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果断地答应。
面对厂长的邀请,他怎好拒绝?
虽然并不清楚是谁在他的办公室等候,李建国大致推测,可能是上级领导或者是公司的代表。
显然是有事要求助他了。
以前每天都可能会有人请求帮助维修物件。
不论是厂里的同事,还是外单位的人。
凡是能帮忙的,他都乐于出手。
随后,宋厂长带着李建国步入办公室。
踏入办公室,他发现了两位年岁相当的中年男士。
一位身着整洁的黑色中山装,风度儒雅,显然是一位领导者的样子。
另一位则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技术师傅,经验丰富,仿佛是个师傅级别的人物。
“卢厂长,肖师傅,我把李先生请进来了。”
宋厂长打招呼道。
“李先生,劳烦您过来一趟。”
穿中山装的男子快步走近,笑眯眯地致意:“李先生,让我来给您介绍,这是京城设备总厂的卢厂长,那是我们工厂的经验丰富的老工程师肖师傅。”
\"卢厂长,肖师傅,你们好。”
李建国保持着良好的礼仪问好。
“你好,李先生,你好!”
卢厂长热烈地回应,并与他握手。
“早就听说咱们厂有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没想到会是你。
真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卢厂长,您言重了。”
李建国谦逊地说。
他没想到等待他的人竟然是设备厂的代表。
厂长亲自登门拜访,显然此事意义重大,寻求帮助。
\"李师傅、卢厂长、肖师傅,不如让我们坐下慢慢喝杯茶聊聊吧。”
宋厂长提议,立即倒了茶以表示热情的招待。
落座后,宋厂长将卢厂长等人来访的目的告诉了李建国。
\"李师傅,他们特意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大事要倚仗你。”
宋厂长开口道,“是一件需要修理的重要设备。”
“我想问问卢厂长这次需要我去修理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李建国开始询问详情。
卢厂长直截了当说:“我们知道您的技艺非凡,对设备修理十分精通。
这回是请您协助我们处理一批急需维修的进口高级设备。”
“那些设备放了一些年头,大部分都已经损坏老化无 常使用。
修复它们至关重要,所以我们会特此前来求你。
希望你能帮忙。”
“那些是何种设备?状况究竟如何?”
李建国进一步追问细节。
卢厂长转向身旁的肖师傅,解释:“肖师傅是我们的总工程师,他对这批设备的维护和改造非常在行。
他详细告诉你吧。”
\"李师傅,那些设备详细情况是……\"
接下来,肖师傅详述了机器的具体状况与需求。
双方深入探讨了相关议题。
听完后,李建国慎重地点头应允:“明白了,没有问题。”
闻言,卢厂长满怀期待地笑道:“如果你有这样的信心,在短期内就能完成这项任务,那真是太棒了。”
“应该没有问题,我尽己所能一试吧。”
李建国回应。
卢厂长安慰道:“你的加入对我们意义重大。
我相信在你的协助下,我们一定能成功。”
“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厂子?早晨可以吗?我派人去接你。”
宋厂长大方说道。
李建国立刻响应:“只要宋厂长您觉得合适就行,我会听从领导安排的。”
他坚定地说。
在一旁听到这话,宋厂长继续道:“既然如此,小李,你明天就到设备工厂去帮忙处理那批需要维修的设备,我们就等你的胜利归来。”
他吩咐着。
接着交谈片刻后,李建国礼貌地离开了。
回到工场后,他的注意力被工友的惊呼声所吸引。
\"哎哟,好痛!好痛呀!\"
同一时间,四合院内,秦淮茹正抱着肚子,痛苦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脸庞。
她的痛楚几乎无法抑制。
自昨天下午肚子就不对劲,但还能勉强忍受。
昨晚痛楚加剧到难以入眠,她几乎一夜未眠。
早上一起床更是感觉到了更为深切的不适。
上吐下泻都不行,她感到五脏六腑似乎快要撕裂。
此刻在她心中默默念道:\"非得去看医生不可,不然我真的会疼死!\"
原本计划硬挺过去的经济难题在此刻显得无力。
现在的病情不容忽视,必须马上去医院诊断和治疗。
然而没有钱,看病成了大问题:无人看病也就无药治疗,疼痛如何得到缓解?
