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罂只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先回去送东西,过一会儿再来,你们先忙吧。”
说完,她只暗暗瞥了进忠一眼,见他依旧羞涩不敢抬头,这才笑着走了出去。
一股子带着荷花香气的风从面前悠悠飘过,进忠忍不住抬头,眼神追着若罂的背影往外瞧。直到那亮丽的身影走出院子,进忠才抿了抿嘴唇松了口气。
他只觉得一瞬间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谢之遥忍着笑站在旁边。“哎呀,万年铁树开花儿啊。”
进忠瞪了他一眼。只朝那些电视台的人走过去,不再理他。
谢之遥一见,连忙追了上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今天小院儿新来了两个租客,晚上聚餐,反正都是年轻人,一起来呀!”
进忠抿了抿嘴唇,冷着脸吐了两个字。“不去!”
谢之遥毫不意外,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请进忠,可他没有一次参加过这种聚会,只是这一回……谢之遥斜着眼睛看他。
“进忠,那小院的租客里可是有一个胡有余,这老胡啊,可是个开朗爱玩的性子,还会弹吉他。他每天在镇上的酒吧唱歌儿,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
今天新来的两个租客应该都是年轻女孩子,估计晚上这老胡啊,肯定要弹吉他唱歌儿的,哎,你说……”
谢之遥话还没说完,就被进忠打断了。“晚上我带点荔枝吧,园子里边荔枝已经有熟的了。既然是聚餐,我总不好空着手去。”
谢之遥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指着进忠怪声怪气的笑道。“呦~,这回怎么答应要来了?”
他看进忠都要恼羞成怒了,这才收起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正巧这时候电视台的人该看的也看完了,只在那边叫人。谢之遥连忙跑过去。“我先带他们走了啊,你自己在这儿忙吧。说好了,晚上不许反悔啊,到时候我来喊你。”
进忠看着谢之遥将人带走,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刚才那姑娘说一会儿还要来。他这才慌乱慌乱的打量着院子,赶紧将用完的一次性纸杯都扔进垃圾桶。又拿着扫帚把已经很干净的院子又扫了一遍。
若罂回了房间,从空间里翻出来一只漂亮的彩色琉璃古董花瓶。
他把那一捧玫瑰放在花瓶后比了比,瞧着插进去正合适,这才又抱着花瓶下了楼。
她先将花瓶刷了一下,又接了水,这才抱回到楼上。若罂仔细的将金边玫瑰的打包纸拆了下来,又修剪了一下,才将那一捧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玫瑰的香气一下子便散满了整个屋子。
她坐在长椅上拄着下巴看着那一瓶玫瑰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笑着站起身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可突然,若罂发现从她的窗户竟然能看到进忠的小店。虽然有点儿远,可依旧看的很清晰。她瞧着进忠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扫地收拾杂物。
她咋了咋舌,心里觉得她的进忠还真是帅呀。
见院子里的人都走了,若罂便想着立刻下楼去找进忠,可转了身她才想起来刚刚在村子里逛了许久,身上出了汗,实在黏腻的难受。
一会儿还要去进忠的工作室里瞧,说不定两人就会离得很近。她这一身汗虽然不臭,可到底影响两人近距离相处。
她干脆转身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打算一会儿换身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过去。
而此时,独自待在小店儿里的进忠,已经把他的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就连柜台的玻璃都叫他重新擦了,干净的光可鉴人。
实在没事儿干的进忠只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瞧着大门口,就等着那道漂亮的身影再次走进他的大门。
等若罂洗好了澡,换了件衣服,再把头发吹的半干,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她穿着浴袍坐在床上,只在空间里翻找一会儿见进忠穿的衣服,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件绣着荷叶荷花月白色打底青草绿色滚边儿的雪缎清装旗袍。
清装旗袍开的叉高,她在下面配了一条青草绿色的雪纺长纱裤。旗袍仍然是八分的喇叭袖。这颜色和款式一眼看上去既淡雅又清爽。
若罂照了照镜子,只觉得这身衣服满意极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脸,只觉得有点素净。便拿了一支来云南之前采购的口红在嘴唇上涂了一些。
若罂皮肤本来就白,又有了口红颜色的加持,只叫若罂更显娇嫩了许多。
她这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只将头发拢到一边放在身前。又拿起了一把同色系的团扇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门,若罂便瞧见谢晓春又领着一个姑娘上了楼。那姑娘瞧着年龄要比若罂大上少许。一张脸并不是艳丽的长相,可叫人瞧着就是觉得既柔和,又妩媚。
若罂再看她的眼睛目光柔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温柔似水的气息,不由得心中喜欢,就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你好,你就是今天的另一个租客许红豆吧?”
许红豆一愣,眉头一挑。“我是许红豆,你认识我?”
若罂摇了摇头,这才笑道。“我刚才在对面的绒花店碰到了有风小院儿的老板,是他说的,今天有两个租户,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你,你好,我叫唐若罂。”
许红豆恍然大悟。“哦,你好,你好,那我们真是有缘分,我刚来就遇到了你。”
若罂笑着点头,又看了看谢晓春帮她提着的行李。“你先放行李吧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
两人道了别,若罂便提着袍子下了楼,她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朝院外走去。
看着若罂走出院子,许红豆这才转过身来。谢晓春瞧着她的神色,笑道。“漂亮吧!呵呵呵,我很少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她是一个,你是第二个。”
许红豆被逗的直笑,她大大方方的道了谢,这才跟着谢晓春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