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顿了顿,低头看着颜婉道:“婉儿,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做我的王后好不好?”他做梦都在等这一天,终于,他快要如愿以偿了。
“好,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愿意成为你的王后,永远陪着你。”颜婉温柔的看着即墨寒,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磨难,但不变的,是他们之间惺惺相惜的心意和永不凋零的爱情。
即墨寒一生孤苦,可他遇见了颜婉,从此,他的一生便有人作陪,有人关心,有人在乎,他不再是人们口中的天煞孤星,煞神,他终于等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即墨寒动情的吻上颜婉的樱桃小嘴,双手抱在颜婉的腰上,轻轻的撕咬着颜婉的薄唇,凶猛的像是要把颜婉拆入腹中,少年的喜爱热烈而纯粹,在这一刻,他欣喜的像个一个得了蜜糖的孩子。
颜婉被即墨寒剥夺着空气,她憋的脸都有些发红,颜婉轻轻的拍打着即墨寒的胸膛,想要推开他获取新鲜空气,即墨寒看着颜婉憋红的小脸,轻笑着给她喘息的机会,薄唇贴着颜婉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撒在颜婉的耳廓,酥麻的感觉一直延续到颜婉心里。
“婉儿,换气好了吗?”即墨寒轻轻吻了吻颜婉的嘴角问道。
颜婉刚想摆手说她不行了,“唔……”剩下的话全部变成了呜咽声。
颜婉内心无语,这即墨寒是属狗的吗?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亲肿了,这个狗崽子!
即墨寒用双臂紧紧的把颜婉禁锢在怀中,继续动情的亲吻着,她真的好可爱,即墨寒心想,好想亲死她。
颜婉生无可恋的接受着即墨寒汹涌的爱意,都亲了半个时辰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她是什么骨头吗?值得他啃咬这么长时间!
等即墨寒亲完后,他紧紧的把颜婉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即墨寒满足的说道:“颜婉,我好高兴,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们以后终于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分开了,从今往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再也不能把我丢下了。”说到后面,即墨寒的声音都有些委屈,他是真的害怕颜婉再次丢下他一个人。
颜婉双手轻轻捧着即墨寒的脸,踮起脚吻了吻即墨寒的薄唇,“不会再丢下你了,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即墨寒虽然不说,但颜婉知道,自从她离开了那一次之后,对即墨寒的伤害太大了,他更加的没有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颜婉刚回来的时候,他总是怕她会离开,晚上便一宿一宿的不睡觉盯着她,除非身体孱弱的实在是扛不住,否则就一整晚都不睡觉,守着他的颜婉。
每次颜婉快要醒来的时候,他便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醒着的事实,从那以后,颜婉发现了他的秘密,每晚睡觉前,颜婉都会亲吻他的眉梢,承诺她再也不会离开。
那样,会让他心安,但即墨寒还是不放心,他总是把颜婉抱的很紧,就怕哪天他突然醒来,颜婉又不见了。
“求之不得。”即墨寒嘶哑着声音说道,他恨不得颜婉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赖着他。
我了解电光劈裂的云天,了解骇浪、
湍流与龙卷风;我洞悉暗夜, 黎明腾空而起,如鸽群飞扬; 我见过人们幻想中的一切!
我看见低垂的霞光,带着神秘黑点, 映红紫色的凝血,
有如远古戏剧中的演员,
远去的波浪翻动着窗上的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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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雪花纷飞的绿色夜晚, 缓缓升腾,亲吻大海的眼睛, 新奇的液汁涌流循环,
轻歌的磷光在橙黄与碧蓝中苏醒!
在这一系列的奇幻旅程中,醉舟、大海、黎明、 夜色、磷光、闪电,都是诗人的化身,都是诗心诗眼, 通灵慧眼一旦睁开,必看见新奇的未知世界。而所 有这一切,都源于自身的通灵之心。这个自以为不 信神的孩子,其实早被神灵俘获,为自己代言也未可 知。您看——
一连数月,我追着激浪冲撞暗礁, 好像歇斯底里的母牛,
全不指望玛利亚光亮的双脚, 能在哮喘的海洋中降伏猛兽!
