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三皇子这样的爽文男主,六皇子简直是惨的不能再惨。
但是不能因为觉得他惨就轻易的选择他。
燕南笙是不会做皇帝的,但辅佐一下还是可以的。
可以先派人回去细细查一查这个六皇子,等回京之后再亲自去接触一下。
燕南笙的精神异能对一些情绪的感知非常灵敏,正好派上了用场。
若是此人是个好的,那就全力辅佐他上位。
没有生母,在后宫就没有势力,静妃的娘家也是武将出身,但是因为得罪了姜家,家中这些年已经落魄,所以顾不上宫中的六皇子。
细算来。这姜家竟是四处结梁子,哼,也不怕被反噬!
若是这六皇子难堪大用……
燕南笙环顾四周,看着帐内这一个个脊背挺直,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江山改改姓,也不是不可以。
一阵风吹进帐内,几位少将军顿时觉得脖子有些冷。
“这事等回京再谈也来得及,只是我这身份有些不好交代。”
谢老将军闻言点点头,“是得费些功夫,但是笙儿放心,皇帝不会过于深究的。”
作为皇帝的好友,谢老将军还是了解一些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的。
说实话,形成如今的局面,跟皇帝是个容易心软的君王有着莫大的关系。
原本皇帝就不愿相信小妹已死,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为小妹立衣冠冢,也没有对外公布谢贵妃的死讯。
但也只是明面上没有昭告天下而已。
也幸好没有公布,若不然小妹这次回到宫中的身份岂不是尴尬?
利用假身份哪里比得上真身份来得自在。
“笙儿,既然决定要回去,你这边许多事情要处理好。”
燕南笙点点头,“舅舅放心,我定会安排好。”
看着眼前已经长到自己胸前高的外甥女,心中感慨万分。
告别舅舅和几位表哥,跟闫大夫交接好谢宴礼的伤情,燕南笙比啊带着墨青往回走。
出营地的路上墨青异常的沉默,耳边少了墨青的叽叽喳喳,燕南笙有些不习惯。
她疑惑的转身,看了一眼墨青,“你今天怎么还深沉起来了?”
燕南笙突然的停住,墨青一个刹不住,差点撞上去。
这要搁以前,墨青早就一惊一乍的叫起来了。
这次却是道歉?!
“主子,对不起,我没看见……”
燕南笙惊诧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难道是中暑了?热坏了脑子?
要不然怎么这个反应?
见墨青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燕南笙也没再深究。
两人上马赶回了燕家。
回家后,燕南笙就开始着手安排清水县以及九幽府境内燕家的生意。
看了眼身边明显心不在焉的墨青,想了想,还是转身找了个下人去请外院的管事。
然后对着墨青说;“若是有什么自己不好解决的事,可以说与我听,咱们一起想办法。”
“不要跟我客气,咱们的关系可不只是主仆,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姐姐们都不在身边,若是我没照顾好你,她们该埋怨我了。”
踮脚拍了拍墨青的肩膀,“去吧,休息一下,也准备准备,这几日我这边暂时用不到你,不用过来了。”
墨青一直垂着的头稍稍抬起看了燕南笙一眼,眼神中的失落与难过令燕南笙心悸。
好久没见到墨青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了。
看着墨青远去的背影,燕南笙有些怔忡,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于疏忽了?
燕南笙即将准备回京,这一决定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墨青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墨青身为燕南笙的贴身护卫,职责所在,定是要跟随她一同返京的。
然而,这一去,便意味着要与蒋乐菱分离,那是他心底最柔软的牵挂,亦是他从未敢宣之于口的隐秘心事。
说起墨青与蒋乐菱的缘分,还得从上次蒋乐菱和离归家之事说起。
那时的蒋乐菱,满心疲惫与委屈,终在墨青的鼎力相助下,成功摆脱了那段不堪的婚姻。
乞巧节那个夜晚,墨青和燕南笙两人挺身而出为蒋乐菱撑腰,让她得以脱离苦海。
为表感激之情,蒋乐菱亲手为墨青做了几身衣裳。
蒋乐菱的绣技在九幽府本就小有名气,做衣裳的技艺更是精湛非凡。
她跟着燕南笙学了不少样式新颖的做法,那些巧思与细腻都倾注在了为墨青所制的衣裳之中。
墨青向来的衣裳都是直接从店铺买的成品,从未有人如此费心地为他量体裁衣,制作出这般合身又贴心的衣物。
他对这几身衣裳喜爱至极,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缝进了温暖与关怀。
自那以后,两人之间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无需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意。
虽然他们从未明确表达过彼此的爱意,但那份默契与安心,却在每一次的相处中悄然滋长。
然而,平静的湖面终被石子打破。
就在昨日,墨青听闻蒋家祖母要为蒋乐菱安排相看人家,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瞬间陷入了慌乱与无助之中。
这几日,墨青一直沉默不语,魂不守舍。
往日里那个坚毅果敢的身影,如今却显得如此落寞与迷茫。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卑微,地窖之中的那些灰暗的日子,如同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柔细心又端庄明媚的蒋乐菱。
在他的心中,蒋乐菱宛如那高不可攀的明月,而自己则是身处黑暗泥沼中的蝼蚁。
墨青痛苦地想着,或许蒋家祖母早已看出了他的非分之想,所以才急于为蒋乐菱安排婚事,想要断了他的念想。
可是,这样仓促的相看,怎能为蒋乐菱挑选到合适的归宿?
万一、万一又看走眼,蒋乐菱岂不是要再次遭受痛苦与折磨?
不行,绝对不行!墨青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和蒋家祖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