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是秦时宴,才转过头看着店小二。
“把她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小二一愣,果真是冲着这钗子来的,随即装傻充愣:“公……公子什么意思?小的听不懂。”
小二不承认,秦时宴笑了笑,也没有在说话,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凉薄。
只是看了一下燕云,燕云连忙上前,将小二从上到下,全部搜了一遍。
“哎,公子啊,小的身上真的没有啊。”
小二解释着。
他话音刚落,燕云就在在小二的腰间,掏出了那一只,虞书亦刚刚赏赐给他的钗子,尽管小二不愿意,燕云还是把钗子,交到了秦时宴的手中。
见着钗子被夺走,小二连忙慌张的说道:“公子,这是我的钗子啊,您好端端的拿我的,钗子做什么?”
他刚刚到手的钗子,都还没有捂热乎,怎么就被拿走了。
“你的钗子。”秦时宴嘲讽的眼神,落在小二身上。
“你可知道她是谁?她的东西你也敢拿,燕云给他十两银子。叫他出去吧。”
秦时宴拿着手上的钗子,眼皮都没有抬,燕云听了吩咐,拿出一包银子,丢在小二手上。
“公子,公子,那真的是我的钗子,你还给我吧。”
燕云将银子放在小二身上,就要赶人。
见自己要被赶出去了,小二急了,赶忙往旁边站了站,连忙说道:“公子,那真是我的。”
可以抵他半辈子荣华的钗子,怎么能给别人呢,给了他那便是她的了,十两银子算得上什么,虽然十两银子,足够他好好生活几个月了。
可是十两银子,怎么比得了那一支,价值不菲的钗子,那只钗子可以,让他过上半辈子的富贵生活啊。
“胡说八道,给了银子还不见好就收,是你的东西吗,你也敢拿?”燕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东珠钗子,是有皇家印迹的,就算拿去当,也是当不出去的,根本没有人敢收。
“那真是我的呀。”小二欲哭无泪,他的银子啊,他白花花的银子啊。
见他还是不依不饶,燕云索性也不跟他游说了,直接掏出腰间的配剑,板着脸问小二:“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钗子,你选一个吧。”
对于这种爱财如命的人,威慑比任何方法都来的好用,对于他这样的人,命肯定比钱重要,谁会跟命过不去呢。
“啊,饶了我,饶了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饶了我吧,我马上走,马上就走。”
看到烟云那配剑,小二吓的尿都快出来了,赶紧拿着手上的银子,连忙出去了。
还是保住命要紧吧,至于钗子或许,那位姑娘高兴的时候,还会再赏他一支的,到时候他就小心翼翼的藏好,再不被这些人发现。
握着手中的那十两银子,小二心想十两就十两吧,总比没有好,今日算是他倒霉。况且刚刚差点命都没了,他还会在乎那些吗,还是赶紧走吧,这个房间的公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叫张太医去给她看看,叫她好好吃饭,等孤有空自会去看她。”
他要先好好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怕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然后不小心杀了她。
他今日也是被她气的狠了,才会控制不住的推了她,让她受了伤。
若是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没有理智,可是偏偏让他失去理智的那个人,叫做虞书意,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本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激怒他。
只是她可知,当日那一刀他又是如何,鬼门关走一遭。
“是。”
燕云退了出去,找了张医师带去了,虞书意的房间。
见到燕云带了一个太医来,只觉得眼熟,好一会儿才认出是谁,她又将视线放在两人身后,并未见到秦时宴那高硕的身躯,虞书意皱了皱眉:“我要见秦时宴,你来做什么?”
“虞姑娘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了,太子殿下如今正在气头上,虞姑娘若是想要见太子殿下,还是等太子殿下的,气消了再说吧。”
燕云的声音不咸不淡,连对虞书意的称呼,也从长公主变成了虞姑娘。早在虞书意,拔刀刺向他主子,的那一刻开始,虞书意便再也不是,能和他们主子在一起的那个良配了,想要他主子命的人,那就是他的仇人,不再值得他好好的尊敬了。
见燕云不咸不淡的态度,虞书意也没有发作,她都那样对秦时宴了,也不怪燕云埋怨她。
燕云看向身边的张太医:“张太医去给她看看伤。”
“是。”
张太医这才,提着药箱上前对着虞书意说道:“姑娘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瞧瞧。”
张太医是认识虞书意的,他们这些太医,都是前朝的旧臣,从前的长公主他又怎会不认识呢,只不过如今万象更新,物是人非。
只不过到底是从前的长公主了,有过君臣之义,他能做的也只有唤一声姑娘,为她好好的治伤,以保她无虞。
虞书意没有拒绝,伸出了手放在桌子上,任由张太医给她看伤。
看见的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张太医捏住虞书意的手,上下摆弄了几下。
“姑娘可疼?”
“只是摔了一些淤青而已,没有伤到骨头,我自己知道。”要是伤到了骨头,她的手根本就不能动。只是一些外伤而已,她自己心里有数,不然她也不会在房间,枯坐一下午。
秦时宴是习武之人,他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未想过真正伤了她。
再者,她的大业怎会,由得她伤了身子。
“是,没有,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些淤青和擦伤而已,老夫子这就为您擦药,好好擦上两天便好了。”
张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两个药瓶,放在虞书意面前的桌子上。
“这两瓶药膏,一天擦三次,要不了几天,身上的伤病会好了。”
“嗯,有劳。太医两朝为官,实在辛苦,我倒是感念,太医昔日鞠躬尽瘁之精神。”
虞书意的语气甚是嘲讽。
张太医手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是那眼神惶恐不安。
“玩笑话而已,婉婉送太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