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晟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皇兄,老皇帝也在旁边看着颓废至极的大儿子,以前那个对人对事都冷漠的战神变了,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痴情种。
景惜也恭敬的站在一边,她看着即墨寒含情脉脉的看着颜婉,一句话也不发,就那样呆呆的望着颜婉。她很纠结,要不要把颜婉告诉她的那番话告诉即墨寒,要是不说的话,他就和婉儿想的一样,彻彻底底的陷进去了,走不出来。
可要是告诉他,婉儿是为了利用他,他应该会恨婉儿的,明明婉儿到死都在护着他,景惜不愿意看见即墨寒恨婉儿,他不该恨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皇帝看着萎靡不振的即墨寒,冷哼道:“堂堂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萎靡至此,真是荒唐,比起情爱,担负起殷国的使命,护住殷国的百姓才是你的职责。”
太子听到父皇如此凉薄的话,想要上前为皇兄辩解,却被即墨寒抢先说道:“使命?职责?你是皇帝,却让别人担起守护国家的使命,我守了殷国将近十年了,父皇当时谈过使命和职责吗?”即墨寒讽刺的说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颜婉都不在了,他如今什么都不在乎了。
“荒唐,你是王爷,是战神,守护殷国,守护百姓就是你的职责。”老皇帝看着还敢顶撞自己的即墨寒怒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世人视我为不祥,骂我瘟神,父皇可曾为我辩驳过一句,说到底,我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没有用就弃之如敝履。”即墨寒缓缓放下颜婉的手,扭头看着老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突然,他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即墨寒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他们却丰衣足食,逍遥肆意,这不公平,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起去死吧。
“逆子,你,你竟敢以下犯上。”老皇帝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从来没有想过,即墨寒会撕破表面的平静,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即墨寒轻笑了一声,“呵,这算什么以下犯上,这样,才算以下犯上,你说是吗?父皇。”他从旁边一把抽出佩剑,刺向老皇帝,把刀放到老皇帝脖子上,隐隐已经有了血丝。
老皇帝吓的直接坐在椅子上,即墨晟也上前想要阻止皇兄,可是即墨寒死死握着刀柄,一丝一毫都没有偏离。
“皇兄,你疯了,这是谋逆之罪。”即墨晟看着即墨寒吼道,皇兄他怎么成这样了?
景惜看着情况不对,拉着江白往后退了退,皇家辛密,他们两个外人还是躲远一点儿,万一人家虎毒不食子,拿他们两个外人开刀就不好了。
“逆子,你要谋逆?”老皇帝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一丝疼,他不可置信的说道。
“谋逆又如何?”即墨寒冷声说道。
“皇兄。你……”即墨晟还想要为即墨寒辩解,可是即墨寒好像铁了心一样。
即墨寒缓缓放下剑,众人以为他想开了,都松了口气,老皇帝见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想要呵斥即墨寒的时候,即墨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情愈发癫狂。
即墨寒突然朝着外面吩咐道:“来人,恭送陛下殡天。”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可要是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发现乱中有序,且外面的人数不少。
营帐的帘子被揭开,宋珏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控制住在场的所有人,恭敬的对着即墨寒说道:“启禀殿下,外面的人都被我们控制住了。”
即墨寒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慢慢走近老皇帝,平静的说道:“父皇,您看看,现在就剩您殡天了,要不您满足一下儿子的需求。”
老皇帝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不甘心的吼道:“你,你休想。”
“呵,宋珏,放出消息去,就说父皇在和蒙国的交战过程中,被敌人射杀,已经薨了。”即墨寒无所谓的说道,他不想管世人或者那些朝堂百官怎么看,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和死人说话,多说无益。
“皇兄!”
“逆子,你敢!”老皇帝目眦欲裂,没想到,他自以为掌控一切,最后却被鹰啄了眼。
“那父皇就拭目以待吧。哦,我忘记了,父皇已经薨了。”即墨寒露出阴狠而又冷漠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