时,将吴王府的令牌偷偷的放在了茶楼的架子上...
之后不久,茶楼的小二发现了这个令牌。
“掌柜的,你看,这有个令牌,是不是客官落下的?”
听到小二的话,吴掌柜接过小二手中的令牌,然后瞧看上面的字。
“吴...王...府,吴王府?吴王府!”
不得了,听说前不久吴王已经向朝廷投降了,而现在自己的店里突然出现了吴王府的令牌,说明有人从吴王府中跑出来了...
吴掌柜也不看店了,跟小二和会计交代完后,拿着令牌火急火燎的往太守府赶。
途中他遇到了太守。
“太守!我有事汇报!”
吴掌柜拿着令牌上前,
“太守,今早我店里发现了一枚吴王府的令牌,说不定...”
他话没说完,太守直接打断了他,说:
“吴掌柜,有事改天,今天皇后失踪了,你有没有看到皇后啊?”
“啊?皇后不见了?我没看到,既然太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吴掌柜退下了,返回茶馆的路上,他拿起令牌仔细端详着。
“这令牌材质不错啊,是玉做的么?还有这吴王府的三个字,刻的很有笔力...”
在吴掌柜琢磨这块令牌时,一个手突然从身后拍住了他的肩膀。
“大哥,这块令牌可否给在下看下?”
这突然的一下,让吴掌柜吓得不轻,他立马回头,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着军装的男子。
“吓死我了,你谁啊,为什么要问令牌的事。”
男子没有多言,他亮出身份牌,
“我是耀国大将军麾下的游击将军江鱼,前几天率军包围扬城,接受吴王的受降时。吴王的一位大臣挟持吴王女儿逃出了扬城,偷偷的来到了吴城,在下奉命追查,还请配合。”
听见此话,吴掌柜有了头绪,他记起了今天早上喝茶的那对男女。
吴掌柜立马将江鱼拉到了自己的茶馆,让小二配合着说出具体的情况。
听见这群人的说的信息,江鱼断定,那两个喝茶的人就是吴天和阳月。
“现在官兵在吴城里满城的搜寻什么,吴天他肯定不敢待在城里,他一定会出城,我得去城外搜...”
说完,江鱼直接出了城门,朝着吴城的郊外而去...
被吴天扯着在山间小路上跑的阳月的疑心越来越重,她感觉到事越来越不对,但是她并没有爆发,而是藏在心底,看吴天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阳月和吴天没怎么来过吴城,不知道山路怎么走,他们在壶山上七拐八拐,绕着圈圈,最后晚上,他们终于遇到了一所道观。
“盛露观。”
咚咚咚,吴天敲着门,试探着,看看道观内有没有人,没人最好,这个道观这么偏僻,自己和阳月躲在道观里,估计没有什么人会发现。
然而,吴天失望了,门朝内打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这么晚了,二位施主敲门,敢问...”
“最近兵荒,我们是北方逃难到吴城的兄妹,我们兄妹没有盘缠,也没地方住,听说吴城郊外有一处道观,于是我们兄妹俩打算借此宝地一宿。”
吴天脑袋一转,编造了一个故事。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师姐不在,我也不能独自做主,可是这么晚了...”
莫言再次看向门外的男女,看着他们风尘仆仆,恻隐之心悄然出现。
“好吧,你们进来吧,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师兄们的房间。”
吴天跟在莫言的身后,左手扯着阳月,右手按着宝剑,他有直接杀死这个道姑的想法,可是他不能确定道观里是否还有其他人,所以吴天没动。
吴天被安置在房间里,莫言准备带着阳月出门去另一个房间,这时吴天上前说道:
“算了,我妹妹心神有些不宁,她跟我睡一个房间就行了。”
听到这话,莫言看向了阳月,阳月沉默着,不说话。
“那好,那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们可以铺在地上,这么晚了,施主好生歇息。”
莫言来到门口,准备关上门,这时吴天问道:
“仙姑,你其他师兄都不在么?我们住这个房间没事?”
“施主,师兄们都出去了,这几个月道观里只有我和我师姐莫问。”
说完,莫言关上了门。
同时吴天的眼神也变得阴沉。
晚上,阳月打开门,企图出去,吴天来到门前,拦住了她。
“小公主怎么了?”
“我不要和你睡一个房间。”
阳月从小到大除了阳天外,还没和其他男人在同一个房间睡过,今晚和吴天一个房间睡觉,哪怕自己睡床,吴天睡地,阳月都感觉很不舒服,有一种失德的感觉...
“那就对不住了。小公主,现在是危难时刻,你只能将就。”
“不!我不要!”
阳月掰开吴天的手,企图出去,但是吴天扯住她一个转身,直接将她甩回了房间里。
这让阳月内心瞬间充满了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拦我?吴天,你是不是在骗我?跟着你的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我父王根本没死,你在骗我,朝廷根本就不会杀我,他们会接我回宫,同样的他们也不会杀我父王。还有我看出来了,你好像很怕某个人,你在躲着他,是不是?”
吴天被拆穿了,他的眼神从惊愕,瞬间转为得意。
“阳月,居然被你给猜到了,是,你说的都对,可是,晚了!”
吴天突然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时,扯过床上的丝布,将丝布揉成团,塞进了阳月的嘴里,然后再用丝布绑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
“哼,小公主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没事找事。只要你配合,本来今晚我可以让你好好享受的,你可是五六年没有享受过了,可谁知道你居然这么灵顽不灵,那没办法了。那就只能等明天,明天等我处理掉那个道姑,我就...哼哼。”
吴王已经投降了,自己也不是他的臣子了,也没必要对吴王府的人这么尊敬,现在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公主?什么狗屁公主,执拗,愚昧,成事不足,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的好看,当过皇后,被皇上享用过,牵挂着。
嘿嘿,既然皇帝你如此在乎他,我吴天就让你绝望。
吴天不知道那个道姑住在哪个房间,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明天动手。
等解决掉那个道姑,然后自己就...哼哼,明天可是有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不能简单的浪费了,这是阳月她生命最后的一天,自己可要好好的珍惜。
吴天转头的看向了阳月,如暴虐的野兽,眼睛里充斥着贪婪和期待的凶光。
而躺在地上的阳月如陷阱中等死的猎物一样,嘴巴发出了呜呜声,神情中透露出惊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