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你快抓住那只鸡!”
张紫云兴奋的看着那只扑棱着翅膀的土鸡,刚刚他们跟本地的农户交流过了,想要买一只他们的土鸡烤着吃。
农户也爽快的答应,并把土鸡圈打开,让他们喜欢哪只随便挑。
于是张紫云和蔺果果就亲自进到鸡圈挑鸡,张紫云看上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土鸡,只是抓了半天都没抓住,好胜心上来,就非逮着那只土鸡不放。
一个不注意还让这土鸡跑了出来,正好冲贺月过来的方向扑棱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土鸡,贺月害怕的尖叫一声,抬脚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土鸡倒地抽搐几下,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当场嘎了。
追过来的张紫云蔺果果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
“贺月,没想到你力气挺大啊”
张紫云眨巴一下眼睛,拎起那只土鸡对着蔺果果兴奋的笑着。
“咱们烤鸡吃去”
蔺果果狂点头,跟上张紫云的步伐。
林月年有些无奈的摇头。
“你们知道怎么处理鸡吗?就说吃”
张紫云蔺果果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月年,那你说该怎么处理?”张紫云问林月年。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得先拔鸡毛”
林月年挑挑眉,指了指土鸡身上的毛。
蔺果果闻言刚想表示她哥哥会拔鸡毛会烤鸡,就想起哥哥交代的话。
“果果,在有外人的地方我们要假装不认识”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蔺果果还是听哥哥的话,从头到尾都假装不认识哥哥。
看着张紫云手中拎着的土鸡,蔺果果有些伤心。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就好了……
小时候爸爸虽然经常出差不在家,但妈妈总会带着她和哥哥一起回老家控窑吃烤鸡,每次都是哥哥帮忙处理鸡,她只负责吃。
可是,自从爸爸妈妈走了之后,哥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明明跟以前一样经常笑,给她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好像戴着面具,没有灵魂。
“小姑娘,我帮你们处理吧”
农户大叔笑着接过张紫云手里的土鸡,指了指一边的窑洞。
“你们要不要在我这控窑啊?我这都有工具”
“可以吗?谢谢大叔!”
张紫云看了看那窑洞,高兴到飞起。
贺月捂着鼻子,看着地上的一坨坨鸡屎感到有些恶心。
“这都什么破地方啊,房屋破旧还到处是鸡屎,就连地都还是泥地,这也太落后了吧”
农户大叔闻言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农村地方就是这样,让你受罪了”
“大叔,你不用跟她道歉,你没有错”林月年皱眉。
“贺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现在在这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一开始我们就表明了要来的地方是农村,原生态大自然,你懂吗?比不上那充满科技气息的科技乐园,接受不了你还是趁早离开”林月年冷着脸说。
农户大叔看着这一场面,有些着急,他的妻子孩子原先在干活,听到声音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哎哎,小伙子咱有话好好说,不要生气哈”
“好的大叔”
林月年笑着回应大叔的话。
贺月就是这么个毛病,喜欢当着众人的面贬低他人和事物,那对她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落了面子,贺月这回是真的憋不住了,直接红了眼眶,愤怒的看着林月年。
“林月年你这个傻碧,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这农村地方不就是又破又烂吗?要不是闲得无聊我才不会跟着你们这几个穷比来这破地方”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在这待着呢,这垃圾地方你们愿意待就待,最好是跟这几个穷酸的人待一辈子!”
贺月破口大骂,先是怒声责骂林月年,再是指向农户大叔和他的妻子孩子。
“破防了?”
林月年被骂倒是不气,就是觉得大叔一家子无辜。
“哼,臭傻碧”
贺月对着林月年竖起中指,林月年不急不缓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向她的手腕。
“啊!你敢打我?!”
贺月眼神震惊,捂着手腕不敢相信。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需要挑日子吗?”
林月年又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在手里抛着玩,大有一副贺月再敢出言不逊她就再敢再掷一次石子的架势。
“喂,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张漳眉头紧蹙,看着贺月红了一片的手腕有些心疼。
“关你屁事?”
林月年扫视一眼这个挡在贺月身前的男人,张漳,贺家管家的儿子,是贺家家生子,从小跟贺月一起长大,貌似喜欢贺月。
前世林月年总能在贺月身边看见这个人。
贺月干缺德事需要帮手的时候,他总是当仁不让,任贺月打骂都毫无怨言。
林月年真的不知道该说他是痴情呢,还是说他舔狗呢。
明知道贺月喜欢贺一钦,明知道贺月不是个东西,明知道贺月看不上他,但就是要舔着个脸凑上去。
“你找死是吧!”
张漳气恼,上前几步想要动手。
张紫云蔺果果见状纷纷挡在林月年面前,陆剑星没有说话,身体却是不动声色的离林月年近了几分。
“兄弟,你这是想干嘛?”
闻劲真挪动脚步,状若无意的站在蔺果果和林月年身前,笑着挡住张漳的动作。
“这个姓林的简直嚣张至极,我家小姐纡尊降贵陪着他一起来这破地方玩,但他竟然目中无人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只顾着那个臭哑巴和那个女的”
“现在还口出狂言羞辱我家小姐,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这件事情跟陆少闻少无关,还请你们不要阻拦”
看着挡在身前的闻劲真,张漳眼中略有几分不屑,想要推开他,余光却是看见沉默不语的陆剑星,想到陆家的实力,张漳心中有些忌惮。
闻劲真这个私生子他可以不在乎,但陆剑星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是陆家掌权人的掌心宝,不能惹。
但想到小姐今天受的委屈,张漳还是眼神坚定的说出心中所想。
臭哑巴?
闻劲真笑眯了眼,将手搭在张漳肩膀上,看向贺月。
“贺大小姐,没想到你们贺家一个下人都这么的有胆量有权力”
“都能直接越过主人跟陆闻两家叫板了”
“张漳,你别多管闲事,滚回来!”
看着阴阳怪气的闻劲真,贺月虽然心中不爽,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闻劲真都搬出陆家闻家两个重压,现在就是多说多错。
“大小姐”
张漳皱着眉,有些不甘心,怒视闻劲真,抬手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拍开。
“贺大小姐,既然你们贺家的下人这么不懂规矩,那就让我来教教他规矩”
闻劲真笑着后退几步,随手抄起一旁立在墙上的簸箕就往张漳头上砸去。
“啊!”
张漳惨叫一声,闻劲真伸手捂住他的嘴,面上依旧带着笑。
“贺大小姐,你这下人有点吵,我换个地方帮你管教”
说着闻劲真连拖带拽的将张漳带走,徒留现场几人目瞪口呆。
看着一脸惊恐被带走的张漳,贺月无所谓的转过头。
张紫云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看见哥哥拖着那个讨厌的人离开,蔺果果心中一时间有些复杂难辨。
林月年先后拍了拍蔺果果和张紫云的肩膀,安慰她们受伤的小心灵。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闻劲真才孤身一人回来。
“张漳呢?”
贺月看了一眼闻劲真身后,没有人。
“你贺家那位下人先生身体不太行啊,我不过是跟他讲了会儿道理,他就晕死过去了”
闻劲真撩起衣摆,有些嫌恶的擦擦手上的血渍。
啧,那张臭嘴可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