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渊周帝是什么人,那是暴君,昏庸无道,残忍治国。虞书意是她的女儿,她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反正朕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若她能识趣,给你做个妾室,朕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她心高气傲,想要那太子妃的位置,朕告诉你,朕不同意,有些场面话,说说就可以了,你听听就可以了,当真干什么。”
他之前同虞书意,讲那些话,不过是碍于,过往的情面,说些场面话罢了,难不成她还当真了吗?
“父皇,虞书意不会做妾,我也不会让她为妾,父皇若是不同意,那儿臣只好,忤逆父皇了。”
秦时宴跪的笔直,一字一句,顿挫有力。
看着秦时宴那副样子,元岷帝心中,只有一个猜想,西南肯定是还有什么东西,不然秦时宴的底气,不会这么足。
“哼,朕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你心里想什么,朕会不知道吗?秦时宴别想,用那些五花八门的鬼主意,来糊弄朕,棍棒底下出孝子,朕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元岷帝冷哼一声,随即招了招手。
李德福在一旁,识趣的上来。
“陛下。”
“传朕旨意,太子在西南办事不力,无功而返,杖责五十,禁闭于东宫,无召不得外出,另烁华郡主,德行有失,特迁出皇宫。”
元岷帝说完,看向秦时宴:“你可有异议?”
秦时宴皱眉:“烁华她什么时候,德行有失了?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
元岷帝顿时不乐意了:“就这个,不行拉倒,那她就别出去了。”
“嗯。”秦时宴不情不愿的,点了个头。
元岷帝摸了摸胡子,一脸笑意:“李德福去传旨吧。”
“是。”
“行了起来吧,那么大一个,跪在朕面前,碍眼。”
秦时宴起身,然后坐到了一边。
“时宴呐,你与朕说实话,西南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今日,这么硬气啊?”
元岷帝说完,像是感觉到,秦时宴可能不会,跟他说实话一样,元岷帝摸了摸鼻子:“你不说实话也可以,朕也可以自己去查?”
说完,他凑近秦时宴,:“你放心,朕不告诉别人。”
主要吧,这个儿子比他有主意,在家国大事面前,他一向不用操心,除了在虞书意的事情上,一根筋以外。
秦时宴没有遮掩,老老实实的说道:“大秦邻国,胡塞。现任大王卡图的嫡长子,在幼时失踪,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卡图大力寻找,称若是是谁能帮他,找到这个儿子,愿以重金相送,还带一个附加承诺。”
“这事情,朕知道,可是这个卡图正值盛年,他的儿子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失踪了那么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胡塞人娶妻生子,都早。
妾室众多,据他所知,这个卡图虽然才四十岁,可是儿子都已经有十来个了,女儿更是多。
“呵呵,父皇这个格局就小了,虽然人家儿子多,可是这个儿子,那可是嫡长子,而是还是,卡图和王后的孩子,珍贵无比,他们就那一个孩子,能不珍惜吗?王子失踪这些年,王后郁郁寡欢,已然油尽灯枯,她当然想见一见,这个失踪多年的儿子了。”
元岷帝又问:“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你说这些干什么,莫不是你找到了?”
要是秦时宴找到了,这个嫡长子,那他算是知道,秦时宴的底气来源于,哪里了。
秦时宴笑了笑,脸上尽是得意。
“儿臣不才,儿臣去西南的一带的时候,恰巧就发现了这个,掉落人间的王子,只是,是与不是,还有待商榷。”
所以,为此他还要,去一趟西南。
元岷帝:“……。”
元岷帝愣了下,似有些无语:“这是找到帮手了?你还挺会找啊,胡塞,呵呵,那可是一个,暴发户大国啊,除了有,钱就还是有钱了,你小子行啊。”
这个胡塞,是目前所有的大国之中,最有钱的一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国家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胡塞人的手中。
大秦是地图板块上,国土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可是论富裕,却远远比不上胡塞。
大燕亦是,即便是大秦和大燕加起来,富裕程度,也及不上胡塞。
若是秦时宴真的,能找到这个嫡长子,那么秦时宴手中,就有了胡赛的助力,有这么一个香饽饽,好像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结果。
元岷帝不禁,多看了秦时宴一眼,眼中都是赞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让他放心,他也一直最为,看好他。
他以为在虞书意,这件事情上,秦时宴会就范。
可没有想到,他会另辟蹊径,如果有胡赛帮助,大秦日后的发展,必定会越来越好,有这么一个帮手在。
介时,他又该如何,反对他和虞书意。
这么莫大的一个功劳,就算是秦时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元岷帝又不禁,面露难色,秦时宴这里有胡塞,这么大个香饽饽,那大燕呢?他都答应别人了,早知道就晚一点,答应了。
他瞄了眼秦时宴,虽然秦时宴说了,有待商榷,可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秦时宴不会轻易开口。既然开口了,那就说明,西南真的有,卡图的嫡长子 。
元岷帝不禁犯难,若是赫连城来了,他到时候又该怎么说呢。
哎。
秦时宴没有理会元岷帝,怎么想 ,他正了正神色。
“希望此事,父皇不要告知他人,哪怕是母后也不行。”
“你母后也不行吗?”元岷帝摸了摸鼻子,他还想等秦时宴走后,好好和苏皇后,唠一唠呢?
这下好了,把路堵死了。
“嗯。”
秦时宴站起身,拱手行礼:“既然无事,儿臣下去领罚了。”
“唉,你等等。”
元岷帝叫住他。
“父皇还有何事,要吩咐?”
“朕问你啊,你的这些心眼子,是跟谁学的?朕怕有一天,你这些心眼子,落到朕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