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质疑道。
“怎么会不必要呢?即使不办大型葬礼,也不能太寒酸了。”
老妇人坚定地说:“想想看,大伯生前风光,死后总不能没个体面的送别。
必要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回头我列清单告诉你需要什么,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傻柱啊,这笔费用不用担心,我会用这些年的积蓄为你操办丧事,你不必负担任何花费。”
“不是钱的问题……”
何雨柱面露为难。
“不要再说了,你得答应我才成!”
老妇人的口气不容置疑。
何雨柱在她的坚决面前,只好勉强承诺:“好吧,我答应你。”
老妇人在看到何雨柱应允之后满足离去,这让何雨柱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
纵然答应了她,何雨柱心中仍旧困惑不已。
他担心的是,万一流言四起会影响他的名声与工作;再者,他担忧妹妹何雨水,若知道此事会不会一时气愤而断绝兄妹之情。
整晚的心绪交瘁,到了次日清晨,何雨柱还是按时上班去了。
上午时分,院子的人散尽之后,有人来拆除了易中海家的封闭封条,仿佛是在进行一次突如其来的“查抄”
。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住在对面的贾张氏匆匆走过来,关心地询问状况,她一直密切留意着易中海的房子,坚信那是他们一家应得的房产,现在要变动,让她紧张地不愿接受有人会动它。
\"我们是街道办事处的人员,受上面指示来收取这处被查封的房产,现在要清理房子里的物品。
\"一个人回应说。
\"房屋整理好后,是不是会让我们住进来呢?\"贾张氏询问道。
\"什么?\"那人诧异地回答,\"这套房子和你们有关系吗?\"
贾张氏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关!易中海杀害了我的儿子,他需要赔偿我们,如果不赔钱就必须要把这个房子赔给我们,你想想这是不是关系重大?\"
她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几个街道办事处的员工面面相觑。
\"难道你们不知道?易中海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们要向他索取赔偿。
\"贾张氏强调。
那街道办事处的员工点点头回答道:\"我们的确知道部分情况。
但这房子并没有接到你们成为主人的通知,它已经由我们查封,现在不属于任何院内人士!你们提到的赔偿给你们,除非你们有官方文件作为证据,不然单靠口说无法证实。
不过,这房子处理完毕之后,确实会有其他人居住其中。
\"
\"有人居住?谁住?”
贾张氏激动起来,“不会给他人占用吧?”
街道办事处的人摇摇头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们的任务只是清理物品和接收房产,其他的不由我们决定,我们必须遵守上级命令行事。
\"
说完,他们不再理会贾张氏,径直进了屋子,开始清理物品,必要的都将被移走!
贾张氏虽想阻挡却深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焦急万分,束手无策。
街道办收缴易中海的房子的事情引起了邻居们的关注,许多人特意来看看热闹,甚至连耳聋的老太太也拖着拐杖从后院颤巍巍走来。
老太太看见这一切,心中的痛心比贾张氏更为深切——那是她儿子易中海的家呀!
看到自家的东西可能遭到动弹,哪个老人都不会不慌不乱吧?
\"你们这些街道办事处的人,是吗?\"老太太询问道。
\"是的,我们代表街道办事处来这里清查房子!\"工作人员回答她。
\"刘主任来没有?\"老太太继续问道。
对方摇了摇头:\"没有,刘主任和他的同事没来,这是高层分配的任务给我们。
\"
老太太脸色凝重:“你们不可动里面的物品,让刘主任过来,我有事和他面谈!”
工作人员一本正经地说:“老太太,你不明白事情原委,我们执行的是上令,这是上面定下来的清理行动。”
尽管老太太深知房子已被收缴,内心依然期盼房子和所有物品能在傻柱名下保留,而不是全部由上头接手。
\"这房产已经归公,以及里面的所有物品都不允许任何人继承,只能按上级的指示处理!\"工作人员显得不耐烦。
随即,他们无视老太太,专心进行着手中的工作。
核对完房间内的财物,一件接一件搬到房子门和院子的空地上去。
“傻柱!”
正午时分,忙碌了一上午的何雨柱躺在那里失神。
这时,秦淮茹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何雨柱似乎觉察到了某些事情,低声说道:“秦姐,别看了,这里的东西咱们以后就别想了,一样都别动!”
他知道,秦淮茹又动起了脑筋,打算在厨房里占些便宜。
从前,这倒也无所谓,毕竟厨房在他一手操办下,他的话就是命令。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被因这件事处理过一次。
现在的保卫科还在调查他曾偷吃公共食物,只是还没有确凿证据,若再给他们落下话柄,他可能从此再也进不了这个厨房。
绝不能拿自己未来的前途开玩笑!
这对他是饭碗,是他赖以为生的手段!
没有人能自寻麻烦砸了自家锅!
“柱子,你瞎说什么呀?”
秦淮茹不满道,仿佛不明白他的质疑,“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想拿什么,只是来跟你说话而已。”
“来找我?什么事?”
