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有点闷闷的，心情很复杂，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只好给凌战倒了点酒在地上之后，自己又喝了一小口。
“凌先生，我酒量不好，你多喝点。”
其实她也不知道，凌先生介不介意和自己一起喝。
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她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孩。
但是，她又很想真的和凌战坐在一起，好好喝一次酒。
不管他有多厉害，也不管他地位有多高，这一刻坐在一起，和他，就像是一家人。
“看来，我师父对你很满意。”
陆迟玄的胃还是很不舒服，弯身坐着，脸色惨白。
凌惜侧头的时候，便能看到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脸庞滑了下来。
她有些心疼：“陆先生，如果真的不舒服，不如先回酒店歇两天，等你好了，再来陪凌先生好好喝两杯。”
“我还有很多话，要和师父说。”
陆迟玄的目光，始终锁在那座墓碑上。
墓碑上并没有凌战的照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凌惜越看，越想看看凌战到底长什么模样。
媒体上关于他的消息很多，但是，照片却几乎没有。
大家好像不约而同似的，都不发布凌战的正面照。
她之前也曾经搜索过，唯一看到的凌战的照片，是一张侧脸背景照。
虽然不算模糊，但，就是看不清楚五官。
不过，就算看不清楚，单单一个侧脸，也知道，凌战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凌惜看着陆迟玄，这家伙说有很多话要和师父说，但，凌惜等了好几分钟，他却只是看着墓碑，并不说话。
她蹙眉：“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和你师父说吗？为什么不说？”
是不是，她在这里，妨碍到他了？
凌惜有些尴尬，正想起来，避开。
陆迟玄却淡淡道：“我已经说了很多，师父能听到。”
原来，是和师父在心里说话。
凌惜浅吐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凌战先生已经……就算陆迟玄现在说出口，凌先生也听不到。
还不如，从心里交流，就当是，师父听到了。
她没有打搅，继续小口喝酒，然后，也给凌战在地上倒上一些。
整整大半个小时，凌惜自己和凌战喝，陆迟玄自己和凌战说话。
风柔柔地吹过，吹起两个人的头发。
这画面，竟说不出的温馨，融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惜忽然笑了笑：“忽然想起来，我和凌战先生，都同一个姓呢。”
很光荣的感觉！
陆迟玄瞅了她一眼，坐了一会后，似乎，胃没有那么难受了。
“陆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凌惜忽然侧头，看着她。
“嗯。”
“凌先生……”
凌惜却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究竟能不能问。
“他是被刺杀，伤重不治去世的。”
陆迟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凌惜一阵讶异：“刺杀？”
但随即想了想，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凌战的敌人，遍布全球。
他做了太多的好事，打击了太多的坏人，就是因为这样，敌人一定很多很多。
想要他命的人，多得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