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太怎么回事呀?我说了大哥的事情她装耳聋,还躲屋里自己一个人。”
二姑哭笑不得地嘀咕道。
旁边的人插话说:\"大概老太太心里有数吧。
在这院子,除了大妈因犯事进了牢狱,最受打击的就是她了。
\"
二姑回应:\"她怎么可能知道?傻柱还没有回家跟她说呢。
\"
\"那我就真不知道了。
\"那人摊手摇摇头,\"二姑,别 她了,如果因此惹恼了她,出了事,怪的就是你。”
\"你是对的,还是别说得好。
\"二姑点点头,转身返回家中。
卧室的床上,老太太静静地坐着,思绪万千。
内心虽然极其痛苦,却假装听不见外面的谈话,尽管对于“判刑”
的字眼,她是听清楚了的。
\"判刑了吗?怎么个判法?不会是......\"老太太内心如坐针毡。
\"不会,可能判的是无罪,很快就释放了。”
随即她这么告诉自己,试图让自己安心。
然而即使在自我安抚下,忧虑依然像潮水般翻腾。
她急切地期待何雨柱带来答案,那一刻仿佛已度过了漫长岁月。
直到黄昏时刻,何雨柱的声音终于从门外传来。
\"傻柱!傻柱!\"
听见熟悉的声音,老太太心神激荡无法自抑,颤巍巍地拖着拐杖走向门口。
打开门一看,院子里聚集着很多人,何雨柱正站在人群中交谈。
\"傻柱你回来啦?大爷呢?他人在哪?回来没有?”
老太婆用颤抖的声音焦急询问。
何雨柱无奈摇头:“大哥没回来。”
\"他会何时回...来呢?”
老太太追问道。
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插话:“老太太,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应该知道了,这可是全院的人都知晓的事。”
听到这句话,老太太拒绝接受这个回答:\"我不要你说,我想听傻柱怎么说。
\"
\"傻柱,你说,大哥到底怎样?不会有事的吧?”
她朝何雨柱走去。
何雨柱面色凝重,心中矛盾不已,难以面对老太太的问题。
说实话,无疑会让这痛苦更加沉重;而撒谎,他更怕老太太无法接受这样的 。
目睹早晨庭审的情况,他惊讶无比,这与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实在相差太远,世界观瞬间瓦解。
老实说,他真不愿谈起。
简直是颜面无存的两个字:“丢脸!”
“傻柱,你怎么不吱声?”
老妇人询问道。
“老太太,我不说了。”
何雨柱低声说道,他真心不愿意再谈论此事。
“不说?为啥啊?为什么不告诉老娘呢?”
老妇人追问,坚决地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想知道老大爷现在的消息,我听了你的讲述才会信任,因为他们的说法不一定是真的!”
“......”
何雨柱仍不开口,只是微微摇头。
“傻柱,老太太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许大茂走过来插嘴道,“你就告诉她,听说老大爷被判 ,要被枪决!”
“什么? ?”
老妇人猛地身躯晃动,似乎要跌倒。
“你胡扯!”
老妇人瞪向许大茂,语气里充满火气,“易中海怎么会……怎么会坐牢,她被人冤枉,肯定有人要害她!”
许大茂坚定地回答:“我没撒谎,你可以问二叔和其他人,问问事实究竟如何。
现在的大爷跟以前不同了,他已经被判 ,是个等枪决的罪犯!你说他是冤枉的,但现在他却被定了 ,证据确凿!”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
何雨柱严厉制止道,他怕许大茂会惹得老太太太过伤心。
“傻柱,你别对我隐瞒,跟老太太说实话,老大爷是不是真出了问题?”
他一边扶稳颤抖的老妇人,一边询问道。
“嗯,出了点状况。”
何雨柱轻轻点头,意识到 不会有用,因为他知道老妇人绝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这样说来,那个许大茂他们讲的……老大爷被判 是真的了?”
