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其实骨子里跟我们一样,也爱财,也好色,可凭什么你就能晚上左拥右抱,我们就得风吹日晒,护卫你的安全,为你卖命。”
戴羽其实不想跟他废话了,已经很心急的想要取代杨标了,杀了他就能在这里当土皇帝,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只不过见他如同丧家犬一般喘着气,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夏薇薇虽然生过孩子,但那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最重要的是人长得漂亮。
斩草要除根,杨标的那个孩子也要杀了,不管自己以后有多少女人,他的当家主母还得让端庄娴雅的官家千金夏薇薇做,为他重新生孩子。
“凭我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而你们只是官奴,一个死了都没有人会在意的下贱狗。”杨标也怒了,抓住旁边的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哼,去死吧!”戴羽冷笑着举剑朝他刺去,死到临头了还敢骂我,待会就把你一块一块的卸了。
见他杀来,杨标赶紧闪避到一旁,就听“扑通!”一声他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杨标笑了,这么多天自己单独挖这个陷阱终于派上了用场,他走到陷阱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里面的人正撕扯身上的衣服,包扎被陷阱底部扎穿的伤口。
“戴羽,你还真是命大啊,陷阱里插了那么多的铁钉都没弄死你。”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吗?
“杨标,等老子出去了,要你好看!”戴羽还在给腿包扎,见他一点都没有之前精疲力尽的样子,明白自己上当了。
“你已经不可能出来了!”杨标去了旁边取了之前藏起的两罐火油,抬头看见有一条人影闪过,寻思着那人应该是监视戴羽的施瑞吧。
“杨标,王八蛋,你敢给我浇火油!”戴羽这下害怕了,忙忍着身上的痛给他跪下了。
耳边听到了他不断的求饶声,明白这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若是角色转换过来,他可不会饶过自己的。
杨标拿出火折子,烧了手中的手帕,后退几步,就将燃烧的手帕扔进了陷阱里,里面瞬间就烈焰熊熊,伴随着戴羽的惨叫声。
“什么?”听到了施瑞的汇报,在药铺坐馆的夏薇薇吓了一跳,一个官奴居然敢杀自己的主子,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小姐,还要继续跟着他吗?”面对戴羽的刺杀,自己只是作为旁观者,没有出手相助,因为坚信杨标是个很聪明的人,既然敢独自面对他,肯定对此是有所准备的。
“不用了,你去南方购买药材吧。”夏薇薇想了想,既然戴羽已经动了杀心,那夫君肯定不会留他了,或许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小姐,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施瑞犹豫了,自己要离开她去收购药材了,怕她会受到伤害。
“施瑞,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也扭捏的,夏薇薇笑了。
“奴才监视戴羽的时候,听到了左氏问姑爷记不记得河间府的城门上挂着一个人的首级,奴才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问。”
施瑞又不是傻子,左氏这么问,那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事情肯定是杨标干的呀,她还真不是个善茬,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威胁杨标,希望小姐能对此早做打算。
“嗯,我知道了!”夏薇薇站起来,转身出了内室。
刚来前浦府的杨标老是晚上不着家,她还以为都是忙于政务,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夫人,民妇左玮芳见过夫人。”戴羽不在家,闲着没事干的左玮芳想起他说的话,跑到夏薇薇开的药铺来了。
“民妇老听戴羽说夫人开了一家药铺,今天来看看。”左玮芳向她屈膝行礼,见她根本就没有搭理,也不生气,自己去搬了个椅子坐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红菱给她搬来了椅子,夏薇薇也坐下了。
“在这里?你确定吗?”左玮芳笑了,眼里带着挑衅。
“怎么?要去我家?”她在杨标会放飞自我,在别人面前可不会,刘氏教导多年的情绪管理起了作用,就算是生气了也依然是微笑的。
“嗯,”她的表情还真是让人看不懂啊,难怪戴羽经常在自己面前对她赞不绝口,说若是娶她做正妻,既有面子又舒心。
“走吧!”夏薇薇跟两个坐馆大夫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就走出了药铺,坐上了车。
“你留步!”左玮芳也想跟着一起坐车,却被施瑞用剑鞘将她的胸部抵住了。
“给她租辆车!”她身上的劣质胭脂味熏得让人直反胃想吐,就是杀了自己,也绝对不可能答应和她同坐一辆车的。
“有什么事说吧!”夏薇薇坐在茶馆里,动作优雅的倒着开水。
“这也不是你家呀。”不是说去她家嘛,怎么来茶馆了。
“嗯,我口渴了,想进来喝杯茶。”夏薇薇动作熟练的用开水冲淋杯具,提高杯身热度。
“好,喝完茶,咱们就回家去。”左玮芳兴奋极了,听戴羽说她住的新家非常的奢华。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住进去了,还有杨标这个丰神如玉的男人,以她的姿色肯定能将夏薇薇拉下当家主母的位置,取而代之的。
“嗯,”夏薇薇听到她说回家去,冲茶的手一顿,脸上依然保持微笑继续润茶。
“你知道吗?我跟你说啊,”她左右看了看,确定这个包间没有第三人在场,小声的告诉她。
“大人的府衙建到一半,手里没有钱了,就在数月前的夜里,带着四十个手下放火劫杀了河间府的一位特别有钱的米商。”
左玮芳爆出这个秘密来,以为她会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她听完了,脸上依旧是泰然自若的微笑。
“还有呢?”夏薇薇推给了她一杯茶,想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就这还不够吗?这可是抢劫杀人啊,而杀人的还是从五品的知州杨标哎,劫杀可是要砍头的。
左玮芳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真是戴羽口中的那个娇滴滴的官家小姐吗?
“哦,”见她没有往下说,这下夏薇薇放心了,杨标那时手头紧,只做了这一件事,另外四个府城发生的半夜劫杀不是他干的。
“这是我夫君特意为我做的护肤膏,我一直都在带孩子,不方便用,送给你了。”
夏薇薇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小罐膏,放在了茶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