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一杯茶猛的喝一大口“你俩我是真服了,当初我教小翠……”
说到小翠寒玖看向眼前的曲柔“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
“公子请问”
“你原本不是叫曲柔的吧?”
“恩,小女原本是一个生意人家的女儿,那日我和下人到街上采买,遇到二爷,就……”女子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见她为难寒玖没再继续问她。
寒玖转头问田玉楼“曲柔究竟是谁啊,为什么曲廉总找容貌相似的人,还都叫一个名字?”
田玉楼微笑“曲柔是曲廉的至爱,死了。曲廉受不了打击,所以遇到与曲柔模样相似的就会弄到自己身边来,都改名叫曲柔。”
“他这是有毛病吧。”寒玖意外。
“田公子,寒公子,曲姑娘,该用午膳了”一个下人来报。
三个人起身去用午膳,一路上寒玖和田玉楼左一句右一句闲聊,曲柔跟在二人身后。
一进门田玉楼意外的见到曲易,他不是有事情吗?怎么跑回来了,看了一眼身侧的寒玖田玉楼笑了。
三个人落座后寒玖并没有见到曲廉和那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曲易说不用等他,曲廉和那个叫海云的女人出去了。
几人吃过午膳后曲柔和田玉楼各自休息去了,留下寒玖和曲易干瞪眼。
寒玖趴在桌上看着门口“你那个表哥,还有那个曲柔,真是笨死了,我教了一上午,愣是一点也没学会。”
曲易听完一愣,随后笑了“恩,是挺笨了,你要慢慢教才是。”
“这么教要教到什么时候啊?”
“慢慢教吧,你又没什么事,要是有事你就去办,不耽误。”
“曲易,你派人去找冷艳了?”
“派人去了,不会骗你的。”
“那就好,说实话,你不心疼她吗?她是喜欢你的,你应该知道吧,我想你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她那么漂亮。”在寒玖的认知里,女人当中要属冷艳最美了。
“她喜欢我,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她。这世上没有规定一个人喜欢你你就要喜欢那个人,即便她再漂亮,再完美,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曲易深深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寒玖。
“也是”寒玖想到穆纪凡。
寒玖没再说话,曲易也没吱声,教了一上午琴寒玖累了,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了。
曲易看着呼吸均匀的她,其实今天正如田玉楼所想,是有事情的。不知怎么的,他早早的把事情处理好,其余的小事就让于卫处理了,他就是想回来,就是有一种引力牵着他回来。
回来坐在桌前的那一刻他才满足,当看到寒玖进门的那一瞬他知道,啊,原来是因为她,这个叫寒玖的女人。
他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他能面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当初自己想试着考虑冷艳一样,只是当时考虑的是该有段感情,并非爱意。
而对寒玖,自己竟生出了爱意。这世间女子千千万,自己竟对一个最不好相处的产生感情,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曲易就这么坐着看着寒玖,没一会儿田玉楼走进来,见寒玖睡在桌上他轻声问“你怎么都不把人抱床上去,这么睡多不舒服啊。”
“我若是抱她,她会醒的,醒了见到我抱着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害她。”
“啊?什么意思?”田玉楼不解。
“你不会明白的,我和她之间其实真没有几次心平气和的聊几句,今天是第二次。”
“为什么啊,我看你对他……”田玉楼没再说下去。
“你看出来了?”曲易笑
“看出来了,就是不确定是不是”
“是”曲易肯定道。
田玉楼惊讶的看着曲易,这么些年来他从未承认喜欢过任何人,也可以说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当年遇到冷艳时他说过试着考虑她,可结果不可以,他说他一想到每天都要和冷艳在一起,那种感觉他受不了。冷艳出事他不急,冷艳受伤他也不急,冷艳有任何事情他都不在意,所以他知道他即便理性的考虑冷艳,可自己这一关还是过不了,所以他放弃了。
其实当年曲易会考虑冷艳还是因为自己,田玉楼想到这里有些内疚,他当时觉得冷艳长得很漂亮,性子也算温婉,最主要的是她喜欢曲易。
那时额娘也为曲易的婚事着急,多少次让自己劝劝曲易成亲,但曲易不想。
后来遇到冷艳自己和他说试着考虑一下冷艳,没准可以呢,所以曲易才考虑她。只是没想到结果并不如人意。而且冷艳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温婉。
现在遇到寒玖,他看得出寒玖并不怎么待见曲易,而曲易表现出来的也并不是很喜欢寒玖。
他弄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这种方式相处下来的两个人,曲易又怎么喜欢上的呢?而且寒玖还是个男人。
田玉楼看着寒玖问曲易“你打算怎么弄?”
曲易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没想过,顺其自然,想了就见,就这样。”
田玉楼再次惊讶“曲易”
“她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我若再逼她,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曲易看向田玉楼。
田玉楼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各怀心事。
寒玖醒的时候手臂被压麻了,一个劲的疯狂甩手,这时曲廉刚好回来见寒玖这样问“你干什么呢?”
“手麻了,麻了”寒玖苦着脸。
“我刚刚让曲易背你去床上睡,他说怕你醒了拍他,所以就让你这么睡了”田玉楼一脸春风的笑。
“怎么会,我拍他干麻,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背我到床上啊,手麻了,太疼了”寒玖表情痛苦的看着曲易。
曲易有些意外,看了田玉楼一眼点头“好”
下午寒玖继续教田玉楼和曲柔弹琴,结果还是和上午一样,两个人都没会一丁点。寒玖有种想要把他们俩个的脑子打开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构的冲动,怎么能这么笨。
曲廉看着也有些急,他一个不懂琴的都听出个一二,田玉楼竟然没学会,这怎么可能。
他准备张嘴问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啊,是他的哥哥。
他哥怎么会这么有空在这里,即便有时间他也从来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于是他懂了,把刚刚想要问出口的话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