老妇人声音变得无力。
“是的,判了 。”
何雨柱又一次确认。
在亲耳听到何雨柱承认易中海被判决为 后,老太太感觉眼前一阵昏眩,差点摔倒。
幸亏何雨柱及时拉住了她,让她稳定下来。
“咱们先回去屋子里吧,老太太。”
何雨柱提议道。
他正想把老妇人扶进屋内,却恰好撞见李建国打开门走出来买东西。
“李建国!”
见到他,老妇人气愤难平,尖声叫喊着。
“你这个 !都是因为你害死了老大爷!如果老大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耳朵聋的老妇,你在说什么呢?说是我害死了易中海?”
李建国高声反驳,“他是依法被处死,被判 ,这是法院的判决!你要质疑警方、质疑法律制度有错误吗?那就上法院挑战去呀!”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老妇人气息急促,“如果不是你随意举报,他会出这档子事吗?眼看着出了大事,你反而开心是吧?杀了他能给你什么补偿!”
李建国针锋相对:“我是为社会除害,讨个公道。
这让我感到痛快淋漓!”
“你这浑蛋!”
老妇人气极败坏,拿起拐杖。
“怎……怎么样?你要对我出手是吗?以为你还打得过我吗?”
李建国冷笑道,“告诉你,别找茬,你以为老妇人家家我就不敢动手?一样的不客气!”
老妇人气得愣住,缓缓放下手中的拐杖,深知以她的力气,已无力与之争执。
从前,她凭借那根拐杖在庭院横行霸道,随意欺侮他人,砸开邻居家的窗户都是家常便饭,无人敢于阻止或责备她,甚至连大声对她说话都显得胆颤。
一切源自于易中海的存在,他是这里的一大爷,四合院的主宰者。
然而世事多变,易中海因为犯罪被判刑,再也不能保护这片天地,这股坚实的后盾瞬时失去,无人挺身而出为她做靠山。
于是她顿时感到软弱无力。
周围有人指责道:\"老太太,这样说就不对了。
李建国是牺牲者,而一大爷正是杀害他父亲的罪犯,说成是他让一大爷受苦,这太不合适了。
\"
人们纷纷赞同,议论纷纷。
\"好了,老太太,别多说了,咱们先进屋去吧。
\"何雨柱忙去搀扶她进了房门。
回到家中,老太太一提起这件事便痛哭流涕,仿佛亲生儿子离去。
“傻柱啊,一大爷没了,咱们可怎么办?!”
她哭得声泪俱下。
何雨柱无奈地叹气说:\"还能怎样?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过呀。
\"他心情沉重,默然无声。
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入眠,对他们而言是充满忧虑与哀思。
第二天周末不用上班,大家都在家中静静守候。
到了上午,警察来到了四合院。
他们先是对易中海的家大门贴上封条,然后通知了所有人——上头有了决定。
七天后的下一个周日,易中海将在潮阳大街市场的附近公开处决,这是他们即将面对的事实。
易中海行刑的七日宣告期限一宣布,又在庭院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虽然大家心里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但具体时间的到来还是令人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有了定案,时间一天天临近,宛如计时般残酷。
在得知七天后的日子,何雨柱整个人都仿佛被电击麻痹。
他明白,最终一大爷的命运终究会走向死亡,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的终点。
他曾想过的一大爷死后,无人继承的房屋或许会落在他手中,如今却被官方查抄,这些期望瞬间破裂。
他试图自我宽慰:“想着他的房子做什么?能够远离纷扰就是最大的幸运。”
易中海家被封禁后,警方紧接着去了后院找李建国,告诉他易中海七日后的命运。
虽然李建国曾希望看到对方落败的这一刻,但对当前的状况并无过多怨言。
法律执行通常会在公开场合进行,起到威慑效用。
对于易中海的判决,他并未表现出急于眼前的愤怒情绪,反而平静地等待七日后的公开行刑。
“李建国同志,关于你父亲遇害的案件已经结案,罪犯易中海也受到了法律判决,即将在七天后执行 判决。”
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今天来访主要是跟你协商关于赔偿事宜。
我们搜查了易中海的家,扣除了他全部的财产,并且部分已由法院裁决用来赔偿你家的损失。”
“嗯,我已经知道了。”
李建国点头回应。
虽然他的手中已经有了财富,不特别看重易中海的赔偿,但如果应该归他还是应该得到。
为什么不要?这是合情合理的赔偿!
