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信赖时公子,毕竟无亲无故,时公子却以,孑然一身,救了我们这么多人,所以此次,他重新回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时公子的才能,我们大家都见过了,他此时回来,应该是想到了,帮助我们的办法。”
梁云杉说了这么多,虞书意听完很是震惊。
原来,西南之行,他受伤了,可是他没说,她也不知道,还对他闹了脾气。
听梁云杉提及箭伤,虞书意联想了一下时间,他应该是伤没有完全好,就回了京城。
怪不得,那几日见到,秦时宴他总是,面若白色,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太累了,却不想他是受伤了。
难怪张淳风,几次见她,都阴阳怪气的。
她当时说了很多气话,他在受伤的时候,听了那些话,身心应该都不好受吧。
察觉虞书意愣神,梁云杉开口问道:
“书意姑娘,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了?”
虞书意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有些恍惚:“没有,只是他没有,与我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他受了伤。”
虞书意的语气,有些沉闷。
他对此只字不提,什么也没有说。
而且,前日里他又受了杖责,虽然他说了是演戏,可是他当时,身上那么多血,即便是在演,也还是受了重伤。
这些他都没有说过。
梁云杉说道:“他也是怕你担心嘛,男人嘛不都是这样的,谁愿意以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出现在心上人面前,你说是不是?”
却听见虞书意说:“那个时候我们再闹别扭,我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好好说话,还和他提了分手。”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话也不能说的那样重啊。
好像是有些,过分了的,他们定亲几年,秦时宴一直,都无条件的包容她,爱护她,即便是生气,也只是说几句,不中听的。
他虽然囚禁过她,却并未伤她分毫,一营吃喝穿戴,都是最好的,他从未提过分手。
而她,真的,假的,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好像伤了,秦时宴很多次。
也不知道秦时宴,都是如何自我消化,然后第二天,又当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的。
现在一想,好像秦时宴真的很好,他还会做首饰呢。
梁云杉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她只好说道:
“我瞧着时公子,看你的当是十分喜欢你的,他不说,可能是真的怕你担心,你也别往心里去,感情嘛,吵吵闹闹,才是常态。”
见虞书意还是,闷闷不乐的,梁云杉又说道:“恕我直言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不中听的,时公子他人真的非常好,对你应该也是极好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啊,俊男美女,若不在一起,就可惜了。”
她那一副,怨天尤人的脾气,可都坏了虞书意。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呵呵。”
见虞书意高兴了,梁云杉继续说道:“书意姑娘和时公子,是哪里人啊?”
“京城人士。”
“哦,哦,也是了,你们的穿着打扮去,确实十分招眼,不奇怪,不奇怪.。.”
说着梁云杉,又惆怅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京城呢?听说京城,才叫真正的,富贵迷人眼,若有机会,我也好想去看看呢。”
她还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富贵迷人眼呢?
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那个机会,他们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呢。
虞书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很快就有,机会见到了。”
此次,秦时宴是来招安祝青荣的,若招安顺利,朝廷会给祝青荣,一个官职,彼时祝青荣会入京面圣,届时梁云杉,就有机会了。
“啊?”梁云杉不明所以。
虞书意没有多说,而是问道:“祝夫人多大了?”
梁云杉很快,就将刚才的疑惑忘却,说道:“二十啊,你呢?”
“十八。”
“你比我小啊,十八一朵花哈哈。”
“祝夫人说笑了。”
听着虞书意,一口一个祝夫人,梁云杉佯装生气道:“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祝夫人啊,都把我喊老了?时公子救了我们,是恩人。你是时公子的未婚妻,也是恩人,都这么熟了,你喊我名字呗,听着亲切。”
老是祝夫人长,祝夫人短的,她都听魔怔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呢。
“好吧,云杉,那你也唤我书意吧。”
梁云杉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
这么一聊,刚刚见面的第一印象,就被打破了,她以为梁云杉,是一个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却不想这个,大家闺秀如此活泼。
“云杉和祝公子,怎么认识的?”
“我们啊……嘿嘿……”梁云杉有些兴奋的说道:“你应该记得,我刚刚说过,朝廷出兵围剿,祝雍山的事情吧。”
“嗯,怎么了?有关联吗?”
“嘿嘿,当然啦。”梁云杉拍了拍胸脯。
“其实,七年前祝雍山确实,是一个土匪窝,而土匪头子是我爹,当时我们虽然,也打家劫舍,但是我们也是劫富济贫的,我们多数都是,去海上捕捞鱼获为生。
夫君是我爹爹的义子,也是我的义兄,他小时候是被我爹爹,从海上救回来的,他刚刚来的时候,说话我们都听不懂的,还是后来磨合了好久,才慢慢听懂的。
他说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他失忆了,于是我爹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祝青荣,意思是和祝雍山的大树一样,强壮无比。
从那以后,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认字,不过他一直,都把我当妹妹,从没有那个意思。
直到……”
说到这里,梁云杉的眼中,有雾气浮现。
“云杉,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人都要哭了,她哪里还想,再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