秦淮茹心中想到了何雨柱:“只能找何雨柱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依赖他了,唯有何雨柱才可能会出手借钱。
她本有意避开他,以避免受到自己的影响,耽搁办事处给她安排工作机会,可病魔当前,生之将息,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因此她艰难地站起来,走出屋门,直奔何雨柱家。
咚咚敲响了他的门。
而在这之前,躺在床上陷入迷茫和孤独的何雨柱听到了敲门声,他惊讶于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久没人正经与他说话的他甚至感觉与外界隔离了。
敲门声带给了他一丝兴奋,让他知道并非彻底孤独。
听见声音后,他迅速起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是他期盼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的秦淮茹。
她面色惨白,满脸痛楚,他心中的惊喜转为了关切询问。
\"秦姐,你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秦淮茹虚弱答道:“我肚子非常痛,身体不舒服。
我需要去医院检查,但我现在没多少钱。
你能帮我借一些吗?以后我赚了钱就还给你。”
\"你病了?\"何雨柱立即反应,“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秦淮茹轻轻摇头。
“不必了,你借钱给我就行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明白让其他人发现自己这般狼狈,对自己的名声并不光彩。
闻言,何雨柱关心地说:“可你现在这样能去医院吗?”
尽管心中担忧,但还是尽力为她设想。
秦淮茹坚定回答:“没问题,只需要借我些钱。
拜托了,傻柱。”
她感谢他的理解和支持。
于是,何雨柱快速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现钞:“这里面有几十块钱,差不多够医药费了,快去看看吧。”
他的关心与援助,犹如雪中送炭,给了秦淮茹一丝慰藉。
“谢谢。”
秦淮茹接过钱并致谢后转身离开。
她捂着腹部疾步走向离最近的钢铁厂员工医院。
到达医院后,她找到相关的医生,详述了她的症状。
“医生,我痛得太厉害,拜托快开点药帮我止疼。”
秦淮茹虚弱地说道。
医生的眉头紧锁,表情严肃:“根据你的描述,病情似乎复杂。
我建议你去大型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尤其是做一次胃镜,大医院在这方面更专业些。”
接着解释道,“我怀疑你的病情可能是胃部的严重问题,可能不仅仅是普通的病,而是可能的癌症——人们通常称作胃癌。”
“胃癌?!”
听到这个词,秦淮茹的眼睛瞬间瞪大,嗓音颤抖:“医生,你在说… …我是得癌症了吗?!”
她吓得魂不附体。
怎么可能!癌症是绝症,她的人生会被大大缩短!
听了医生的话,秦淮茹如遭雷劈,整个人陷入了惊骇之中。
癌症太凶险,她是不想也不敢就这么离世的。
她还那么年轻,还有三个没长大、还需要照顾的孩子。
家庭需要她,如果少了她,孩子们该怎么办?家里该如何维系下去?到时候只怕会支离破碎。
想到这些,恐惧像寒流一样席卷而来,她全身发抖,内心无比恐惧。
“医生,你…别吓我啊!我真的有患癌吗?!”
