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皇后姜氏,秽乱后宫,罪无可赦。即刻起,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姜丞相教导无方,撤去丞相一职,闭府思过!”
说罢,皇帝便不再理会众人,拉着谢熙媛快步走向龙辇。
他的步伐急促而坚定,仿佛生怕自己再走得慢了,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人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都懵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迅速地就处置了皇后。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被自己的嫡妻戴了绿帽子,而且还被一道天雷轰出了这等丑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皇上如此处置,倒也算是大快人心。
只是,这宫中嫔妃,又有几个是真心担心皇帝的呢?
大多不过是表面上做做样子,心中实则幸灾乐祸吧。
在这宫殿之中,权谋的争斗从未停歇,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算计着。
而今日之事,不过是这漫长宫廷斗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此时的笼子中,有一个身型瘦小的男人,他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直直地看向燕南笙消失的方向。
与其他人的劫后余生,对燕南笙感激万分不同。
他在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燕南笙。
他好不容易才凭借着自己的谄媚和讨好,赢得了皇后的一丝喜爱,从而住上了那个只比苏陌小一些的笼子。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至少在这里,他不用再为了一日三餐而发愁,不用再忍受家中那穷得叮当响的日子。
他回想起过去在家中的生活,每一顿饭都是有上顿没下顿,那种饥饿和贫困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而在皇后这里,虽然他时常要忍受皇后的打骂和折磨,但至少他能吃饱穿暖,能过上相对安稳的日子。
“这一切都被那该死的公主毁了!”他在心中愤怒地咆哮着。
他觉得燕南笙就是一个可恶的破坏者,她的出现打破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生活”。
他对燕南笙充满了怨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撕碎。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中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向他袭来。他惊恐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燕南笙那冰冷的目光。
那一刻,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恶意已经被燕南笙察觉到了。
他赶紧低下头,试图掩藏自己的目光。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燕南笙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看着这个瘦小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嘲讽。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他为了一点物质上的享受,竟然甘愿忍受别人的虐待,简直就是一条没有骨气的狗。
不过,她不在乎就是了。
对于这样的人,她根本不屑一顾。
她轻轻地一挥手,一道精神印记瞬间打入了瘦小男人的脑海。
瘦小男人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大脑。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一声声压抑而凄厉的惨叫。
然而,他的叫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过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消失,瘦小男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似乎能够感受到燕南笙的存在,无论他走到哪里,燕南笙都能轻易地找到他。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燕南笙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瘦小男人惊恐地喃喃自语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摆脱燕南笙的控制了。
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对燕南笙产生恶意,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一个强大而可怕的人。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对于这种被虐出病来的人,燕南笙没空理会,她也没工夫去控制他,但是有这一道精神烙印,当他对燕南笙产生了恶意的想法,或者是做出什么不她的事,她就会知道。
当然,那男人的下场也会很惨就是。
毕竟精神上的疼痛可是比肉体上的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皇帝与谢熙媛一同回到了永寿宫。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皇帝的神情便变得急切起来,他一把拉过谢熙媛,径直走向寝殿的床边。
“都退下!”皇帝一声令下,威严十足。
寝殿里,来福公公赶忙领着一众宫人如潮水般迅速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
来福公公深知皇帝此刻情绪的失控需要排解,他挺直了腰杆,站到门口,打起十二分精神亲自盯着,生怕有任何闪失。
寝殿内,皇帝紧紧地抱着谢熙媛,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将脸深深地埋进谢熙媛的脖颈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颤抖的幅度虽小,却传递出他内心深处的波澜。
此刻的皇帝,全然没了平日里那令人敬畏的恐怖帝王之气,就像是一位普通的丈夫,在经历了无数风雨后,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港湾,渴望着妻子的安慰。
而谢熙媛,此时并未出声,只是默默地也反手紧紧搂住皇帝的腰背。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心疼,她知道,此时的皇帝并不需要言语上的安慰。
她与他自幼相识,那些年少时的纯真岁月,如同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他们的记忆深处。
他们相知相爱,一同走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她深深地了解他身为帝王的无奈与隐忍,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回想起当年,她虽怨过他没有保护好自己与孩子,可心中却从未真正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