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水。
说真的，凌惜确实不知道。
虽然跟在陆迟玄身边的时候，日子也过得很奢侈。
但，陆迟玄不带她回陆家，所以，这些大家族的豪门规矩，她知道的不多。
将杯子放下，她抬起眼帘，看着正中首席上的老夫人，淡然一笑。
“抱歉，我确实不懂豪门大家的规矩。”
周围的人，一个个用不认同的目光，看着这个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来的土包子。
看她穿的衣服鞋子就知道，这么便宜的东西，也是大家闺秀能穿的吗？
还有她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清汤寡淡，这不是朴素，这是平庸！
要不是本人长的还算不错，这行头，怎么能看？
不过，凌惜直接说出自己不懂规矩，说的如此坦荡荡，竟没有一点点羞愧，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老夫人看着她，片刻后，竟笑了：“是我们家规矩有些繁琐而已。”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女佣梅姨，察言观色，知道老夫人没有不高兴，立即冲凌惜一笑。
“等会有几道菜，清爽甘甜，吃之前先漱口，可以更好地品尝它们的鲜味。”
“明白了。”凌惜也回以一笑。
落落大方的模样，一点都不显庸俗。
老夫人眼底掠过一抹愉悦的气息，对这个年轻的女孩，忽然有了一丝好奇。
“阿风说你的骑术非常了得，我听说，你今天替阿风夺下了冠军，是么？”
“是凌家的各位少爷和小姐谦让而已。”凌惜笑着回应。
凌薇薇立即说道：“毕竟只是大哥一个徒弟，我们也是不想让人说，大家欺负一个外人，所以才会有所谦让。”
凌薇薇的母亲桑夫人立即瞅了她一眼，想要让她闭嘴。
但，在老夫人面前，她不敢乱来。
但是薇薇这丫头，口直心快，太天真，难道，老夫人真的会相信吗？
果然，老夫人眼底掠过一抹微暗，对凌薇薇的话，确实很不满意。
这不是一个懂事的豪门千金能说出的话语，反倒，像一个野蛮的丫头。
其他人一看老夫人的神色，便立即都闭上嘴，没敢说什么。
只有凌雪儿，冲老夫人温柔一笑：“奶奶，我们哪里是什么谦让？实在是这位凌小姐的骑术，非常了得。”
“不过，今天几位哥哥倒是有些谦让的意思，大概是因为凌小姐是女生，他们也不好太欺负人。”
凌惜眉心微动，目光落在凌雪儿的脸上，不动声色多打量了几眼。
要说凌雪儿在凌家得宠，除了她的身份之外，大概，和她的性格也有关系。
这上下两段话，先赞美了她，后暗喻了自己几个兄长还是有本事的。
既不显得轻浮自大，又维护了陆家的颜面，说话大方得体，这才像个真正的豪门千金。
凌薇薇这样的，在凌雪儿的面前，差太远了！
梅姨也赶紧笑着说：“是啊老夫人，少爷们怎么能真的和一个姑娘比？这传出去，不得说我们凌家欺负人吗？”
凌家，还是得要面子的。
凌惜笑着说：“其实我知道，几位哥哥对凌大哥都是十分关爱的，这名额，大概也是他们商量好，留给凌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