通常渔民出海,他们的妻子会在圣母玛利亚的 圣象前点燃蜡烛祈祷,祈求海面风平浪静,丈夫平安 归来。而这一叶“醉舟”却全然不顾,将命运全然 交给不可知、不可预测的大海。于是,看见的景象越 来越奇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勇气和牺牲换来的, 绝非想象力所至——“醉舟”无须想象,一切都是 它亲自撞见甚至撞开的——
你可知我撞上了不可思议的佛罗里达, 在鲜花中渗入豹眼和人皮!
紧绷的彩虹如缰绳悬挂,
勒着海平面上狂奔的绿色马驹!
我看见大片的沼泽澎湃、发酵, 海怪在灯心草的罗网中腐烂!
风暴来临之前巨浪倾倒, 遥远的瀑布坠入深渊!
随后就是“冰川,银亮的阳光,珍珠色的碧波,\/ 赤色苍天!”“虫蛀的巨蟒从扭曲的树枝间坠落,\/ 发出迷人的黑色幽香!”我想,身心脆弱的人,一般 的读者,或许很难一气读完《醉舟》,它的行程过于 跌宕起伏,大多数读者估计得“晕船”,或临时下船 歇会儿,我就是,翻译到最后,奇景应接不暇,既下 不了船,也难以承受船体的动荡颠簸,何况“通体
崩裂”!
还是深吸一口气看下面——
我真想让孩子们看看剑鱼浮游, 这些金光闪闪的鱼,会唱歌的鱼。
——鲜花的泡沫轻荡着我的漂流,
难以言说的微风偶尔鼓起我的翅羽。
注意,这里“醉舟”已生出翅羽,可见非寻常意 义上的小船——“大海的呜咽为我轻轻摇橹”;“沉 睡的浮尸碰到 \/ 我脆弱的缆绳,牵着我后退! … … ”
而我,一叶轻舟迷失在杂草丛生的海湾, 又被风暴卷进一片无鸟的天湖,
那些炮舰和汉萨帆船
已不再打捞我水中沉醉的尸骨;
静静地吸烟,在紫气中升腾,自由自在, 有如穿墙而过,我洞穿了赤色上苍,
凭借碧空涕泪与阳光苍苔, 给诗人带来甜美的果酱;
在此,“醉舟”穷尽了一切可能,上天入地,它 的无限柔情似乎已不在人间,而在苍天碧海。由此, “碧空涕泪与阳光苍苔”就在它身心涂满了“甜美的 果酱”——诗永远不是概念,是滋味,是形象,是具 体而细微,是深入内心、骨髓的微妙体验。
而这一切,能大能小,忽明忽暗,一切都随心所 欲,随之巨变——
披着新月形的电光,我疾速奔流, 如疯狂的踏板,由黑色海马护送, 天空像一只燃烧的漏斗,
当七月用乱棍击溃天青石的苍穹。
至此,一种更大的悲天悯人的深情油然而生: “我痛惜那围在古老栅栏中的欧洲!”而“黎明这般 凄楚,\/ 尽是残忍的冷月,苦涩的阳光:\/ 辛酸的爱 情充斥着我的沉醉、麻木。\/ 噢,让我通体迸裂,散 入海洋!”
