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求......求求你，放......放过我......”
男子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但雷诺却无动于衷。
他从口袋里掏出乔登给他的那份文件，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
“我早就听说过，黑魔法师之间存在着各种派系斗争。”
“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为了利益，自相残杀。”
说着，雷诺将那根还带着火星的香烟，按在了男子的眉心处。
那里是男子身上，唯一一处，还残留着知觉的地方。
“滋——”
“啊啊啊啊啊！烫！烫死我了！”
男子的惨叫声，在空旷的研究所内回荡着。
“告诉我，市政府的封城行动，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雷诺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男子终于崩溃了。
......
“滋啦！”
雷诺将一道闪电注入男人的胸口，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幸运的是，这个男人对痛苦的忍耐力，并不算强。
雷诺没费多少力气，便从他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根据男人的描述，目前盘踞在巴尔干城的黑魔法师，主要分为两大派系：
一派是以辅助魔法为主的“赋予派”，另一派则是精通招魂术等各种禁忌魔法的“实用派”。
由于他们并没有像其他魔法师那样，依附于魔法塔。
所以只能各自为战，艰难求生。
虽然这两个派系都将据点设在了40号街区，并且在这次的联合搜查行动中，损失惨重。
但由于“赋予派”的魔法，更偏向于生活和生产。
所以他们的生存状况，要比“实用派”好得多。
也正因如此，“赋予派”拒绝了“实用派”提出的合作请求。
导致两派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
随着搜查行动的持续进行，两派之间的矛盾也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流血冲突。
而今天发生的这起惨案，便是最好的证明。
研究所里的那些黑魔法师，之所以会如此轻易地被男人杀死。
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战斗能力，实在太过薄弱。
“呼......”
雷诺一边揉着有些发麻的双腿，一边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在工作的时候来一根香烟，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更加专注。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样子，“赋予派”的黑魔法师，正在遭到“实用派”的屠杀。
而雷诺想要寻找的“封闭世界”的线索，却掌握在“赋予派”手中。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赋予派”就会被“实用派”彻底消灭。
到时候，雷诺就算想找人询问“封闭世界”的事情，也找不到人了。
他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最有可能解开“封闭世界”之谜的线索。
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唉......我早就应该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雷诺低声自语道，然后转身朝着研究所内部走去。
他要在那些死者的遗物中，寻找是否有价值的线索。
就算这些黑魔法师隐居在城市边缘，也不可能与世隔绝。
尤其是这座研究所聚集了如此多的黑魔法师，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络方式。
果不其然，雷诺在那些尸体身上找到了几十部手机。
其中有不少手机，已经损毁，无法开机。
雷诺将那些还能正常使用的手机，收集起来，足足有七八部。
他打算把这些手机交给珍妮，让她想办法提取里面的数据。
雷诺坐在研究所的天台上，望着远处那被浓雾笼罩的城市，默默地抽着烟。
不知为何，那个男人临死前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说，没有人会帮助雷诺。
虽然这只是男人的一句气话，但雷诺却无法释怀。
因为他知道，男人说得没错。
无论他多么聪明，多么谨慎，也不可能永远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危险。
他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伙伴，一个能够在他迷茫的时候，为他指点迷津的人。
而这个人不仅仅要了解他的能力，更要理解他的秘密。
金色的长发，湛蓝色的眼眸......
雷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他不能再逃避了。
他必须给艾丽丝一个答复。
......
黑魔法，是以负面魔力为源泉的一种法术体系。
它种类繁多，包罗万象。
并且拥有其他法术体系难以企及的独特专精性。
黑魔法虽然被统称为一个体系，但实际上，它内部的各个派系，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旦选择专精某个派系，就很难再学习其他派系的法术。
这与黑魔法的多样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黑魔法的定义，仅仅是指那些以负面魔力为源泉的法术。
负面魔力，是人类负面情绪的残渣。
在使用普通法术时，效率极低，如同劣质燃料一般。
但在黑魔法中，负面魔力却摇身一变，成为了高效的能量来源。
在这座每天都有无数尸体被运走的城市里，负面魔力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因此，黑魔法师也被视为拥有无限潜力的存在。
至少，在市政府对他们进行全面清剿之前，是这样的。
“数据提取完成了。”
就在雷诺沉思之际，珍妮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珍妮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雷诺，指着上面的几张照片和电话号码，说道：
“你知道那座研究所，是和帕尔默斯公司合作，进行人工智能研究的吧？”
“所以，他们经常和帕尔默斯公司的人联系。”
“帕尔默斯公司......”
雷诺对这家公司，略有耳闻，但并没有深入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