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威胁人的话？”
凌惜瞪着萧山，佯装不悦：“再胡说八道，我就……”
“再叽叽歪歪，我真的抱你了。”
砰的一声，房门在萧山面前被关上。
萧山听着里头的动静，确定这丫头已经上床休息，他才转身。
不料刚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倚门而立。
“还想喝？”萧山走了过去，径直往楼下走去。
凌风走在他的身后。
以前，萧山是狼域的杀手，而他，是战盟的人。
两家是宿敌。
却不想，有一天，竟然可以相安无事，坐在一起喝酒。
两个人喝酒，和女人们在一起不一样，他们就真的只是喝酒，一句话都不说。
一不小心，吧台上就多了好几个空瓶子。
终于，凌风有些醉了。
拿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再一饮而尽。
他侧头看着那个只有在凌惜面前温柔，在任何其他人面前，都显得冷酷的男人。
“你喜欢她吗？”
“喜欢。”萧山连想都不用想。
“想过和她在一起吗？”
“没想过。”这话，依旧是不需要考虑，就能直接出口。
凌风不懂。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考虑在一起。”
“我不干净。”
“……”凌风从来没有听一个男人说，自己不干净。
这种话，难道不是古代的女人，才会说的吗？
就连现在的女孩子，交往过无数的男朋友，也不会这样觉得自己不好了。
时代变了，这男人却在想什么？
萧山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却只是将杯子拿在手里，没有喝。
“我和凌明珠在一起过，如果和惜惜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玷污了她。”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这么认真，如果他的话不是透着一丝凉意，凌风一定会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他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凌惜。
凌风揉了揉眉心，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她……也和陆迟玄在一起过，这算不算是打平了？”
萧山不说话，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懂。
他配不上凌惜，真的配不上。
她太美好，而他，太脏。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的过去如此不堪，他甚至信错了人，差点害死了她。
现在，萧山只想留在凌惜的身边，守护她，照顾她。
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需要想。
如果有一天，她回到了陆迟玄的身边，那么，他也会祝福她。
依旧，在暗处，默默守护她，直到生命终结。
凌风看着他冷毅的侧脸，那一刻萧山的坚持和执念，他似乎看懂了。
“如果……她和陆大少，真的有缘无分呢？”
今晚陆迟玄的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想告诉凌惜，让她伤心，却也不想看着她，继续沉沦。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重新找一个良人，是最好的办法。
至少，不需要痛那么久。
“如果陆迟玄不要她了，你也不要她吗？”
他的小惜惜怎么这么可怜？
忽然间，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