若是我渴慕欧洲之水,它只是
一片阴冷的碧潭,芬芳的黄昏后, 一个伤心的孩子跪蹲着放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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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欣赏》2017 年第 5 期
脆弱有如五月蝴蝶的轻舟。
蝴蝶翅膀是“脆弱”(而非“温柔”)的,一折 就断,如“醉舟”一碰即碎。至善至美也是如此,可 以战胜一切世俗之强大、一切狂流,却又因自身的美 好和感动不堪重负,终于颓丧、疲惫而陷入惨败,一 如巴黎公社的革命战士——
噢,波浪,在你的疲惫之中起伏跌宕,
我已无力去强占运棉者的航道,
无心再经受火焰与旗帜的荣光,
也不想再穿过那怒目而视的浮桥。
这里的“浮桥”原文为 ponton,本意是“浮桥”, “码头”或“趸船”;另一个意思是一种押送囚犯的船。 拿破仑战争期间(1804 年—1815 年),英军曾用这 种船来扣押被俘的法军。巴黎公社失败(1871 年)后, 被俘的社员曾被囚禁在类似的船上,押运至蛮荒遥 远的流放地。而长诗《醉舟》正是作于 1871 年巴黎 公社失败后,而兰波是巴黎公社的坚定支持者。我 想,前面的“红种人”“五月蝴蝶”和最终“怒目而 视的浮桥”都隐含不甘失败却又无可奈何的公社战 士的影子。当然,作为船,作为桥,还有多重深意。
法国哲学家米歇尔 ·福柯在他的《疯癫与文明》 中就提到欧洲中世纪的“愚人船”(Narrenschiff) 以及这个文学词语和背后隐藏的一段真实历史。
在古希腊神话中,曾经屡屡出现过伟大的航行, 比如奥德修斯赢得了特洛伊战争之后,漂洋过海返 回家乡;伊阿宋踏上英雄旅程,采得金羊毛回归。到 了中世纪,欧洲文学史上又出现过《愚人船》《淑女 船》《蓝舟》,而在这些具有浪漫色彩的船只中,唯一 真实的就是愚人船——“这种奇异是‘醉舟’沿着 平静的莱茵河和佛拉芒运河巡游。”这里,福柯专门 用到“醉舟”一词,正是特指兰波的这首诗。而实 际情形是:“这些船载着那些神经错乱的乘客,从一 个城镇航行到另一个城镇。疯人因此便过上自由自 在的流浪生活。”
也不知兰波是否读到过这些作品,是否了解这 段历史,但他的这一叶“醉舟”无疑从血液中继承 并超越了前人的“愚人船”,因为它自身已然开口,
道出“别国的言语”,而它疯狂的言语道出的,不是 灰暗无助的苦旅,而是一段无限的前所未有的辉煌 旅程。
译完《醉舟》,我自身也经历了一场风暴洗礼, 感觉通体透明,自己也成了一只小船,平静地驶入汉 语世界。总之, 兰波来了,驾着醉舟,来到汉语世界, 恍惚变幻,分身散体。
数民族民间叙事长诗是各民
族人民口头创作和流传的长
篇韵文作品,它以塑造人物形象为 主,具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在少数 民族 民 间文学 中 占有十分重要 的 地位 。生活在西北地区的土族,在 其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了 丰富而灿烂的民间文化,民间叙事 诗作为土族民间文学中重要的样 式,在土族人的生活中有着巨大的 影响。流传较为广泛的土族叙事诗 很多,现就《祁家延西》谈点看法。
(一)
叙事诗是一定的社会环境和 历史条件下由 民 间诗人创造 出的 完整的史诗,社会生活的变化为叙 事诗的产生提供了广阔的创作题 材 。在土族地区广为传唱的《祁家延西》就是依照土族历史上的事件 和人物创作而成的一首叙事长诗, 歌颂了土族将领祁延西为维护国 家统一、疆土完整而不顾高龄率兵 征战的英雄事迹 。该诗叙述“洛阳 城贼寇造了反,欺压良民恶如山, 受苦的百姓受熬煎 ”时,柴土司应 召 出征,在柴土司出征受挫,不敢 上禀朝廷的情况下,他假借圣旨, 连下三道军帖,逼祁延西出征 。而 此时的主人公祁延西已是“七十龄 来奔八十,骑不住马来踩不住镫”1 的老人,在 出征时 “出门遇 了个秋 甲子,连 阴带下 四十天”2 , 更不幸 的是柴总兵却借故陷害祁延西,从 而使祁延西兵困荒滩多 日。最后祁 延西克服重重困难,强度黑水河, 巧计攻城,最后智取顽敌,大获全 胜 。但在祁延西凯旋途中,却再次 遭到柴总兵的暗算,中箭身亡 。根 据《祁家延西》中这个故事的许多 情节,这首叙事诗应该是以历史上 记载的发生在明代土族地区土司 祁秉忠的经历为原型的,因为该诗 中有 “东头不乱西头乱,平了西北 乱东头,耳听得北京城里军
阳城里起贼兵”3 的叙述,而土族 历史上的祁秉忠土司是在西头平 了蒙古族之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