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对,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医药箱在哪?”
黎酥笑着指向一个地方,秦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过去,果然在柜子的抽屉下找到医药箱。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回到黎酥身旁给她处理伤口。
“你忍着点。”
他轻轻抬起黎酥脱臼的手臂,温柔又不失专业的反手一扭,巧妙的把她脱臼的手臂正了回去,甚至没让她感觉到多少疼痛。
期间他一直观察着少女的表情,除了刚开始微微蹙了一下眉以外,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面无表情,甚至笑脸盈盈。
他用力的握着掌心,如此反复,才把心里那隐忍的疼痛暂时压了下去。
又过去几分钟,黎酥身上的淤伤基本都上完了药,男人放下药膏,和她安静的坐在床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
最后还是黎酥主动凑近他,双手环上他的腰腹,整个人窝他怀里,低声细语:“哥哥,我们坦诚一点吧,我不想再和你猜来猜去的了。”
偶尔的追逐可以当做是情趣,她也乐得和他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每一次看着他拼命的掩饰,但却被她一层层揭开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但这次来到m国让她改变了想法,尤其是当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出现在他身旁的时候。
那浓烈的占有欲和疯狂涌上的变态想法不停的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过去发生的一切,她想要确定这个人是完完整整的属于她的。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管经历什么样的困难,她都想要确定这一点,这是她无可退让的底线和疯狂。
秦川没有率先回答她,而是扶正她的身子,漆黑如墨的双眸严肃般的盯着她:“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和雷恩家族是什么关系?”
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要是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话就是傻子了。
这一切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庄园的佣人是说他们家主在书房等他。
而反观这里,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就是少女的房间。
他倒是不会有黎酥是雷恩家族的那位家主这么离谱的想法,毕竟雷恩家的掌权人是男人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只以为少女的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才会出现在这。
只是黎酥接下来的这番话把他刚才的想法打的稀啪碎。
“要说我和雷恩家族有什么关系,那这个关系可大了!”
她故意留下一个悬念,笑的意味深长:“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雷恩家族的现任掌权人,雷恩.诺。”
她说完静静等着男人的反应,果不其然男人整个直接呆掉了,甚至露出了一丝迷茫:“你说你是谁?”
他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震惊和不可置疑,像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可能似的。
极度震惊之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愣。
然而呆愣过后却是恐慌,他用力的握着黎酥的双肩,力道大的微微有些颤抖,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字一句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的...你是谁!”
黎酥知道男人的脸上为什么这么难看,只是她并不在意,她依旧温柔的笑着,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好了哥哥,你想知道的我回答你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听说集团的秦爷和凯瑟大小姐关系匪浅,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语调依旧轻柔,甚至笑容称得上温柔,但秦川却知道她是在隐藏怒火。
以前每一次她生气都会尽情的发泄出来,但如果她连发泄都不想,只是温柔的笑的话,那就代表她已经极度生气了。
笑容温柔的程度代表她生气的程度。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哄好她的话,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一场灾难。
况且事已至此,已经不是隐瞒不隐瞒的问题了,不仅她想知道他的一切,他也迫切的想。
秦川拉过黎酥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朝着她认真保证般的开口:“我和夏蔓绫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样,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是被人救的吗?”
黎酥诧异的动了动眸:“难道是夏蔓绫?”
秦川听到这个名字就本能的厌恶,他冷笑一声:“是也不是。”
“我确实是在她的口中侥幸留下了一条命,不过她并不是为了救我,只是为了把我训练成她最听话的一条狗而已。”
“酥酥你知道对待敌人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就是把他的傲骨一根根的打碎,让他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让他亲手斩断他的信仰,把刀剑对准自己人,互相残杀,让他从高高在上的明月,沦落为地上的沟渠。”
男人的嗓音低沉,透露着一种冷漠和无情,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对这一切的嘲讽。
夏蔓绫救他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把他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她就是想把他训练成她手中的利剑,想看着他们互相残杀,以满足自己那变态的快感。
至于说她对他有多少感情,抱歉,他并不相信,也不感兴趣。
“酥酥,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秦川温柔的摩挲着少女的脸庞,声音低沉不徐的开始讲述着那段往事。
原来当初那场爆炸沈妄因为被众人合力护着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只是被炸弹短暂的震晕了过去。
而那时前来勘察的敌人发现了他还活着,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夏蔓绫出现了。
她在那些人的手下救下了他,把他带回了暗牢。
刚开始是对他不闻不问,让他一个人在暗牢里面虚拟度日,好打破他的防线,后面又各种威逼利诱,想要他为他们办事。
可是毫无例外得到的都是沈妄的拒绝。
于是他们开始变本加厉,那一年,他在暗牢尝遍了各种残忍的刑法。
每天鞭挞、电击、放血、水刑,还有各种各样残忍的刑法轮番上阵,每次把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却又会把握那个度不让他真的死去。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为了让他屈服还丧心病狂的给他注射毒品,那段时间简直可以称作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有好几次他险些撑不下去,可每次只要一想到兄弟们的脸,想到黎酥,想到家人,他觉得他还可以再撑一撑。
于是他咬牙强撑着,那强大的意志力让暗牢的人都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