她的声音在颤抖着恳求道。
医生回复说:“我没有明确告诉你,这需要医学检测来确认。
但仅以我医生的直觉来说,我觉得胃部可能存在严重状况。”
他又说:“我不敢完全确认,但没人能在未检查前百分百断定是不是癌症。
只有通过进一步检测比如胃镜,我们才会清楚,并作出精确的诊断。”
“我建议你还真要去大医院,最好到北京协和医院,进行一次详细的胃镜检查。
即使结果不好,早发现早治疗总是有益的。
无论如何,这个检查对你是有价值的。”
他进一步建议。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我可以先给你开些止痛药,但这只能暂时缓解。
彻底解决还是要依赖完善的诊断和针对性的治疗,例如胃镜检查。”
医生说着递给她一些药品,并建议打点滴治疗。
听着医生的话,秦淮茹明白打点滴可能会花费较多医疗费,何雨柱给的钱并不宽裕,她还想尽量节省些留为粮食使用。
“医生,非要用点滴不可吗?能不能不用打点滴,我回家自己买药吃?”
她问道,希望能省钱。
“现在痛得如此严重,情况很危险,只凭药物恐怕不够,疗效会很慢。
静脉点滴能快速有效控制你的疼痛。
你可以今天先点滴,我会另外开点药。
两管齐下的方法能让你的康复更好些。”
他回答道。
在强烈的身体疼痛面前,秦淮茹没有时间纠结,只能接受医生的建议。
“那就打点滴吧。”
最终,她妥协地说。
何雨柱给的钱差不多见底,打点滴的程序一直延续到午后才结束。
接受过治疗后,疼痛减轻了许多,变得勉强可以承受。
离开医院大门之际,秦淮茹再次感受到那份恐惧。
她回忆起早上医生对她说的诊断,“你这个病症恐怕并非寻常的胃病,可能真的是胃癌……”
这样的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心中挥之不去。
\"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否需要再去同仁医院检查一下?\"她的双腿软软无力,顺势坐在门边石凳上,内心挣扎是否要去大型综合医院查明真实病情。
她害怕死,想要尽快治愈这疾病。
但她清楚,家中此刻贫困,仅够日常糊口所需,哪有闲钱应对重大疾病呢?如果真的被诊断为重症,估计医疗费用将成为无法承受的负担。
\"算了,如果是癌,既然无能为力救治也无济于事,就只好听天由命,坐以待毙吧…\"她低声抽泣,内心下了决心不去同仁医院寻求诊治。
决定作出后,她慢慢地走向四合院。
厂子还在午休,没有人进出,四下静悄悄。
“秦姐,你没事了吗?”
闲适的何雨柱站在门口等待她归来,眼中流露出关怀。
她一旦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关切询问病情。
“我刚打了止疼针,好多了,肚子也不那么难受了。”
秦淮茹回应他。
交谈过程中,她左右环视,担心被人发现谈话内容引发非议。
何雨柱现在犹如灾星,人们避之唯恐不及。
别说接近,他尽量避免与他人多言以免招致纷扰。
“好点了就好。”
他说着舒一口气。
他在她迟迟未归之际一直担忧万分,见她平安回来,终于放下心。
\"中午时小当和槐花饿了,我把几只白面馒头送过去,我想应该吃饱了。
\"接着提及这事儿。
\"谢谢你,傻柱。
\"秦淮茹向他致谢。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苦笑道:“秦姐,不用这么客气,咱们不是外人,有事直接说就好。”
他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点疏远,与他期盼中的关系有所落差,原本他们关系亲昵,几乎随时准备领结婚证!
“我现在没事了,先回家。”
秦淮茹摇摇头拒绝再多聊,转身朝家走去。
何雨柱意犹未尽。
他们明明还有许多心声未曾倾吐,但现在她却无心聆听,让他感到失落。
不过他暗自在内心宽慰自己:“没关系,慢慢来。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知道虽然沟通不多,但他已迈出了第一步。
与她表白、共度余生的日子或许并不遥远。
然而,回到家中的秦淮茹仍独自坐在板凳上默默流泪。
死亡恐惧笼罩心头,让她无法摆脱心中的恐惧,就像陷入黑暗的无底洞。
“我真的做不到啊,你们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一位疲惫的声音恳求着。
同一时刻,在市郊最庞大的女犯劳教所内,独居老妇凄声哭泣。
她已在此度过了将近两天的囚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