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甚是无奈。
在场的众人,也看向他们。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他们身上,虞书意只觉得,如芒刺背。
今日过后,有关于她的舆论,只会越来越多了。
“裴大人告辞。”秦时宴才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他只在乎虞书意。
只要看到虞书意和,裴修白之间的互动,她就不爽,觉得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曾经在虞书意眼里,他不如裴修白。
现在也好不了多少。
秦时宴拉着虞书意,大踏步的夺门而出,脸色阴沉。
“恭送太子殿下,烁华郡主。”
“噗,噗,噗,这也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大哥的醋坛子就翻了。”秦星野十分无语的看向,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
“你哪日娶了夫人,你就知道大哥,为什么要这样了。”秦晚凝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身旁的秦知樾一起。
“裴大人告辞。”
“恭送几位殿下。”
“你做什么呀?”到了马车上,秦时宴还死死的抓着她不放,手腕都给她弄疼了。
“我看着你和裴修白,在一起我就浑身不舒坦行不行?你以后不准跟他有牵扯,听见没有?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把你锁起来。”
秦时宴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才放开了虞书意的手。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刚刚哪里,说错了吗?还是哪里做错了?不过几句祝福的话,怎么就让你,打翻了醋坛子?”
虞书意十分不解的看着秦时宴,她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秦时宴这个人这么小气呢?
“看着你和他说话,我就是不爽行不行?以后不准跟他说话,听见没有?”
饶是没有说什么,他就是不爽,浑身不爽。
尤其是虞书意,说他无理取闹,他就更不舒服了。
“他成亲了,以后不会在跟,我有任何牵扯。”这种无谓的拈酸吃醋,居然会发生在,秦时宴身上,也真是让人惊奇。
“哼。”秦时宴冷哼一声。
显然是不信。
见他那副样子,虞书意心里,已经有些冷意了。
“这几日你又让人跟踪我了?”
秦时宴抿了抿嘴,没说话。
“秦时宴。”虞书意大声吼了一句。
“孤只是让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他们只是远远的跟着你,并没有做其它的事情。”
虞书意只带了两个婢女出宫,他如何放心。
“所以,你今日这样,是因为你知道,前两日我见过裴修白,再加上今日,你才发癫的。”
这个小气的男人。
“不然还能为什么?”
秦时宴将脸,撇到一边。
“秦时宴你的家人,还有你手底下的将士,知道你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吗?你好歹是一国太子,能不能要点脸。”
她是真的服了,这个男人的小气。
“孤……”秦时宴刚说一个字,就被虞书意打断。
“别整天在我孤孤孤的,你是鸽子吗?能不能好好说话,秦时宴日后,你要是在让人跟着我,监视我,当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哼。”秦时宴将头扭到一边,抿着唇一言不发,样子十分傲娇。
见他不说话,虞书意再次大声说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
“大声一点。”
“听见了。”
“去哪儿?”虞书意掀开帘子,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裴府大摆宴席,在裴府门外也摆了,邀请附近的百姓,一同参加这份喜事。
基本上能去的百姓都去了,眼下的街道,所见之处,空无一人。
“怕你没玩儿够,我亲自陪你玩几天。”
“哦,裴修白还是很会做人的,你看离裴府近的这些百姓,几乎都去参加他的婚礼了。”
秦时宴冷哼一声:“哼,收买人心罢了,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舆论快些消散而已,更是为了,他的新婚妻子不伤心。”
这些小把戏,他还会呢?待日后他和虞书意,结婚时他一定,让全京城都喝上他们的喜酒。
“他能如此,东方无忧也算嫁的良人,想来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这件事情过去,东方无忧应该,不会在对她和裴修白,有疑心了吧。
裴修白是正人君子,是个好人,只盼东方无忧,能信任她的夫君,从此白首不相离。
入夜,裴修白应酬完宾客,回到了新房。
他拿起秤杆,挑起了东方无忧的盖头,看到裴修白,站在自己身前,东方无忧抬头,那双眼含秋波,含情脉脉看着他。
“夫君。”
“夫人。”
裴修白坐在她身侧,轻轻握住东方无忧的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我只有你,生同衾,死同穴,永不相负。”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东方无忧顺势靠在裴修白的怀里,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他在宾客面前,立了誓言,此生只有她一个妻子,何等柔情似水,何等感天动地。
“无忧,当年若非你救我,今日我也不会有这一天,我们已经成亲了,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裴修白紧紧的拥住东方无忧“若不是你当年那一箭,只怕我就死在,那大狗熊身下了。”
东方无忧听见他的话,脸上表情僵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当年木兰围场,皇家皇家园林里,渊周帝的狩猎场上。
裴修白奉旨督办,带人卡设围栏时,被一只两米高的大狗熊袭击,太监们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大狗熊,瞬间四散而逃。
裴修白有心跑,可是哪里跑得过大狗熊,就在他以为,他要命丧熊掌之下时,那狗熊却被远处,射来的两只利箭,射瞎了双眼,紧接着再是两箭,射中了大狗熊胸口,大狗熊当场毙命。
他好不容易,从熊掌下逃脱,顺着箭射过来的方向,跑去。想要感谢射箭人的救命之恩,是看见东方无忧拿着弓箭,正和侍女说话。
“轻芜,我刚才那两箭射的如何?”
“小姐,初次射箭能射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裴修白受了伤,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只能隐约听见,主仆二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