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赞美的话，凌惜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她看着凌风，挑眉：“我这么美，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太纯粹了些？”
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欣赏。
让她很怀疑，自己和陆迟玄结婚之后，魅力是不是大打折扣了？
“你希望我用什么眼神看你？”凌风不以为然。
“还是这个眼神比较适合。”要不然，会有人受伤的。
经历过陆迟玄之后，她现在，对哪个男人好像都有一种爱无能了。
不如，当朋友。
“来，给你介绍我奶奶。”凌风和她一起，走进大厅。
凌家老夫人因为身体不好，今天并没有去马场。
这会儿，是她第一次见到凌惜。
看到凌惜的第一眼，老夫人手指头不知为何，忽然一抖。
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跌落在桌上。
“奶奶！”
“奶奶你怎么样？”
“老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佣梅姨眼疾手快，立即扯来纸巾，给老夫人将衣服上的水渍擦去。
守在周围的几个女佣，不等吩咐，一个个赶了过来，有的收拾桌子，有的收拾地面。
有的，重新给老夫人送来一杯清茶。
很快，除了老夫人衣服上那几滴被溅到的茶渍，她周围的一切，再不见半点凌乱。
这个家的女佣，培训得相当的好。
一切妥当后，凌风才将凌惜领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奶奶，她是我的朋友，凌惜。”
“也是姓凌的？”老夫人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喃喃自语。
视线一直锁在凌惜的身上，若有所思。
“是，我姓凌，不过，我不是京都人。”
凌惜冲她颔首，态度是恭顺的：“我来自魔都。”
“很漂亮的一个女娃子。”老夫人的视线，再在她身上打量了一转，才收回。
她看起来，并不是个热心的人。
但是凌惜却看得清楚，这个评价，是真心的。
老夫人的态度，算得上可以了，至少，不讨厌她。
“孩子们都在宴会厅里玩耍，阿风，带凌小姐去玩吧。”
大厅里几乎都是长辈，凌风点了点头，才带着凌惜走开。
走远了，他便解释道：“大户人家的老夫人，经历过无数的人情世故，已经热情不起来了。”
“我没有在意，我明白。”
坐在凌家老夫人的位置上，平时想要讨好她的人太多。
以前大概是觉得，很多事情，分不清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
又或者是，几乎，都是虚情假意。
经历多了，心也就被封闭了。
如果活到这个岁数，还能保持一份热情，那不是被保护得太好，就是太天真。
豪门女主人，哪是这么好当的？
“不过，我看奶奶倒是真不讨厌你。”
“嗯。”
凌惜点点头，跟着他走远。
她只是没想到，陆大少今晚竟然也来了。
看来，陆大少的面子，就是在京都，也是杠杠的。
晚宴时，男人们坐一起，女人们坐另一桌。
老夫人来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恭敬迎接。
但没想到老夫人落座后，第一句话，竟是问凌雪儿：“雪儿，你和陆大少的事情，是不是该和奶奶交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