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乎大事,高层必然予以高度重视。
虽然明白证据的重要性,但他已知第一步棋已经奏效:立案,这就预示着破绽的出现。
接下来,慢慢搜集证据,看到曙光只是时间问题。
李建国收敛视线,专心投入到了手边的工作中。
常言道,既来了就要安心待下去。
既然扮演成了这个世界的李爱国角色,接替了他,就得承担他的生活和职责,面对每一个挑战。
这是60年代,一个崇尚辛勤劳动的时代,任何偷懒都是不可想象的。
唯有勤勤恳恳工作,步步攀高,才能崭露头角。
眼前的他早已不是以往那个李爱国所能相比了。
他继承了李爱国的技艺及阅历,并习得了精湛的修理工技艺。
这种能力在他做钳工的工作中简直是得心应手,发挥巨大效用。
修理工具时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尽管周围的人察觉到他的异乎寻常,但是易中海和秦淮茹等人还未留意。
他们的全部心思都在安保部门那边,怎有空去顾忌李建国的行踪。
专注投入工作的时间里,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一天过去。
下班之后,李建国从容地返回家中。
当回到小院中时,仿佛他之前一时冲动搬离四合院的事情并未发生。
\"秦淮茹!\"
在中院,秦淮茹刚结束工作归来,就有客人来访了,是安保人员。
安保部门接连访问了何雨柱与易中海后,现在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看到家 现陌生人,秦淮茹感到惊讶。
“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她的面庞带着困惑问道。
“查找一下,看看她在家里是不是藏着我们需要找的东西。”为首的安保员指示道。
跟随而来的人立刻在秦淮茹家中各处进行搜寻。
\"喂,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在我家里随意搜寻?!\" 贾张氏连忙慌张地阻止。
秦淮茹的脸色阴沉下来,质问:“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刚刚进我家就搜房间,到底想查什么?!”
“秦淮茹,据举报指出你在厨房偷窃粮食,这是我们接到上边的命令,要求我们来搜索调查,请你们合作。”那名安保人员以严肃的态度说出了缘由。
\"我……我没有偷粮食,怎么会那样做呢?!我从来没干过那种事情!\" 秦淮茹赶紧否认 对待,尽管内心有些动摇。
她的否认,口若悬河,但这并不能掩盖内心的慌张与不解。
为什么会忽然有人揭发她偷取厨房粮食的事?
这一直都是她和何雨柱之间的 密啊!
内心深处,她承认,丈夫过世这些年,确实她从后厨房里顺过不少食物。
每日光顾那里,总会寻找可以捞点好处的机会,绝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漏洞。
有的时候她悄悄地拿,而何雨柱试图拦截;有时则是明目张胆的索求,即使何雨柱多半阻止,但她也曾多次成功拿到。
自然,那些是他主动赠予的部分不在内!
\"秦淮茹,你不要撒谎,如果真的拿了,就得说出来。
如果你确实窃取了食堂的食物,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那安保人员严肃地质询,不容辩驳。
“这样做难道不是冤枉好人嘛?”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反驳,“我家虽穷,但我们有尊严,怎么可能会去偷别人的财物,何况是工厂的、属于公有的粮食!”
“谁出的馊主意啊,这么阴险!”又有人出声责难。
“妈妈,你就别说话了。”秦淮茹劝慰道,“让检查吧,我自己问心无愧,没什么可害怕的。”
他们家中其实查不出任何东西来,之前顺走的小物件都已经被分完了,只剩下了少许用粮票换来的最低生活配给粮食。
因此,她对于保卫科的搜查倒是没有什么恐惧。
然而保卫科的人在她的家里确实一无所获。
“那小子棒梗去了哪儿?”搜索结束后的质问也随之而来。
问得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的行踪。
秦淮茹答道:“学校上学去了。”
“今天应该是下课的时候了吧?他这个时候怎么没回家?”继续质问。
秦淮茹点头应道:“应该快放学了,小孩子顽皮,可能会玩得晚一些。”
“同志,为什么要询问我孩子的去向?”听到这话,她显得相当困惑。
明明被人揭发私取工厂粮食,这怎么能和自己的孩子牵扯上?
