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恒禹总部过来视察的姜秘书和肖秘书，大家一定要如实汇报最近情况，由她们上报给总部，你们才能有出头之日，知道吗？”
恒禹经纪公司会议室里，经理跟大家介绍总部来的人。
姜惜梦跟肖语分别坐在会议室主位，翻看手中的明星资料。
公司原定为肖语一人过来，不知是何原因，谭晏也把她派来了，想来是人手不够用吧。
“是。”
一同坐在会议室的、还有几位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的艺人，他们异口同声回答。
姜惜梦大致看了一下，三男两女，资料显示他们均是恒禹今年、年初新签下的艺人。
至于过来考察什么呢？
听说最近有档新的户外综艺刚播出一期，这几人都被打包送去录制了第一期。
而她和肖语，就是过来详细了解这几人在这档综艺里的吸粉程度。
“俞浩，先把你的各项数据拿过来。”
“好的，经理。”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姜惜梦下意识抬眸，随后便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上。
那人翘起嘴角，跟她点了点头。
姜惜梦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当初她随谭晏去影视城视察，捡到她耳坠的那个艺人吗。
真是巧啊。
她也笑着与之颔首。
姜惜梦和肖语最先查看俞浩个人数据，接下来是另外四人，几位艺人又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最后全部退出会议室。
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人。
经理把几人的详细资料都投放在屏幕上，这里包含个人经历还有家庭情况等信息，详细到不能再详细。
“姜秘书，你觉得呢……”肖语指着某处数据，摇了摇头。
姜惜梦看过后，也跟着附和，“这个看起来的确不行。”
肖语立刻化掉其中一人。
经理在旁边望着被划掉的‘心头肉’，完全不敢插言。
别看他是恒禹经纪公司经理，但比起恒禹总部派遣过来的人，他就是个小卡拉米，根本没有任何说话余地。
“姜秘书，你看这样可以吗？”
肖语按照几人资料加上综艺情况数据，给他们做了排名，这样做，等公司给资源时候就可以按照排名来分配了。
虽不是很公平，却也算相对公平。
毕竟好的资源有限，一定会给到那些各方面最优之人身上。
姜惜梦眼中有错愕一闪而过，顿了顿道：“好。”
她有些诧异，倒不是排名问题，而是因为肖语。
47楼的几位秘书里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站队许心柔的人。
虽能力跟那三位比起来略显逊色一些，却也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
平时，她除了同大家必要招呼外，跟谁都是淡淡的。
可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今天的肖语好似比平日话多了些，还处处询问她的意见。
整个47楼，谁不知道她是‘靠关系’进来的。
在别人眼里她就一个泡茶的，尤其是许心柔等三位秘书，没一个瞧得起她的。
这也正常，谁叫她能力比不上人家呢。
姜惜梦对此倒是不觉得气愤，她从未否认过自己能力的平庸。
只是……肖语为什么突然对她热络了呢？
“好，既然我们两人意见一致，我这就联系总部，问他们的意思。”
肖语不傻，看出姜秘书纠结了，定是自己做得不够隐蔽，才被她发现了端倪。
为不被继续怀疑，这次她果决许多，直接走下一步流程。
消息发送给总部，她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小时就过去了，而总部那边还没做出任何回应。
“……二位秘书，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姜惜梦跟经理摇头，示意在这里等待就好。
她们不出去，经理却待不下去了。
他抹了把头上汗水，试探道：“那……我出去透透气？”
肖语摆手，“请自便。”
经理这才像被放行似的，冲了出去。
望一眼男人的匆忙背影，肖语收回视线。
不怪这人紧张，刚才几位艺人的签约资料显示，这几人全都是被这位经理签来的。
恒禹经纪公司里，像这样的经理有十多位，专门管理签约艺人这一块事宜。
但别以为签完就算完事了，恒禹经纪公司明文规定，经理所签约艺人，日后不论是一炮而红或是被雪藏，都由经理来承担。
用白话说，就是艺人红则经理能获利更多，若艺人混得不好，经理也赚不到什么钱。
所以这些经理都拼了命地想把自己手里艺人捧红。
而想捧红一个人，首要具备的条件就是，在恒禹给出的平等资源中拔得头筹。
这几位已是经理手中最后一批艺人，上几批都被她一一划掉了。
谁叫这男人眼光实在是不好，签约的艺人都是些抓不住人们眼球的。
“已经十一点了吗？”姜惜梦瞅了眼手表。
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
她双手平放到桌上，头部侧躺在上面。
一般这个时候，她早就第一时间冲向恒禹食堂了。
17楼有她爱吃的湘菜，19楼还有油炸食品，那里的炸鸡可好吃了……
不行，不能想了！
越想肚子越饿！
“嗡嗡。”肖语手机震动一下。
发现是谁后，迅速拿起，偷偷查看。
【中午了，带她去吃饭，工作的事不急。】
肖语在屏幕上飞快回复，【是，谭总。】
整个回复过程，她做的极其隐秘，为得就是不让姜秘书发现。
说来，她加上谭总私人社交账号，还是在昨天呢。
……
“你今天出差恒禹经纪公司？”
呈上手中文件，肖语打算出去，转身，就听见了这句话。
她如实回答，“是的，谭总。”
“带上姜秘书。”
“……是。”
肖语有些诧异，来公司有一年了，姜秘书做秘书之前，她们在47楼有过几面之缘。
还记得有一次去卫生间，听外面人说，姜秘书喜欢谭总，经常过来骚扰。
对于谭总和姜秘书之间的关系，她只停留在姜秘书骚扰这一块，因为回想起来，姜秘书的确经常过来47楼。
不过如今一看……也不尽然呐。
向来冷漠的谭总，说到‘姜秘书’这三个字，声音都跟着柔和许多，怎么看都不像被骚扰的。
果然，传言什么的，都与事实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