警察继续说:“我们的初步计算是这样的,你父亲受害已经接近八年,我们就按八年计算。
他是当年六级钳工,月收入大约六十至七十元,暂定为每月七十元,一月七十,一年就是八百四十元,加上八年时间,总计六千七百二十元的损失。”
\"也就是说我们会给你六千七百二十元的赔偿。
李建国同志,我没说错吧?\"
李建国解释:“计算方法确实没错,但警察同志,我认为这种计算方式欠妥当。”
“请你说吧。”
警察催促道,“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我们现在还在讨论过程,尚未得出最终结论,只是与你沟通补偿的事宜,达成一致后再决定最后方案。”
\"在本案中,你和秦淮茹都作出了重要贡献,你的合理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李建国接着说道:“诚然,我父亲确实在当时是六级钳工,月收入约七十元,但这仅仅是他当时的职衔。
凭借他的技术,晋升是必然的,而且速度很快。
比如易中海第二年便升到了八级钳工,他在短期内完成了数级跳动,从五级直接跃升到八级!鉴于他父亲的级别更高,升迁速度不可能比他慢,甚至可能进阶到工程师的位置!如此长时间仅按六级钳工的工资计算,确实有点对他不公。”
在他父亲遇害之后,易中海如同开了外挂,一跃数级。
原因就在于,失去了父亲后,他们车间,乃至整个炼钢厂里,几乎找不出能超过易中海的人才。
他的出色能力引起了上级关注,因此他的仕途“平步青云”
,直接跃入八级钳工的职位,拿的是每月高达九十九点五元的高薪水。
“你说得很对。”
警察认同地点点头,“我们了解令尊的技术卓越,在整个炼钢厂都享有崇高评价。
他未来的发展潜力是无限的,每一次升级就意味着工资上涨。”
李建国强调:“不仅是提升工资,还有他的其它损失、过去几年所领的各种福利票证。
更关键的是,他的余生远不止这八年时光,还有美好的未来无法用单一的八年去衡量。
如果我们真的详细计算,他的损失简直是难以估计的!”
“你的观点有理,我们的确仅限于考虑了这几年的时间。”
警察赞赏地回应。
李建国接着说:“当然,不可能一切都算得精确无误。
我提出的赔偿要求并不算多,除了那些无关的票证,也不涉及以后的生活。
我就按照过去的八年时间计算,但我认为不应只按照每月七十元的六级钳工工资计,而应以其升至八级钳工后的九十九点五元工资标准为准。
那么,八年下来大约是一万块钱吧?”
“只要给我一万块的赔偿就够了!这只是我的私人见解和诉求,具体如何赔偿是你们该决定的,我深信你们会做出公正的判决,不管怎样我都能够接受!”
他说出了心中的话,哪怕答案是否定的,关键点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心里就会郁结不畅。
他清楚易中海多年以来必然攒了不少财富,他自己也曾提及他拥有一部分万元之数。
就算不多,万儿八千必定是有的。
从他们扣押的所有物品中,轻松支付一万块钱作赔偿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你说得很合理,我们会将你的诉求向上反映,看上面如何裁决。
有了结果会立刻通知你。”
警官回应。
“谢谢,那真是拜托你们了,警官。”
李建国点头致谢。
警官轻轻摇头道:“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不必客气!”
交谈完毕,他们互道再见离开了。
很快,警察离开了那个四合院。
院落中的人对此事议论不断。
黄昏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