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
时松专门为时芜办了个宴会,恨不得让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儿以第一名的成绩保送上了帝都大学。
很多贵妇都酸溜溜地羡慕,看着时芜的眼里处处都是满意。
“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
“长得如此漂亮,成绩又好,我家那个臭小子要是有她一半省心就好了。”
时松笑得合不拢嘴,接受着别人的吹捧。
时芜一直忙着于各种应酬,很晚才结束。
洗完澡拿起手机,才看见网络上的风言风语。
本来是两级分化的程度。
一直到帝都大学对接的新闻社站了出来,把时芜的采访视频发到了网上,一时之间那些恶意揣测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知道,她一看就是乖软乖软的美女,怎么会炒作。”
“有些人看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哪怕有权威作证,还是有一些反对的声音。
事情愈演愈烈。
一直到时芜的时家千金的身份被拔了出来,舆论浪潮又重新被掀起。
“天啊,最好的大学与商界千金,我不敢想象其中的利害关系。”
“捐了几栋教学楼吧,有钱人就是爽啊。”
帝都大学也没有吊着大家的胃口,直接发了微博澄清。
「时同学第一名的成绩毋庸置疑,她的编码已经在考虑编入教科书,在此附上视频。」
视频里,时芜运筹帷幄做题的样子爆火,有了帝都大学下场澄清,很多人也纷纷相信。
“我相信帝都大学,本就是时芜同学自己优秀。”
“相信我,我曾经是帝都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时芜同学的方法和教科书上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更好,更优秀,这是我的毕业证书,我不是骗子。”
有了很多人的对症,时芜天才的名号被彻底坐实。
辞宴集团。
顾辞渊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眸子里的占有欲让人胆战心惊,看着那张绝世小脸对着镜头甜甜的微笑,差点要捏碎了手机。
她是自己的。
从她救了自己的那天开始,自己的一切都将为她服务。
她是神,而自己是信徒。
时芜回来之后,就宅在家里,每天吃喝玩乐,时家也乐意宠着。
时唯一已经消失很久,时母也去了国外散心,家里只剩下两个人。
晚上父女俩吃饭的时候,时芜看着时松试探道,“爸爸,最近反正我在家也没事,不如让我去公司看看吧,我也想学点东西。”
时松立马点点头,如今时松对女孩可谓是百依百顺,甚至夸张的说,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能摘下来。
“当然可以啊,宝贝女儿。”
时芜眼里红芒微闪,那抹讽刺深深地藏在心里,嘴角笑得越甜,心里的同情也更加强烈。
如此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如果知道女儿是想摧毁整个时氏集团,应该会难过到吐血吧。
时松似乎又想到什么,斟酌地说道,“顾家最近一直想让你们培养感情,约了好几次,都被我回拒了。”
时芜点点头,拉着时松的肩膀,“爸爸,我不想嫁给顾风,可以吗?”
时松松了口气,其实最近自己有在好好评估顾氏现在的能力,他们的公司越来越比不上之前,自己也在重新考虑究竟是否要和顾家联姻。
她的女儿如此优秀,会有更好的选择,也会给时家带来更好的助力。
归根结底,还是觉得时芜的价值变大了而已。
时芜不在意,反正最后都是要垮的,他现在能多做梦就多做一点梦,梦有多美好,醒来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时芜第二天就和时松一起去了公司,也没有很低调,大家都知道她是总裁的女儿,但是时芜眼里有活,手脚麻利,能提出自己独特的见解,在公司越来越受欢迎。
时松真是对这个女儿满意极了,遗憾的是女儿都是要嫁人的,否则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也不错。
她要是一个男孩儿该多好。
因为一个重要项目,时松晚上要加班,就让时芜一个人回去。
时芜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刘丽看着时芜眼神透着怨毒,又不敢放肆,小心翼翼地看着时芜的眼睛,“小芜,妈妈来问你一点事情。”
“阿姨,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时芜知道刘丽一肚子坏水,装作十分怯弱的样子,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招数。
“喊什么阿姨,多见外,好歹我也养了你十几年,难道当不起你的一声妈妈?”
刘丽越看时芜那张脸越讨厌,那张脸自己从小看到大,凭什么她出生就有锦衣玉食,她偏要让她堕入泥沼。
时芜沉默,刘丽不是一个能沉得住的性子,很快就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我很久没在学校看见唯一了,她究竟去哪里了?”
时芜起了坏心思,靠近了刘丽一步,语气里带着一点揶揄,“要不你猜猜,猜对了没有奖励哦。”
看着时芜的样子,刘丽心里没底,但也只能尽量往好的地方猜,“我好久没在学校看见她了,她是不是出国留学去了或者出去玩儿了?”
“肯定是的,毕竟时家夫妇那么喜欢她。”
时芜拍了拍手,笑了笑,“阿姨想得很美哦,不过很可惜呢,她被嫁给了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大变态。”
“姐姐现在是生是死,抱歉,我也不知道呢。”
刘丽第一反应是时芜在撒谎,毕竟自己知道唯一有多么春风得意,怎么可能落得如此下场。
“小贱人,你再胡说,你就是嫉妒唯一,嫉妒她抢了你的父母,你自己没有本事罢了,竟然心肠还如此歹毒,这样诅咒她。”
嗓门声音极大,时芜身上的戾气慢慢浮现。
说完,刘丽举起自己的巴掌,就要往时芜脸上扇,这样的动作反复有肌肉记忆,下意识地做了出来。
时芜轻而易举地捏住刘丽的手臂,力气达到能听见轻微骨裂的声音,刘丽哀嚎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回荡。
接着是一声啪的声音。
刘丽不可置信地抬头,心里的火气冲昏了头脑,双手挥舞着,想要打死时芜。
时芜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踹了过去,扑通一声,刘丽整个倒在地上。
眼神是更为恐怖的恶毒,想杀死时芜的眼神快要实质化。
时芜蹲在地上,拽住刘丽的头发。
那双眼睛空洞又诡异,阴恻恻得让人心里喘不过气,却又微微带着笑意。
“我劝你老实一点,我想整死你的女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