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叶黎从没有感觉这河水是那么脏!
几乎是下意识,盘卧的白蛇不见,一只鸟儿瞬间出现在水面。
鸟儿本就羽毛多,粘了水,就更飞不起来,叶黎忘记自己还在水里,翅膀浸水拍打水面的扑棱声,在河道里震震回响。
还在干呕的二人,瞬间被吸引了视线,举起手电照向河面,随着那物体扑棱靠近,这才看清,居然是只鸟!
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无邪皱眉。
那只落入水中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拼命挣扎,但还是无法阻止自己不断下沉,它的羽毛湿透了,看起来特别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速地跳入水中,向鸟儿游去。他动作敏捷,很快就抓住了鸟儿,并将它捞了上来,这个人就是无邪。
他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救他们的那只隼!
他看着不仅没有反抗,而且还很安静乖巧的红隼,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
那只红隼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显得可怜兮兮的,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恐惧和无助。
“哪来的野,野鸡,可以吃吗?”
“什么野鸡,这是刚才那只救了我们的鸟!”
虽然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洞中,不过,相见即是缘。
无邪小心翼翼地将鸟儿放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它头上的羽毛,试图让它感到温暖和安全。
回过神来的叶黎,用头蹭了蹭无邪的手心,然后走到一边甩着身子,水滴四处飞溅,叶黎也成功从落汤鸟变成了炸毛鸟。
“看着,挺,挺乖的。”老痒看着红隼不怕人,也想伸手去摸。
叶黎知道这人古怪,自然不会让他碰,避开头,迈着小步子走到无邪脚下。
“诶!你这鸟,别不,不识好歹,小心,我烤了你吃,吃肉!”
可能是刚才自己救了它一命,无邪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脚边的红隼,捡起地上的干树枝,放在平台中间,已经有一小堆。
“别气了,鱼不能吃,我们还有一点干粮。”
他们刚才在鱼肚中,发现了一具未消化完尸体,七零八碎的肢体还混着胃酸,臭气熏天。
断裂的头颅可能被怪鱼咬过,已经面目全非,但是隐约还能辨认出,那就是李老板。
这鱼吃过人,二人便放弃鱼肉,继续转战干粮。
火点燃木枝升起暖意,两人迅速处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叶黎也靠近火堆,烘烤羽毛,冒起阵阵白烟。
无邪正站立着,手里提着冲锋衣外套在火堆上方烘烤,看到叶黎都快挨到火堆里,急忙用脚勾了一下。
“你这身羽毛还要不要了,离火那么近。”说完,无邪还纳闷了一下,鸟儿不都是怕火的吗?
那红隼没反应过来,被他勾了一踉跄,张开翅膀扇了扇,很快又合上。
无邪眯了眯眼,这只红隼比平常的大许多,站立都快到他大腿中部,刚才张开翅膀,长度最起码有一米三左右,还挺大只的。
又回身瞅了眼黑鱼,没黑鱼变异,红隼看着还挺正常的。
叶黎感觉自己压了一座小山,努力张开翅膀,抖了抖,将大部分水抖落,又离火堆近了些。
在无邪伸出第二脚时,张开翅膀,挺着胸膛,叫唤:bll——bll——
“噗,老,老无,这是什么鸟?怎,怎么是这叫声,一点也没,没有他外表那么威风,风。哈哈哈”
一只猛禽的叫声,居然那么萌,一点也不符合它的外表气质。叶黎被打击到了,发出了一声“嘤”,便闭了嘴。
猛的扇动半干的翅膀,扬起的风带动火舌,向老痒燎去,对方被吓得后退一步。
水珠飞入火中,发出呲呲声响,叶黎缓缓转过鸟躯,继续烘烤背面羽毛。
“这,这鸟听得懂,人话。”老痒讶然。
无邪低头看了眼,点点头,没说话。
“尾巴!!!”
“宿主,小心尾巴!!!”
团子看着已经冒烟的鸟尾巴,忍不住提醒,叶黎听闻,立马往前走了一步,离火堆远了些。
休整了半个小时,两人整装待发,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红隼,无邪推了推。
“快回去,里面不适合你。”
叶黎怎么可能会回去,将头靠近无邪蹭了蹭,任他怎么推都不走。
“你之前一定是人养的,不怕我是坏人,杀了你吃肉。”
无邪很无奈,说到“吃肉”二字,还呲了呲牙,企图把它吓走。
叶黎也很无奈,装作像是被吓到,一头扎进了入口。
“诶!!!快回来!” 无邪吓了一跳,立马追了上去。
老痒在无邪走后,皱紧眉头跟了上去,那鸟不对劲。
顺着石道小跑一段距离,红隼脚步慢了下来,用鸟身,走路真别扭。
“别跑那么快,小心被怪物抓走了。” 无邪快走几步跟在其身后,看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禁有些想笑。
走完石道,尽头是一处墓室,中间摆放了一具棺材,石棺上刻着花纹,无邪二人走近一看,果然是双身蛇纹。
“要不打开看看?说不定有,有什么宝,宝贝。”老痒提议道。
古时,有些重要的东西会藏在棺中,无邪想着好兄弟还身怀诅咒,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两人绕着石棺转了一圈,没发现机关,最后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手推开了石棺一角。
无邪用手电照了照棺中,只可惜缝隙开口只有胳膊宽,照不到里侧。仔细听了听,没什么声音,应该不会起尸。
手电一扫,棺材内露出一件陪葬品,吸引了他的目光。不为别的,看那熟悉蛇纹,无邪下意识伸手去捞。
下一刻,身子僵住,一只冰凉干枯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猛的把他往棺中扯去。
无邪猝不及防顺着力道,砸在石棺上,心里悔不当初,他就不应该伸手!!!
无邪一边想将自己胳膊扯回来,转头喊道:“老痒,快帮我——”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猛然重击下,无邪直接昏厥过去。
偷袭之人看人倒地,对着石棺说道:“出来吧,都解决了,就是那天晚上偷听我们讲话的毛头小子。”
重达百斤的棺盖被干枯大手缓缓推开,一道身影坐了起来,竟然是个人,他看着地上昏迷的二人。开口道:
“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