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兄弟被伏击，以至于，全军覆没完全没机会对凌惜下手。
这些，凌雪儿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和陆迟玄联想在一起。
现在，这个话题被放到桌面来，不想，已经是不可能了。
“小姐，你不是说，战公馆那封血书，忽然不见了吗？”
栀子这话，让凌雪儿心头一寒。
血书不见了，这件事情，曾经弄得她寝食难安。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理会那封血书，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于是，阴差阳错的，她去了一趟战公馆。
竟发现，血书不见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雪儿眸色沉下，长长的睫毛，将她眼底的焦虑掩去了大半。
栀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又似乎，不能不说。
“小姐应该知道，血书是有问题的，信上那些血，根本不是……”
她顿了顿，没敢将事情说的太清楚。
声音，也被她再一次压低：“如果有人拿着血书去化验……”
“那也不一定就是陆迟玄。”
北城寂最近形迹可疑，更何况，一直和凌惜在一起，难道，是他？
栀子不想下定论，只是轻声说：“血书上那行字，被我们弄掉了，信上所说，凌战和蓝蝶还有个女儿。”
“小姐，你说，北城寂有没有可能，找到那个女孩了？”
“胡说八道什么？蓝蝶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
说不定，那孩子已经死了。
“但是蓝蝶失踪的两年多，到现在依旧是个谜，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万一……”
“就算他们发现血书有问题，那些字，也已经不可能恢复。”
所以，谁也不会知道，信上说的，是凌战和蓝蝶的女儿。
这一点，栀子当然也知道。
只不过，陆迟玄的行为，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妥。
“小姐，有些话，我……可以说吗？”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凌雪儿一脸不耐烦。
栀子咬了下唇，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
“小姐，你是局中人，未必能看得清楚，可我觉得……我觉得……”
“说！”
“小姐，我看他一点都不喜欢你，他……唔！”
这次，栀子倒在地上，真的起不来了。
凌雪儿手里的鼠标砸在她的胸口，她现在胸臆间血气翻腾，随时都有可能会吐血。
真话，总是没有人愿意听。
可她身为局外人，却看得清楚，陆迟玄看凌雪儿的眼神，很冷，冷得不带半点感情。
凌雪儿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才会觉得，陆迟玄是喜欢她的。
就连刚才，陆迟玄在六十六楼，故意不看凌惜。
可栀子却能感觉到，陆迟玄走的时候，是在关注凌惜的。
真话太伤人，小姐不愿意相信，她也无可奈何。
凌雪儿走了，她还要开会。
不过，以凌雪儿的聪明，有些事她就算不愿意接受，但，也一定会开始怀疑。
栀子拿出特制的药膏，将自己微微肿起来的脸收拾好之后，从凌雪儿办公室出去。
只是胸口还是很闷，像有一团火在烧。
电梯门开了之后，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出来的是什么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