保卫科的人解释说:“我们要问他的情况,有人报称他在后厨偷拿了酱油,涉嫌 ,我们必须澄清此事。”
“说我孙子偷了酱油!?!”听见这个指责,贾张氏勃然大怒,尖声道,“是谁这么恶毒,连个孩子也不放过!简直道德败坏!”
保卫科的负责人沉声道:“贾张氏,你安静点儿,既然有报告我们就必须查个明白。”话中不容置疑。
这时候,一个人影跳跃着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不是棒梗,还会有谁?
这刚好是他回来的时刻!
看着棒梗意外出现,秦淮茹的心瞬间紧绷起来。
“棒梗,你放学了?”负责调查的人立刻出声询问。
这恰逢其会,他们正准备质询他,他就回来了,真是太省事了。
棒梗看见了这些人,面色顿时阴沉,变得异常紧张。
他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会,周围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也认识这群保卫科人员。
人们通常将两者视作同路人,孩子们见到他们会本能地害怕。
“妈。”棒梗立在原地,不敢靠前,只是一副紧张的眼神盯着秦淮茹。
母亲开口安慰:“棒梗,不要担心,一切都没事的。”
为首的安全保卫员向棒梗走去,直接了当地发问:“棒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如实回答。”
“什么事?”棒梗的眼神闪烁,警觉地反问。
保安接着发问:“我问问你,是否偷过一食堂厨房的酱油?”他直接问到了核心问题。
这个问题让棒梗一愣,因为确有其事,而且不止一两次。
不过大部分都是偷偷摸摸,在何雨柱的眼皮底下干的,对方最多只会训他两句,并没有阻拦他的举动。
听到问题,他仍没有立刻回答,只听得那保安提醒道:“请你正面答复我的问题。”
十九
棒梗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看着他的母亲秦淮茹,然后望向保卫科人员,神色愈发紧张起来。
“棒梗,别怕,你告诉他们,你没偷后厨的酱油,我们家是个懂规矩的孩子,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公共财物。”秦淮茹说,怕棒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此时,一个保卫科人员却对着秦淮茹严厉训斥:“秦淮茹,你少说话,我才是要问他。”他看向棒梗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偷了厨房的酱油?”
“是拿来蘸烤鸡吃的酱汁吗?沾酱汁的烤鸡真是太好吃了!”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她刚刚进门进来,正是秦淮茹的女儿——槐花。
天真无邪的年纪,她的回答似乎并未多加考虑。
这一句话瞬间炸开了锅!
\"啪!”贾张氏几步疾奔至槐花面前,直接一巴掌煽向她脸颊,厉声道:“小姑娘,你乱讲话,这不是问你呢!闭嘴!”槐花被打懵了,随即惊惧大哭。
保卫科人员急忙阻止,喊着:“贾张氏!你要干嘛?放开她,让她说话!”显然,他们推测槐花可能的答语与棒梗的事情密切相关,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不能打断。
贾张氏不听劝告,只对槐花说:“乖,槐花,继续说,是你哥哥拿酱汁沾烤鸡吃了吗?酱汁从哪来的?”而她的双手用力扭着槐花的耳环,让小孩痛苦不堪。
“奶奶,好疼!好疼!”槐花尖叫 。
“贾张氏,够了!”保卫科人员毫不客气地质问,“你这样对待孩子算什么意思?她在你手里都快招供不出实情了!”随后他转向秦淮茹解释:“同志,可能是误会。
那酱汁其实是她家里的,她有时会为孩子们买来做烤鸡。
\"
保卫科人当然不信她的说辞,依旧企图从槐花处获取消息,但小女孩已吓得沉默,怎么询问都无动于衷。
看着槐花害怕的样子,他们也心生不忍,不愿进一步逼问,担心她会更加惧怕。
之后关于棒梗偷酱油的问题,无论怎么询问,他都坚持否认,既没有认罪,又没有确证,保卫科人也只能无果收工。
\"你是叛徒!小混账,我要教训你一顿!\"贾张氏看到保卫科的人走后,又再次发起怒火。
她狠命拉扯槐花的耳朵,红润的耳朵几乎要脱落。
\"就是个赔钱货!根本不应该生出来!”她紧抿着嘴唇,愤怒地咆哮着。
