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煚公子,救...救救我们。”太叔守一发出惨烈的叫声,从黑暗中传出来。
太叔皇朝的人听到太叔守一的声音后,一个个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黑河,他们敬畏神明的陛下,连同太子和两位太叔皇朝的灵王境太王爷,竟然败在陆云歧手中。
“幽月之焱,没想到蛮荒之地的蝼蚁竟然拥有这种灵焱,将幽月之焱献出来,本公子留你一个全尸。”一道淡漠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
同时,笼罩在天城域上空的黑暗顿时退去,天空重新变得晴朗,却又隐隐散发出肃然的感觉。
陆云歧脸色不变,淡淡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眸光深邃,道:“终于不再躲藏了吗?”
听到陆云歧的话,虚空中传来一阵轻笑,道:“就凭你,还不配本公子躲藏,束手就擒吧,本公子留你一个全尸。”
陆云歧冷哼一声,说道:“白痴。”
陆云歧随即从黑河中脱身而出,施展大荒斩天剑,一剑将皇道大阵劈碎,将太叔守一四人踢飞,朝虚空一指点出。
“轰隆...”
擎天巨柱般的巨柱,落在虚空。
虚空顿时碎裂,露出万米长的漆黑缝隙。
“原来肉身达到了宝灵王境,难怪如此嚣张。”
随着淡漠的声音传出,被天指一击破碎的虚空顿时愈合起来,须臾时间,就恢复如初。
一颗寒梅从虚空处探出,寒梅绽放着红色的花朵,寒梅出现,太叔皇城温度骤降,天空开始下起大雪,仅仅就是片刻时间,大雪就将整个太叔皇朝淹没,变成冰天雪地。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寒梅树上,身上没有任何气势,就那么淡然的倚靠在寒梅树上,穿着金色的衣服,如普通人一般,眼神淡漠而深邃,看着陆云歧。
看见熟悉的寒梅,陆云歧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道:“玄族之人?”
太史廷煚淡淡的看了一眼陆云歧身后的听雪庭以及听雪庭中探出的一角寒梅,道:“交出听雪庭和幽月之焱,随本公子回玄族认罪,本公子留你全尸。”
陆云歧笑了,眼中带着冷意,问道:“是不是青州五族之人都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太史廷煚回答道:“那是世人的无知,不知道青州五族的强大,才会生出这样的弱小感,我说的对吧?”
最后一句,太史廷煚朝向太叔皇城的另一个方向说道。
太史廷煚似乎意有所指,陆云歧和听雪庭中的齐子姬也看过去。
嗡...
空间泛起涟漪,一道身影也如太史廷煚一般凭空出现,飞雪在他十丈之外,就融化消化,那一片天地,仿佛自成空间一般。
“贺叔叔。”齐子姬惊喜的叫道。
贺都看向齐子姬,面带微笑,道:“子姬。”
贺都看向太史廷煚,道:“青州五族的确强大,但并不包括你太史廷煚,一位小小的灵王巅峰,竟然也敢到南离焰山叫嚣,是谁给你的底气?”
面对贺都的质问,太史廷煚脸色不变,不卑不亢的点头道:“见过贺皇,廷煚不敢在贺皇面前叫嚣,不过青州五族共发天宙令,擒拿洛云族余孽陆云歧,难道南离焰山想要不遵?”
贺都轻笑,道:“天宙令既已出,天宙世界所有势力当共遵天宙之令,擒拿洛云族余孽,不过在此之前,本皇要清算南离焰山内部之事。”
贺都冷冽的目光看向太叔守一,太叔守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接受贺都冰冷的目光,不禁身体一寒。
“太叔守一,是谁给你的勇气,不顾南离城之令,对南离焰山定下的规矩置若罔闻,发动内战,围攻流光宗,致使流光宗近万人死于非命。”
面对贺都的质问,太叔守一目光看向太史廷煚,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表明了一切。
太史廷煚丝毫不惊慌,笑道:“太叔皇上,你看本公子做什么,是太叔皇朝围攻的流光宗,又不是本公子。”
太叔守一没想到太史廷煚翻脸不认人,嘶吼道:“廷煚公子,围攻流光宗可是你出的主意,说是要将洛云族余孽陆云歧逼出来,现在太叔皇朝没了利用价值,就想卸磨杀驴?”
太叔守一也不算太笨,不肯将黑锅自己背。
面对太叔守一的指责,太史廷煚面无表情的看向贺都,道:“贺皇,南离焰山真是良莠不齐,这样的人,不如本公子出手帮贺皇了结了如何。”
齐子姬从听雪庭中飞身落在贺都身边,道:“太史就不用指桑骂槐了,南离焰山的事情,还轮不到太史公子插手。”
看见齐子姬,太史廷煚淡漠的眼中出现一抹惊艳,道:“原来神女也在,炎女她老人家可好?”
齐子姬淡淡道:“师父听见你叫她老人家,你说她会不会不高兴?”
太史廷煚被齐子姬呛得神色变换,似乎知道炎女不好惹,对着南离焰山的方向恭敬一拜,道:“廷煚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炎女前辈不要怪罪。”
齐子姬道:“南离焰山诸势力之间不得私下寻衅滋事,这是师父定的规矩,太史公子却背后指使太叔皇朝围攻流光宗,该当何罪?”
太史廷煚从寒梅树上一跃而下,落到太叔守一身边,看着太叔守一问道:“太叔皇上,你说是本公子指使你围攻流光宗的?”
太叔守一对上太史廷煚淡漠的眼神,心中一寒,爬起来对着贺都跪在地上,立即改口道:“贺皇、神女,是流光宗的弟子偷盗太叔皇朝的至宝,太叔皇朝才发兵围攻流光宗的。”
贺都见到太叔守一如墙头草一般出尔反尔,冷声道:“不知死活。”
一掌向太叔守一拍去。
太叔守一被幽月之焱灼烧了灵魂,伤了根本,宝灵王境的实力十不存一,面对贺都一掌,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
砰!
太叔守一被贺都一掌击飞,落在太叔皇宫门外。
太叔守一嘴角吐血,五脏六腑随着鲜血吐出,眼看活不成了,眼睛却死死的看着太史廷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