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看着身边的女人，有些什么，在心头掠过。
明明应该是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之后，竟然，有些平静了。
“杀人偿命，你这样要求我，就不怕毁了我的一生？”
“你可以逃啊！”凌明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你这么厉害，你要逃，谁能拦得住你？”
“我哪怕可以逃，却也一辈子要当个逃犯，永远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可以再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凌明珠有些不高兴了，今天的萧山是怎么回事？
不，最近他都很不妥！
之前想要找他，一直都找不到，因为这件事，她到现在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她不悦道：“你以前是个杀手，这种生活，又不是没过过，对你来说有什么？”
萧山看着远方的天地。
海天一线，黑漆漆的，很昏沉。
凌明珠一点都看不透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把握不住这个男人了？
“萧山……”
“没多久之前，有个女孩跟我说，不要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试试。”
“是谁？是不是凌惜？”凌明珠立即警惕起来。
没多久之前，他不就是和凌惜在一起？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将凌惜弄死在外头？你原本难道不就是打算杀了她吗？”
“为什么没有杀她？还放她回到陆迟玄的身边？难道，你对她有了感情？”
“她是不是勾引你了？你和她做过了吗？萧山！你就这样背叛我？”
太多的问题，萧山一个都没有回答上来。
只是点燃了一根香烟，默不作声，抽起来。
“萧山，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让你玩过？你喜欢上她了吗？”
凌明珠怎么能容忍他对着自己沉默？
她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萧山！你说话！”
“你想要我说什么？”
萧山低头看着她，想笑，但，竟然发现自己这一刻，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他劝我，为自己而活。”
“另一个，是我钟爱多年的女人，你……让我为你杀人，然后，重新过回以前让我畏惧让我绝望的生活。”
“萧山！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很烦躁，狠狠吸了一口烟雾！
很用力！
吸得太狠，烟雾太大，竟然，差点呛得他鼻子发酸，甚至眼睛也发涩！
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凌明珠回答不上来。
她也不想回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松开他的手，一脸不敢置信。
“萧山，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可是，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你说过的！这辈子，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因为，你的命是我给你的！”
萧山忽然侧头盯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盯着。
那眼神，是凌明珠从未见过的森寒，冷冽！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怕，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萧山，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