秦淮茹向来不喜欢洋槐,家里已经有了小当一个女孩已足够让她费神。
多一个女儿在她眼里就是额外的负担,简直是赔钱货。
“妈,你别打洋槐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她说。
贾张氏则反驳道:“她的大嘴巴差点把棒梗的事搅黄了!”秦淮茹连忙为女儿开脱:“她是无心的,什么都不懂嘛。”
然而她严肃地说起:“洋槐,记住,别再去提那些事。
保卫科要是找你问话,你也别乱说话。”洋槐抽泣着,虚弱地点点头答应。
秦淮茹接着对棒梗叮嘱:“你也一样,不论他们怎么问,都不能承认你做过什么错事!”棒梗用力点点头表示认同。
秦淮茹心底很清楚,棒梗有没有拿厨房的酱油她心中有数,对于孩子的小动作她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过多干预。
当下,她的内心十分矛盾:先是何雨柱被保卫科带走,之后又有人上门搜索。
这样的事情后,今后哪里还有额外的小好处可贪?
想到这里,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有那些好处日子会怎样?光是想象就头痛无比。
傍晚时分,一个人走进四合院的大门,那是——何雨柱!经过整整一天的折腾,保卫科终于放他回来了。
他们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确认他偷东西,但还是认定他在厨房里的行为并作出相应处罚。
走进庭院,何雨柱垂头丧气,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昨晚几乎整夜失眠,饱受困扰,显得十分憔悴,连熊猫眼也出现了。
“瞧,柱子哥回家了啊!”邻居三大爷阎埠贵看到他,笑道。
阎埠贵太太走上前,悄声说:“听说昨天夜里,柱子都没回来过吧?”她点点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被修理惨了,肯定又是保卫科把他扣在这里!”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柱子?他又闯什么祸了吗?”三大妈疑惑不解。
阎埠贵猜测道:“我哪儿知道,大概是冒犯了工厂的头头吧!这家伙嘴太厉害,赢了不肯罢休,还喜欢动不动动手,惹了不少事,真不省心!这种人就得在里面多教训教训!”
听到这些,三大妈同意地点点头。
父子二人低声讨论,此时何雨柱低落进入后院。
刚踏入庭院,一个人迎面而来,是秦淮茹。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关心地询问,“保卫科为什么要留你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面对何雨柱摇头苦笑的神情,她知道他不想提及的苦衷,他的情绪正恶劣至极。
被举报的事情姑且不论,现在还被停掉了厨房的工作,心里憋满了委屈和不甘。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应该知道的吗?”秦淮茹问道。
何雨柱抬起眼,看着秦淮茹,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是先回屋吧。”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往屋里走。
然而走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站到秦淮茹跟前问道:“他们没去找你他们吧?”他料到保卫科如果怀疑他会协助他们,一定会来找秦淮茹他们调查。
他对这件事忧心忡忡,要是他们不慎承认,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窃取公共粮食性质严重,绝不仅仅是一份惩戒那样简单,丢掉工作只是小事,严重时甚至有可能被送去劳改!
秦淮茹没有隐瞒,直接点头。
“没错,他们确实来了,问了一些关于我和小钢炮的事情。”
“果然如此。”何雨柱低声确认。
“他们问了你们些什么?”
“他们指控我们偷拿后厨物品,说我俩 ,确实是有举报的人。”秦淮茹如实说道。
“我料到就是如此,那你们是怎么回应的?没坦白吧?”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