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眼前已经出现大片大片的黑雾,眼看着对方的刀就要落在自己的脖颈上。林浔眼前划过他这短短的一生。
前14年都在那个实验室的地方,遭受非人的折磨,后四年,过的肆意畅快,可最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遇见叶澈之后的生活,就好像枯萎的花朵遇见春雨,离开水的鱼儿遇见池塘,他遇见叶澈。
让他放不下的有很多人,江林泽、林池、小白,最让他放心不下还是叶澈,其他人都有爱他的人,而叶澈除了自己无人爱他。
林浔这样想着,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而这一滴泪水却让对方住手了。
“你竟然流泪了?”对方似是不解,林浔却明白他的困惑。
实验室那个地方,一切都是冷冰冰的,那里的小孩儿是不允许有任何情绪的,更别说哭。即便是遭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每个实验品的脸上都是冷漠的表情。
“那怎么了?我忘了,那个地方是不会让你有任何情绪的。”林浔苦笑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不明白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对方的刀就架在林浔的脖子上,已经划出血痕,门外传出一阵脚步声,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房间里的两人却能清楚的听到。
林浔知道是他们来了,自己马上就安全了。
对方环顾四周,眼睛锁定窗户知道自己是完成不了任务了,自己就跳窗而逃。
门外的几人听见跳窗的声音,都愣了几秒,生怕是林浔跳窗,江林泽和林池进入备战状态,能让林浔跳窗,要么是他都打不过的人,要么是他不想伤害的人,这种情况显然是前者。
剩下的人则是祈祷,跳窗的人不是林浔,这可是26楼呀,跳下去必死无疑。
叶澈再也等不了了,一脚踹开门,看见房间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斑斑血迹,叶澈越往里走越心慌,在没看见林浔,叶澈还能劝自己是其他人的。
叶澈往里走,看见倒在地上的林浔,林浔身上有不少的刀痕,源源不断的流血,呼吸微弱,好似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叶澈上前抱着林浔,手颤巍巍的去摸林浔的脉搏,叶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当初他的母亲拉他死的时候都没流眼泪。。
其他人进来看见如此场面,都心中一惊,在看见林浔的样子时,个个都是怒目圆睁的。
林池真是看林浔状态怎么样,林池过来时,酒已经醒了大半,给林浔看完全没问题。
林池拿出随身的银针包,扎下几针,林浔暂时止住血,具体的还要回去处理。
江林泽看见床上大鼓包,一把掀开上面的被子,就看见朱大强被绑着,床边还有各种工具,让人不寒而栗。
朱大强看见来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呀!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刚才听着乔家的在跟人打架,自己还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今天还能活吗?
江林泽拿出朱大强嘴上的袜子,“把你知道都说了,这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朱大强哆哆嗦嗦,“我可没动他……我……我还没来得及,就被他绑起来了,然后有人来了,我被盖住,只听见他们打斗的声音,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澈和林池已将抱着林浔回别墅了,剩下的秦晨、江林泽还有厉衍对朱大强进行审问,不出意外的话,朱大强是回不去了。
他们得知林浔是和人打斗才成这个样子的,可谁能伤害到林浔呢,即使林浔身中迷药,普通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这一切要等林浔醒来了。
有些账还是要算的,乔家要为此付出代价,先是乔母又嚣张起来了,在商场里大买特买,结果卡被冻结,被人轰出来了。
再是乔父,乔家公司彻底破产,那些不法证据被曝光,被警察带走了。
然后是乔鹤席,成了丧家犬,到处借钱,借不到,而乔家早已是个空壳。
乔子安冒充寂大师首徒,也爆出来,成了过街老鼠。
而乔鹤云的律师也遭受的攻击,不过他是有本事在身上的,早早的为自己打算了。
几人回到家,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乔母看乔家败落了,一心想出国去找自己的情郎。
当初转移资产就是为了这个情郎,要说这乔家里,她谁也不爱,包括她的孩子,而乔子安不一样,是她和她情郎生的,自然是宠的紧。
乔鹤席还在为公司的事情苦恼着,而乔鹤云是装的,装作受挫的样子,但还是逃不过乔家对他的吸血。
“鹤云,你算算能出多少钱,看看能不能救救公司。”乔鹤席习惯的向乔鹤云要钱,自从乔鹤云挣钱后,乔家出事,他打官司,乔家缺钱也找他补,这些他都留着证据,此时正是哭穷的时候。
“大哥,不是我不想救公司,而是我真的没钱了,你看这是这些年来,我补贴公司的。”乔鹤云说着拿出证据,还掉了几颗眼泪。
“你什么意思,你帮公司不是应该的吗?实在不行就把你的破律所关了。”乔鹤席与乔父从未看上过乔鹤云的律所,要不是能从中获得利益,那律所早关门了。
“不是,大哥,前不久咱爸跟我要钱,我拿不出来,就把我的律所卖给别人了,我现在就是打工的。不信你去查。”乔鹤云早为自己做打算了,根本不怕人查。
乔鹤席看他说的真切,也偷偷的拿手机看了律所的法人,确实不是乔鹤云。
乔鹤席把视线看向乔子安,看的乔子安心里发毛,乔母立马知道他这大儿子打的什么主意。
“老大,公司已经破产了,我们总要向前看,还有你爸还在里面。你可不要钻牛角尖。”乔母说的那叫一个伤心,好似真为乔家担忧。
“我知道了妈,爸是出不来了,他做的事太大,没人能救得了他。”乔鹤席的话给乔母一颗定心丸,接下来就是如何带着乔子安出国了。
乔子安在一旁,没说话,这个时候他一向是在边缘处,就怕有什么不好的主意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