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在砰的一声之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血花四溅，一楼的大堂，到处都是猩红的一片。
原来，爆头竟然是这样的。
不仅猩红，还花白……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大堂有半秒的安静。
半秒之后，尖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因为太过于惊恐，直接就晕倒了。
那些没有晕倒的，也是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慕映月腿一软，差点也倒了。
凌初扶了她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捂住眼睛。
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差点就吐了。
郁融扶着身旁的柱子，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凌雪儿，竟然就这样，死了。
没有人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凌雪儿，如今，竟然就这样，一瞬间死在大家的面前。
她以前有多可怕，现在，就死得有多凄凉。
郁融和慕映月以及凌初三个人，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惊恐失措到处逃窜的人。
看着那些冲过来，将凌雪儿尸体团团围住的便衣。
看着，地上越涌越多的鲜血……
他们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样，风吹过，全都是血腥的味道。
凌雪儿真的，就这样，死了……
……
凌惜半夜接到电话，关于凌雪儿的死讯。
侧头看了眼，陆迟玄依旧睡得很沉，手臂还在她的腰上。
到睡着那一刻，他的手还在轻抚她的肚子。
就好像是，永远都舍不得放开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她的肚子入了迷，一直在轻揉。
凌惜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拿开，这才从床上起来。
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去。
一楼大厅里，慕映月拿着一杯热水，明显心事重重。
凌初就坐在她的身边。
马刀和天星，还有风冷都来了。
萧山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凌雪儿死了。
这个曾经恐怖到，让大家听到名字，就有一种闻风丧胆的感觉的女人，死得很突兀。
“郁融还在医院里，栀子受到了惊吓，郁融在陪着她。”
慕映月看着凌惜，只有看到凌惜的时候，才似乎找回一点点安全感。
“老大，凌雪儿她……真的死了，这次，真的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的很……可怕。”
她虽然说了好几次，凌雪儿真的死了。
但是今晚的一切，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大家找了那么久的凌雪儿，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出现了。
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一点都不真实。
可却又是事实。
“嗯。”凌惜点点头。
她不在现场，所以，触动没有慕映月这么大。
但是看到慕映月这惨白的脸，她也能想象，当时是什么画面。
“她去医院，就是为了杀栀子？”她问。
“是，恐怕，她真的很恨栀子。”
慕映月拿着杯子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栀子出卖了她，她这个人，有仇必报。”
“好了，这么坏的人，好歹是死了。”
凌初看到她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就心疼。
“以后，至少，大家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