何雨柱疑惑反问。
秦淮茹道:“你应该清楚贾东旭是怎么被一爷害死的,我并不是打算让一爷承担责任,毕竟他的判决 已经出来了,很快就要执行 。
我只是想要个公道,你看李建国的父亲因此获得了高额赔偿,但我们家同样受害,到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这种事情该去找警察,跟我说有啥用?这些我又不管!”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接着道:“我们去找过警察,但他们说需要法院判决才会给予赔偿。”
她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跟一爷关系不错,对他们的情况很清楚,特别是他们家那栋房子。
傻柱,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弄到这房子。
房子得手后,对你也有好处,说不定还有长远的利益……”
话说到一半便止住。
何雨柱似有所领悟,心中砰砰跳,面颊微泛红润。
他犹豫开口:“我愿意帮你,可是怎么做?一爷的房子现在被上面监控,这和我们院子没关系,如果要得到补偿,恐怕只能指望法院来判决了,看看能不能判给咱们。”
秦淮茹赞同:“我也有同样的念头,但一个女人势单力薄,需要你在这件事情上帮我,这样才有可能实现。”
她忆起前一天易中海回家时她与贾张氏争执的不欢而散,最终警察警告了一顿,受了些皮肉之伤,所以她明白这条路已断了,只能走法律程序。
可她没什么门路,只能指望傻柱能从中斡旋,取得判决。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
何雨柱同意并保证着。
闻言,秦淮茹心情愉快,继续道:“有个助力,就多了条路。
我对你有信心,有你在旁协助,这事有望办妥。”
之后,她满意离去,准备午后再度出击找李建国帮忙。
她笑容满面地对李建国开口:“建国,你看,一爷的案件已经结了,我是证据提供人并且出庭作证了,警察却对此没有提及应给举报人的赏赐。
你和肖警官关系良好,能不能帮我提醒下这个?谢谢啦。”
“这种事情你去和肖警官他们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什么奖金拿,再说易中海至今还没有被枪决,估计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
李建国道。
秦淮茹回应道:“可是,你确实得到了补偿,突然得到了这么多钱。
我的丈夫贾东旭和你的父亲遭遇一样,都是死在了易中海手里,但我们却一无所获。
这事儿非常重要,请秦姐你能帮我,向警方替我们美言几句,但求顺利进行,哪怕是一点利益,只要我们能够捞到就行!”
“...这事别再找我说,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建国冷冰冰地回应,说罢就径直离开,没有再理会对方。
李建国才不愿关心秦寡妇一家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忘恩负义之辈,帮助了也不会有所收获,搞不好还要反咬一口!
秦淮茹碰了个壁,可即便知道无望,李建国仍拒绝了帮忙,对此她也只能徒增无奈。
不久,到了下班时间,李建国不紧不慢收拾妥当,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院子,他发现法院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闲人,看热闹的人不少。
紧接着,他注意到易中海家的东西都被搬出来了,于是上前仔细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中藏着许多好货。
自然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些米面、粮油,以及各类肉类。
这些都是现今稀缺之物,普通家庭平日难觅其踪,通常只有过年过节才能略尝一二。
“老大爷家中怎么藏着这么多美食呢?”
有人惊叹。
“可不是?全部都是好东西呢,还有冻鱼、冻肉!”
另有人说。
“他说他们家里虽有较高的收入,可日常饮食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并无不同啊,但现在看来,分明是天壤之别!”
议论纷纷,都觉得他们日子过得太过优渥。
“没错,的确不同寻常。
但他们明明生活水平极高,却故意声称日常生活如旧般节俭。
这样虚伪,难怪李建国说他是伪君子了。”
大家众口一词,痛批易中海的虚假,说是伪君子。
从群众的言论里,李建国看出了易中海的真实面貌已彻底暴露无遗。
他决定看完这出热闹,便转身离开。
然而正当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却让他心生警惕:“李建国,过来,过来!”
这是又尖又刺的老太太的声线。
“怎么了?”
李建国冷眼看向她。
“你说怎么了!”
老太气得面红耳赤,喊道,“老大爷的房子都搬空了,他的住所被人查封了,马上面临无家可归的局面!这一切不都是你搞出来的,是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满意了吗?”
“疯了吧?易中海被抓只是正常的!”
李建国怒道,“他犯案成那样,房子搜查有何不正常?房子哪有你的份!想都别想了!”
“我想过的可不是他的房子,只是你不允许也不许他人沾边,太自私了!你以为自己除掉老大爷就有多光彩?休要自傲!作恶之人总会有报应的!”
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别说话,聋老太太!”
李建国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她。
李建国愤怒地戳指着她的鼻子怒喝:“警告你,不准再骂我浑蛋!就算我不好,你们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再如此轻视他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揍我这老太婆不成?!”
老太太反驳道,“我看你也不敢,我已经年迈,无所谓什么顾忌了,我什么都不怕!”
李建国提高了声音,严厉警告:“别认为因为是老太婆就无人约束!我郑重告诉你,从此后在本宅邸你要谨言慎行!不会有人再纵容你了!”
随着大爷去世,这个院落已经没有了“头号大爷”
,她也不再拥有昔日的支持。
过去她凭借大爷撑腰,自认为是院子里的家长,任意妄为,想要开口骂人便骂,出手打人无人干涉,甚至可以毫不顾虑地摔碎别人的窗户,还得接受恭维的假笑。
如今她不再独尊无畏,没有人再来巴结捧场。
面对老妇人的指责,李建国毫不示弱,绝不惯着她。
过去有道德至高无上的易中海掌控全局,让她的行为肆意妄为,盛气凌人。
现在大爷消失,易中海恶名远播,变成了人人都恨之入骨的过街老鼠。
而她既失去了晚年的风度,放弃了做人的底线,还有谁会给她留情面?
再无人理睬她了!
老太太听着这番指责,气得全身发抖,她的话语曾是绝对禁忌:“李建国……你……竟然这么说我!你……骂人!”
她环顾周围,众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般紧盯着她。
但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