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少爷，我只是……想看看她。”
秦钧的声音有点沙哑，如果仔细去听，还能听出来，有几分浓重的鼻音。
凌初眉心轻蹙，再看秦钧。
他痴痴看着太平间那扇门，整个人，就像是丢了灵魂一样。
这样的秦管家，他在家里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
以往见到的秦钧，都是很严谨，很严肃，很谨慎的。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旁，凌惜看着不对劲，立即道：“秦管家，这件事情，恐怕……你也不方便去处理。”
凌惜的声音，终于将凌初的思维拉了回来。
他用力推了秦钧一眼：“不需要你们假惺惺可怜，滚！”
秦钧竟然一个没站稳，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真是……太少见了！
凌惜快步过去，想要将秦钧扶起来。
可秦钧自己，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凌惜皱着眉，再用力去扶他。
这次，秦钧终于被她扶了起来：“惜惜小姐……”
“秦管家，外头没准会有好事的人，你不要这样，老爷子会不高兴的。”
凌惜的话，让秦钧多少有了些反应。
他站直身躯，目光，却已经不敢和凌初对视。
凌惜看着凌初，柔声说：“初少爷，抱歉，我们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得想办法去解决。”
“我妈都不在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凌初一脸颓废。
“那你打算怎么办？”
“跟你有什么关系？”凌初瞪着她，很凶。
“秦管家，我想，老爷子让你来看看，也是希望你多少能给点帮助。”
凌惜扯了扯秦钧的袖子，压低声音：“要不这样行不行？凌家……给初少爷赔点钱吧？”
“滚！我不稀罕你们的钱！”
凌初仿佛被刺激到，用力将两个人推出去。
“滚！有多远滚多远！滚！”
凌惜和秦钧终于还是被推走了。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秦钧依旧是失魂落魄的。
凌惜却抿着唇，看着他这模样，若有所思。
“秦管家，对雅夫人的感情，似乎很深啊！”
闻言，秦钧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好一会，才淡淡道：“凌小姐，有些话，请你不要乱说，会毁了夫人的名声。”
他转身就走。
凌惜却跟了过去：“秦管家，你的司机还在吗？我不是很想开车，能不能和你一辆车回去？”
“随你。”
秦钧上了车之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分明不愿意和任何人交谈。
凌惜试过跟他说话，但他始终不怎么理睬，很冷漠。
应该是，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最后，凌惜自己觉得无聊，也就不说了。
两人离开之后，躲在远处角落里的人，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我们查过医院的记录，张欣雅是真的死了，刚才凌家的人过来，和凌初起了点冲突，现在，凌家的人被凌初赶走了。”
“嗯。”电话另一头，那人的声音被压得很低沉。
“现在凌初守在太平间，不许任何人进去。”
“那就给我继续盯着，看看明天，他们是不是将人送去火化。”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