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对于赵珩的说辞,并不认可。
“那你为何不直接问我?”
赵珩垂眸,唇边笑意浅,“王爷怎么知道我没有问过你?”
宋翎:“……”突然觉得自己在赵珩面前没有了隐私!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想到赵珩还真的做了。
“你竟然真的敢偷偷给我下蛊窥探我的过去!赵珩你不要太过分。”宋翎面色慢慢变红,半是恼怒,半是羞耻。
赵珩自知理亏,见宋翎生气,便又去哄他,“你若是想知道我的事,我可以说给你听。”
宋翎甩开赵珩试图拉住他的手,“我没什么兴趣,赵珩,哪怕我们合作了,但该有的距离还是要有的。”
“像你这种会蛊术并且肆意使用的人放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虎视眈眈,夜不能寐,你如今的的言行更让我怀疑。”
宋翎格外冷漠,他从小便是把别人玩弄在手掌心的人,绝对不允许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赵珩轻笑,他一把揽住宋翎的后颈,吻上宋翎的唇角,宋翎的话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直到赵珩在宋翎的唇峰咬了一口,宋翎才回过神,用力推开赵珩,这人似乎总喜欢咬他的唇峰。
诚然,宋翎的唇峰确实很漂亮,微微上翘,给他斯文的外貌中平添了几分娇纵。
赵珩被推开后,直勾勾地看着宋翎,褐灰的瞳仁像是暗处的月光,“臣服于王爷的美貌无法自拔,王爷不必担心养虎为患。”
宋翎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唇峰更加饱满诱人。
宋翎对于赵珩说的话,并不相信,男人的话,狗都不信。
“赵珩,接下来的日子,你我保持点距离。”
“要么滚,要么离本王远点”
宋翎回到里间把门关好,只剩下赵珩抱着一身的被褥枕头被关在外间。
赵珩叹了口气,今夜不能和宋翎一块睡了。
夜里,宋翎翻来覆去睡不着,哪怕是明天他便能够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府中,它也难以入眠。
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呆呆地被赵珩控制,赵珩问什么,他答什么的场面。
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珩,赵珩!赵珩你这个狗东西。
此时赵珩正在外间打地铺,虽然他坐着也能休息,但还是要营造出悲惨的氛围。
次日,天光大亮。
宋翎收拾好东西,杨清然早已在门外候着他,“王爷,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启程离开。”
宋翎不等赵珩,但赵珩耳朵很灵,速度很快,听到动静便跑出来,跟在宋翎身后,看着杨清然与宋翎只差半步的步伐,暗自咬牙。
“士钰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是时候断绝与他的所有联系,防止引起别人的注意,后面的安排我会安排好。”宋翎侧过脸对杨清然说。
杨清然点头,
“等到薛士钰回来的那一天。希望我能够跟他说上一句话。”
“会的,有缘人终会相见。”
把宋翎和赵珩送上马车后,整个听诏宫突然乱起来了。
原来是四王爷昨夜不知怎么在河边挖坑突然失足掉了水,
宫婢太监们叫来程沛霜为其诊治,还好四王爷并没有大碍,只是呛了水。
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而醒来的宋戡一把抚落桌上的茶水,气急败坏,“一定是赵珩和宋翎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翎当然听不到宋戡在宫里的鬼哭狼嚎,他们正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府。
到了府中,府邸立刻变得有生机盎然。
厨房张罗着给他们准备大餐,连道路上干活的仆人都表现得热情,看起来神采奕奕。
回府养病的日子,宋翎抱着小毛球靠在小榻上,小榻边放着温暖的火盆,日子颇为惬意。
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翎王爷,早已经决胜万里之外。
玉门关外传来新的消息,
羌兵已经退出警戒线,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便都可以回来。
宋翎看着手中的信,哑然失笑。
结尾处的字,与信的开篇是完全不同的字体,看起来歪歪扭扭,毫无形制。
看到这字。这内容,一定是叶肆加上的。
“师兄等我回来,我想死你了。”
宋翎笑着摇头把信件点燃烧了,防止消息外露。
寒冬过去,春日一连着好几日阴雨连连。
某日突然有人敲响翎王府的大门。
管事出去看看,是一个身着蓑衣戴斗笠的年轻男子。
虽然看不出相貌,但是从他的身材和裸露在外的健康的皮肤,也可以猜出这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请问你找谁?这里是凌王府?”
“我找你们王爷。”
管事十分警觉,“我家王爷还在府中休养,这位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下次再来吧!”
没被管事放进来的男子站在王府们前,细雨打在蓑衣上不断滑落。
那人抬头看了眼大门两边的巨大石狮子,斗笠眼中划过一抹狡黠,随即转身离去。
小雨中,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男子鬼鬼祟祟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翎王府后院墙边
四处观望见周围无人,立刻攀上墙头,跳了进去。
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门外传来叶肆熟悉的声音时,宋翎立刻站起身,面上难得带着一抹惊异。
小毛球从他腿上摔下去,毫无防备,
睁着金黄的眼睛,哀怨地看着宋翎。
宋翎并没有注意,他正疑惑前几日才收到叶肆的来信,他怎么现在会在门外?
打开门,叶肆熟悉的侧脸隐入眼帘,宋翎立刻把人拉进房间。
宋翎上下打量者叶肆,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虽然黑了点,但看起来锐利了不少,看来边疆确实不太好过。
叶肆咧嘴一笑,又憨气起来,
他张开胳膊给宋翎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兄,你想我没?”
准备说没的宋翎,看着叶肆瘦削憔悴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
把叶肆推开后,宋翎问:“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五师弟和师兄的舅舅留在关外,暂时回不来。”
“不过我在军中,听到一个奇怪的谣传,”叶肆小心凑在宋翎身边小声说,“听说还有欠什么赔偿协定。”
“砰!”
宋翎一把捏碎自己手中的茶盏,“打赢了竟然还在商量着赔款,父皇真是越活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