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她提醒。”
两人回头一看，便看到栀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在看自己的手。
掌心，全被磨破了。
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在乎，随手擦了擦，就不当一回事了。
栀子向两人走来，有些局促。
“对、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提醒你，可是我、我怕……对不起。”
她一脸愧疚，也一脸局促不安。
这女孩，自卑得很。
和刚开始，跟着凌雪儿趾高气昂的模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经常打你吗？”凌惜看到她还有点红肿的脸。
这样一张脸，花样年华，青春洋溢。
虽然算不上很美，但，小家碧玉型的，也是清透好看。
可惜了，跟在凌雪儿的身边，三天两头就要挨打挨骂。
“为什么还要跟着她？”郁融对栀子，是有感激的。
刚才要不是她出口提醒，自己恐怕已经被凌雪儿给撞死。
“我……”栀子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不跟着凌雪儿，她能做什么？
她跟在凌雪儿身边，已经那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偷偷落在凌惜的身上。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她摇摇头，要走。
凌惜却道：“你刚才开口提醒了郁融，现在再回到凌雪儿的身边，她能放过你吗？”
栀子一震，身体，渐渐就颤抖了起来。
抖得如风中落叶一样，可怜又可悲。
郁融和凌惜互视了眼，郁融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以前我挺讨厌你的，不过，你跟着她，也是身不由己。”
“刚才，真的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良心不安，我不是为了你。”
栀子仿佛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想要将郁融推开。
郁融却拉着她，回到凌惜的面前：“老大，我看她要是继续跟着凌雪儿，早晚会被凌雪儿给弄死。”
凌雪儿那种恐怖的人，杀人对她来说，恐怕就如同吃饭睡觉这么简单。
现在栀子背叛了她，还能跟在她的身边吗？
“老大，要不，你让她跟在你的身边吧？”
“不可以的！”还不等凌惜回答，栀子就先摇摇头，又忍不住看了凌惜一眼。
“我、我还没做到你的要求……”
“老大？”郁融就有点听不懂了，难道她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有了共识？
“对不起！”栀子又想走。
还是被郁融拉了回来：“你现在去找她，不是死路一条吗？老大！”
她看着凌惜，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郁融怎么能见死不救？
“老大，你就收了她吧！”
凌惜一向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虽然她看起来有些无情，但，跟在她身边久了，谁不知道，她的心是热乎乎的？
但是今天在对栀子这件事上，为什么她一点热情都没有？
“老大……”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算跟着你们，我也……我也和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栀子推开郁融的手，再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恢复了冷静。
“我没事，我去跟小姐认个错，她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