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从飞行滑板上跳下来,慢慢步行他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叶黎默默陪同在侧。
这时的无邪,面容沉稳冷静,思考的模样像极了十年后的邪帝,叶黎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
短暂交谈一个小时,无邪就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尤其是陈文谨笔记上的三个人。
如果他没推测错的话,应该是裘德拷、无三省和张启灵。
因为他们三个人,当年都参与了那一系列的事情,所以陈文谨想通过录影带,把他们都引到西王母宫。
因为张启灵进入青铜门,它没有办法,所以寄给了自己,寄件人填张启灵的名字,应该就是为了确保录影带能到他手里。
几百米的距离说远不远,等叶黎二人回到休息地,却发现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
“天真你回来了!”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
“害,这地方有蛇!”
王胖子睁着犯困的眼睛,大半夜闹这么一回,真的令人烦躁。
“刚才有一波蛇群来袭,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的,这不你家三叔等你回来,我们就换地方。”
解雨尘将无邪的背包拿起来,走过来放在他手里,“我们换个地方休息。”
“拖把~”
诸葛拖把正在收拾自己背包,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身回望。
见无邪三人站在不远处,还以为是他们喊自己,谄媚走到几人身边。
“几位爷叫我?”
???
“我们没喊你”叶黎开口道。
“拖把~”
那道模糊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大了不少,这次不仅是拖把听见了,叶黎三人也听见了。
叶黎暗中视物的能力,让他率先发现了一抹鲜红,一条野鸡脖子正攀爬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在那里!”
众人顺着叶黎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条野鸡脖子慢慢立起上半身,鸡冠抖动。
“拖把~”
“啊——蛇!!!”
诸葛拖把被野鸡脖子吓到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去。
不远处的黑瞎子手腕一甩,一把小刀带着凛冽寒光飞射而出,从解雨尘耳旁穿过,直接钉死在蛇七寸上。
野鸡脖子身躯剧烈扭动几下,想摆脱束缚,结果刀锋越陷越深,最后一命呜呼。
“这野鸡脖子会模仿人发声。”叶黎将诸葛拖把拉起来解释道。
诸葛拖把惊恐之色还未褪去,听到这话下意识吐槽道:“那不是成精了么?”
“成什么精!”无邪有些无语,科普道:“这野鸡脖子,应该是利用蛇冠震动的频率,模仿新近日听到的声音,这是出于围猎的本能,以此诱捕猎物。”
无三省在不远处默默点头,他也是为了避免引来其他的野鸡脖子,这才招呼众人转移阵地。
“人齐了,就走吧。”
王胖子打着哈切,跟在叶黎身边,抱怨道:“这可恶的蛇群,扰人好梦,小叶子有没有什么提神的东西?”
叶黎:这才是你真正目的吧?
“有是有,但是你确定现在要吃,一会睡不着了不能怪我。”
王胖子听叶黎意思,前方应该有休息的地方,果断拒绝道:“那算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探索,可是没有多远,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色甬道。
无三省带头走了进去,手电筒光打在白色墙面上,透着一股银白,上面还有类似鳞片的痕迹。
“这甬道怎么是圆的?”有个伙计疑惑开口。
见前头几人都没有说话,诸葛拖把不确定开口:“这,难不成,是塑料大棚?”
听到这话,无三省几人都要被他逗笑了,无邪好心解释。
“这是蛇蜕!”
诸葛拖把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蛇?”
这条蛇蜕看起来非常巨大,直径宽约三米,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蛇蜕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被遗忘了很久。
从外表来看,这应该是一条体型庞大的巨蟒所留下的,而根据蛇蜕的陈旧程度,可以推断出这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无三省漫不经心说道:“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
看到蛇蜕,叶黎终于想起他忘记了什么,拿出一台摄像机,打开图库调出一张图片。
“无邪,我之前发现了一幅石刻壁画,我有些看不懂,可以麻烦你看看吗?”
无邪拿过摄像机一看,照片里应该是一座神庙,在神庙中间是一幅巨大的石刻壁画。
周围凑过来一圈脑袋,无邪将摄像机放低,调大镜头。
壁画左间是一棵巨树树干,巨树上还缠绕着着几条巨蟒,而在巨蟒的下方,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小蛇。
“我现在知道了!”叶黎恍然大悟般,指着照片说道:
“小蛇是野鸡脖子,这几条大的,是我们之前遇到巨蟒,这个像树的玩意儿,应该就是这蛇蜕主人。”
“听你这么一说,天真呐,这蛇蜕主人不会就是潘子说的蛇母吧?”王胖子说道。
“有可能。”无邪没有反驳。
“不管是不是蛇母,我们今晚就在这过夜!”无三省一锤定音。
“不是三爷,”看见那么大的蛇蜕,诸葛拖把非常从心:“这里是不是不安全?”
“你如果不怕,也可以回之前那地方睡。”
“我、我…”
“这里很安全!”叶黎拍拍他肩膀。
“你没发现这里都没有蛇爬过的痕迹吗?说明外面那群蛇畏惧这里,我们在这过夜完全没问题。”
“那、那好吧。”
众人拿出隔水垫铺地,直接躺上去休息,如果冷了就再盖一件备用衣服。
王胖子拉着叶黎,找了处地方,将他身子按倒在隔水垫上,说道:
“你也累了一天,快睡!”
“一起?”叶黎拿出一张毛毯,邀请胖妈妈一起入睡。
不远处,无邪一直跟在无三省后头,也不说话。
“小兔崽子,你又想干嘛?”
无三省还以为无邪又想像之前那样,粘着他一起睡,语气不善。
可是无邪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缓慢说道:
“我有陈文谨的笔记本,你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