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因为有些话，就算不说，也都能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风铃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暖和。
低头一看，才看到凌惜，牵着自己的手掌。
“已经过去了。”
这话，凌惜说的轻描淡写。
蓝风铃却心头一动，差点泪崩。
已经过去了。
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对别人说出心里的秘密。
她内疚了二十多年，但是这份内疚，有谁知。
“谁都没有错，你救凌战先生，当然也没错，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吗？”
蓝风铃不说话，她，不能。
“所以，你救他不是你的错，蓝蝶夫人为了成全差点死掉的你，远离凌战，她也没有错。”
因为如果换了是蓝风铃自己，她也会这么做。
一切，只因为，姐妹俩，情深义重。
“但是蓝蝶夫人离开的时候，我很怀疑，她已经怀了孩子。”
“你说什么？”蓝风铃一愣，手，瞬间就颤抖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你告诉我！”
“我现在，有太多事情，还不能确定，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蝶儿在魔都那两年，究竟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连凌战当年都查不到。”
蓝风铃不是不想帮她。
当初，她伤好了之后，也找了蓝蝶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后来蓝蝶在魔都出了事，大家甚至不知道，她去过魔都。
蓝蝶……这个女孩太神奇。
她不想让你找到，你就真的完全找不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蓝姨想到什么，随时可以给我电话，我先谢过你了，还有，关于基金会的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蓝风铃眯起眼眸。
这个女孩，不简单。
不过两人交往得还不够深入，蓝风铃也知道，她对自己还是不够信任。
凌惜平静道：“我想进战天下基金会，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什么都懂，真的。”
……
上车之后，萧山将车子，从蓝家的别墅开了出去。
车子后视镜里，蓝风铃站在夜色下，在目送他们离开。
“刚才……”萧山知道自己没必要问，只是，很好奇。
“她哭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凌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她……很爱她的妹妹。”
别的不说，哪怕就只是这份情，这段孽缘，都足够让人唏嘘心酸。
蓝蝶在魔都出的事，到底，消失的那两年，她在魔都经历了什么。
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什么事？
连蓝风铃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查下去，又似乎断了所有的线索。
“你为什么认定，凌战的女儿，一定是蓝蝶生的？”
凌战的绝笔信上，似乎，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女人的第六感。”
凌惜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却又慢慢的，舒展开了。
“那么让人崇拜的男人，我不相信，他在深爱蓝蝶的时候，还能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就算是意外，她也不信！
凌战，绝对不会让自己，发生那种背叛蓝蝶的意外。
“所以，他的女儿，一定是蓝蝶的女儿，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