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麦克风还没有关上,蹲守在两人直播间的观众也没有想到,上一秒他们还在嗷嗷心疼云清月和许寒,可怜天公不作美,节目组也不干人事,没想到下一秒来个大反转。
本以为是最辛苦的一对,还遇上下雨,好多收到消息的观众直接来到两人的直播间,祈祷他们千万别出事,甚至#心疼寒月cp#的新词条已经空降热搜榜,没想到猝不及防听到这句明显充满埋怨的话。
——【这语气,我没听错吧?这是许寒说的?】
——【以为是娱乐圈斯文风度小少爷人设,今天这两件事算是滤镜碎了一地,这明明就是小气虚伪男,还有少爷病。】
——【所以他们刚刚不想上山拍摄不是因为担心工作人员吃苦,是不想让自己辛苦是吗?】
——【许寒是许寒,可别妄图连坐,拖我们家月月下水。】
——【不是,这不就是很正常的话吗?节目组让艺人现在身临险境还有理了?】
看到工作人员有些不好看的脸色,云清月快速反应过来。
“许寒哥,你就算担心大家的安危,也先冷静下来,这雨不大,相信很快就会停了,大家都会没事平安下山的,你不要太忧心。”
边说还用眼神提醒许寒。
许寒胸口憋着一股气,可他也不是蠢人,看向旁边缩在一起的三名女性工作人员,拿出他包里的休闲外套,递了过去,“清月,你也过来,一起用我的外套盖一下,保持体温。”
而他却蹲在最外围,雨丝从天空细细密密落下,很快打湿他的头发,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狼狈。
“许寒哥,你进来一点,这种时候,可别把自己冻坏了。”
在娱乐圈里的哪个不是人精?无论许寒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既然两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总得做做样子。
“许老师,过来这边一起挤挤。”
屏幕前许寒的粉丝看到这一幕,啪啪啪打字,一条条赞扬许寒善良真诚和心疼哥哥的弹幕在快速刷屏。
粉丝在夸夸夸洗白,也有耳聪目明的人认为他在做戏,一时,这组直播间的热度在节节攀升。
在导播室的欧导很想咧开嘴笑,可这天气,万一真有个好歹,他这辈子算是笑不出来了。
——
这边云洛曦和卫羡歌两人回去找节目组的车辆,只是男人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下去。
走在前头的云洛曦在捂唇偷笑,肩膀一耸一耸。
“小白,气运之子好纯情啊。”
她就轻轻摸了摸,卫羡歌就像纯情少男被压迫一样,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
系统立刻冒了出来,“曦曦喜欢吗?这可是我特意选的纯情大奶狗款。”
“哪里大?”
“咳…咳咳……只能体会,不能言传。”
一人一统笑得更加贼嘻嘻。
这边两组各有各的突发状况,另外两组显然……
没好到哪里去。
安诺和牧野来到了海边,选了个安静的海滩,瑜伽垫一铺,摄影机一架,等着军匪组合上场。
安诺穿着民国时期的军装,英姿飒爽;牧野一身的匪徒装扮,黑色的短打,紧贴着肌肉线条,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形。
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皮带,上面挂着几把精致的短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本应充满匪气的男人却因为极其白皙的皮肤和秀气的五官、身材,硬是有一种白面书生被迫上梁山,奶油小生误入黑帮片场的即视感。
穿着这样的衣服做双人瑜伽,还要拍出恋爱的氛围感,可想而知,屏幕前的观众都笑疯了。
穿着大乔与孙策cos服在游泳馆的童若冰和方雁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语。
两者搭配怎么看怎么怪异。
时而追逐打闹,时而入水嬉戏,他们俩演绎的是浪漫偶像剧,在观众眼里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本来没什么糖的两组,凭借着军匪cp和冰山cp的出现,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组合的超话。
#卫羡歌 云洛曦消失#
#卫羡歌 云洛曦黑粉#
#卫羡歌 云洛曦再度牵手引发众怒#
#许寒 云清月山上被困,情况危急#
#许寒 节目组担待的起吗?#
#安诺 最美军阀#
……
数条热搜霸榜热搜榜头条,光是这些诡异标题就吸引了更多还未看节目之人的关注,《真爱没有法则》的微博趋势节节攀升。
“卫老师,云老师,你们跑哪去了?正到处找你们呢。”
节目组人员一见两人现身,急急忙忙跑过来关心道。
副导上下打量着卫羡歌,见他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刚刚那场景我好怕那些人会扑上来撕了我,我就害怕跑开了,你们都没事吧?”
云洛曦轻描淡写,一点没提是她拉着卫羡歌跑开的事。
摄像机重新开启,正焦急万分的粉丝得到消息,立刻涌了进来。
副导摆摆手,那些粉丝又不是冲他们来的,主人公跑了,那些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只是……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粉丝呢?而且,个个戴着口罩。
某别墅花房。
手一抖,一支开得正艳的朱丽叶玫瑰被剪断,花枝掉落,花瓣散落一地,女人紧紧握住剪刀,下一秒,直接砸到男人的头上,锋利的剪刀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一滴滴往下掉。
“废物!”女人怒不可遏,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夫人息怒。”男人低垂着脑袋,紧咬牙关,不让自己的痛呼声溢出喉咙,谁也没看到他眼睛里的恨意。
“息怒?让我如何息怒?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你给我想办法,反正疯子、神经病、厌女、暴力对待粉丝这些都要给我安在他的身上,别说家里的财产,就算娱乐圈,我都要他混不下去。”
男人离去,女人拿起剪刀,疯狂地剪断花房里名贵的花朵,等所有的怒火平息,只剩下满地狼藉。
女人踉跄一步,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人都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觉得愧疚,真是可笑!家里所有的一切是属于我们母子三人的,只能是我们的,想要夺了去,你做梦!”
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话,女人本就扭曲的脸变得更加诡异。
凭什么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的人是她们母子,他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两人?短命鬼生的神经病,有什么资格继承安格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