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她直接抬离这里。”那人四处看了看,那些吃馄饨的人怕会惹麻烦,已经第一时间退到远远的安全距离围观。
只有丁彦和顾媛站起身,并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但他见是两名女子也没有在意,打算和同伴一起把秦晓冉给弄走,留着以后慢慢玩。
“好,”几人同意了,上前就要把人搂住抱走。就见走过来的丁彦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人想也没想,一个女人而已。扭动手腕试图挣脱,却没有办到,急得直骂,“丑东西,快放开老子,不然要你好看!”
“哎,麻子你也太没用了吧。”几个同伴见麻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制住了,都笑了起来。
“别他妈的废话了,赶紧把小妞弄走,一会巡城兵要过来了。”这帮孙子居然还幸灾乐祸,这么磨磨唧唧的,看待会巡城兵来了,有他们好果子吃不。
“好,大家一起上。”当务之急是先把小美人抱走,对付这个丑女人还是以后再说吧。
“啊,你敢打老子!”想上手抱秦晓冉的人被顾媛一个扫堂腿踢到一边了,那人刚爬起来了又被踹上了一脚,然后顾媛拉着她就往街边跑,人留着给丁彦对付就行,她倒是能对付这几人,但凡事都要以防万一,她必须要保护好秦晓冉的安全。
“晓冉,”牵着马的杨标跟两个护卫瞧见奔跑的两人,还在奇怪她们怎么跑起来了,就见三名男子从后面追了过去。
“不好,纪琅你过去助顾媛一臂之力!”傻子也知道那三个男的为什么追秦晓冉两人啊,杨标忙叫纪琅过去帮忙。
“董荃看着马。”杨标指着馄饨摊的位置让董荃先去找丁彦,他翻身上马,想快点过去安抚秦晓冉,怕她会被歹人吓到。
“是,主子!”牵着四匹马的董荃去找丁彦了。
“杨标!”奔跑中的秦晓冉一见到骑马过来的杨标,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嘿,总算被老子抓住了。”几个人很开心,也没有想为什么小美人突然会停下不跑了,本能反应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想将人扛起往回跑,手臂却被忽然甩来的一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啊,他妈的,谁干的?”其中一人捂着受伤的手臂,转身去看是谁敢打自己。
“纪琅,废了他们的一只手!”杨标怒道,这府城杀了那么多的贪官,还以为治安会变好呢,结果居然还有人敢当街抢小姑娘的。
“是,主子!”快速赶来的纪琅,领命将三人的手腕骨头都给捏碎了。
“啊,好痛…”三人一阵痛呼,杨标将秦晓冉拉上了马,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嗯,”可是秦晓冉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
“顾媛,去馄饨摊找丁彦,带他们去兴宁街,我先回家了。”他不想惹麻烦,先把秦晓冉送回去,自己的人要尽快离开这里。
这三人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巡城兵听到了风声很快就会过来的。
“是,爷!”顾媛带着纪琅去找丁彦他们会合了,留下三个还在原地痛的死去活来的混混。
“我是杨标,乃文昌县人氏,入院学子特来办理入书院事宜。”安置好了秦晓冉,杨标就拿上府衙的推荐信,去了天石书院,并向门房介绍了自己。
说起来自己对这天石书院也不陌生,前两次来天石书院是找齐茗尧,那时心情有些急切,都没有好好观察这书院。
“哦,好吧,你稍等,我去禀报胡山长。”门房见他手里的信封有官府的印章,忙去书院禀告了。
“嗯,杨标是吧?”跟着门房一起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青色长衫,见他点头称是后,就转身向前走了,丢下一句话,“你随我来吧。”
“是,”杨标忙跟上他,想套近乎。“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嗯,我姓沈,名建叙。”
这一路上看到书院道路两旁的那些树木枝繁叶茂的,还有些不知名的花也在路边开着,五座院落错落有致。
“前面的那座是学子的楼舍,后边是书院的夫子们住的。”沈建叙介绍了书院的大致情况。
“胡山长,杨标来书院报名了。”沈建叙把他带到胡强山长的知行斋,在门外禀告。
“让他进来吧,”不多时,一个和蔼年老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是,”沈建叙拱手行礼,然后对杨标说道,“山长叫你进去!”
“谢谢沈先生!”杨标朝他道了谢,然后迈步进了屋内。
“学生杨标见过胡山长!”杨标进屋也没看见里面有人,但又怕失礼于人,就在正门那里行礼了。
“我在这呢,”之前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杨标忙转身行礼,这位胡山长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学生杨标见过胡山长!”
“你就是杨标?”胡山长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看着转身过来行礼的杨标,这孩子怎么看着傻不楞登的。
胡山长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穿着白色的长衫,笑盈盈的看着他。从相貌上看着要比里正的年纪还要大些,但听曹通判说他实际上只有五十六岁。
“是,请胡山长不吝赐教!”礼多人不怪,杨标再次向他行了礼。
“嗯,拿来吧!”胡山长朝他伸出了右手,见杨标还眼神迷茫的看着自己,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
“哦,”杨标如梦初醒,忙把手中的推荐信交给胡强,然后静静地立在那里。
“嗯,”胡山长接过还未拆封的信,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把信撕开,看完后就朝门外喊,“建叙,带他去办理相关事宜。”说完就朝里屋走了。
“走,先去办理入学手续,我再带你去看看书院的斋舍,明天你放堂了就可以去那里吃饭了。”
沈建叙带着他去教学楼办了入学,交了学费,领了两套学院服,领着他在书院四处都遛了一圈,然后嘱咐他,把寝舍的床铺打扫干净。“你今晚最好住在寝舍,明天辰时一刻到飞羽楼来找我!”